爾珍見上官冥過來,哪裡還坐得住,趕緊下跪行禮。
“我沒什麼事,是爾珍膝蓋傷了,我叫大夫給她看一下。”文心說完上官冥纔看見地上跪着的爾珍。
看文心似乎和爾珍很談得來,上官冥揮手示意她起來,然後讓大夫給她檢查了傷。
“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不過跪得狠了怕是要留疤。”大夫檢查完,爾珍又是一愣,養幾天是不是就不能管家了,原來王妃是打着這樣的主意,這樣光明正大收回她的管家權,府里人不但不會說她壞話,還會說她體貼人。
“沒傷到筋骨就是好的了,你也不要介意留不留疤的問題,你纔剛接手王府,難免有些人會對你不服氣,平時小心一點,我既然讓你管家肯定是信得過你的,如同有哪個管事的奴大欺主,不用過問我你直接打了趕出去就行,你就放心施展手腳,有王爺給你撐腰呢。”文心一番安慰加鼓勵,爾珍聞言整個人都傻了,事情怎麼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
上官冥知道文心不喜管家,這個爾珍平時也是個聰慧的,讓她管家也未償不可,便對她道:“既然王妃讓你管家,你就好好管,不服你的人就下令打,打得她們服爲止。”
上官冥這霸氣的話把文心給逗笑了,見爾珍拘束的樣子便讓她離開了。
直到出了沁心閣爾珍纔回過神來,回頭深深望了沁心閣一眼,王妃爲人真好,有這樣的人做王妃,她們的日子可好過多了。可惜尚側妃要進府了,尚家在朝中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她現在就祈禱上天,不要讓王爺喜歡尚含蓮。
府裡其他姨娘等着看爾珍的好戲,哪知爾珍一點事沒有,採辦的嬤嬤被打趕了出府,王爺還親自下令,誰不服爾珍便打出府去。這下誰也不敢給爾珍出絆子了。
晚間上官冥還是歇在了書房。以前文心昏迷他心情煩燥才找小妾泄火,可是現在文心醒後,他發現整顆心裡都是文心的影子。哪怕有那方面的需要,只要想起文心的笑臉那股火立馬就歇了。
半個月過去上官冥都沒有去任何小妾的住所,天天下朝後就陪着文心在院裡,暗一很識趣的把書房搬到了文心的院子。而上官冥晚上就住在文心隔壁。
府裡其他姨娘得知上官冥沒和文心同房,各自的鬼心思又開始叫囂了。
這天文心起牀後便看見梳妝檯上有一張燙金的請帖。叫來了曼冬和雨安。“這請帖是誰遞的?”
能出現在她屋裡的東西,一定是曼冬或雨安拿進來的。
看見那張價值不屝的請帖,曼冬和雨安都冒出一陣陣冷汗,這個屋子除了她們沒人可以進來。她們沒拿過這張請帖,而王妃明顯也不知道這請帖。
這太可怕了,來人武功那麼高。能把請帖放在屋裡還不驚動任何人,如果來人是行兇的。那真是不敢想像。
見曼冬和雨安的神情,文心便大概瞭解了,揮手讓她們出去了,纔打開請帖。
是一個叫梅園會的請帖,屬名是商華,重樓。
文心一直盯着重樓兩個字看,好一會才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請帖。
重樓兩個字明明就是以前呂青教原身的字體,連寫字的習慣樓少了一點都是相同的。
難道是巧合?這個梅園會看來是一定要去看看了。
文心從來沒想過呂青還在世,但心裡還是希望奇蹟出現,或許呂青把他們的事告訴過別人也說不定,有種直覺告訴她,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就是重樓。
文心拿着請帖去問了暗一,才知道商華是一個商會,上面的重樓是商華主人的名字。
“這商華主人極其神秘,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會給王妃下帖呢?”暗一想不通,王妃平時接觸什麼人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重樓是爲着王爺來的,所以間接給王妃下帖,想討好王妃從而討好王爺。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文心走後暗一便把這邊的事告訴了上官冥。
梅園會的日期就在三天後,是在城外一個私人的莊園裡。
上官冥聽完暗一說的,便下令去調查那個莊園,這一查讓他心驚,裡面高手如雲,比起一般的殺手組織也不弱,但比起暗閣卻差了。
這樣一個勢力居然就活在他眼皮子底下,這商華真是不容小覷。
上官冥嘴角彎了彎,這日子過得太輕鬆太無聊,有一個對手也好,希望這個重樓真的能成爲他的對手。
三天後上官冥說什麼也要和文心一起去,文心無法便同意了。
到了那個莊園才發現外面停了不少馬車,看標誌上官冥便知道這些都是一些商人,當官的人一個沒有。
拿出請帖,守門的人明顯臉色變了變,然後神情恭敬把文心他們請了進去。
剛進院子一股梅花的香味便撲通而來,滿園子種滿各種各樣的梅花,跟着引路的人一直走到一個亭子才停下。
“幾位貴客先在這裡歇歇,小的去給你們沏茶,我們園裡寒梅茶可是出了名的。”小廝說完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在亭子對面有一座閣樓,閣樓裡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正望着文心,看到文心身邊的上官冥時,緊緊皺起了眉頭。
來梅園會的都是一些商人,他們也都認識上官冥,見冥王坐在亭子裡,渾身散發着冷氣,逼得他們想上前討好卻不敢,就怕上官冥一個不開心就要了他們的命。
好一會寒梅茶上來,文心聞着香味想喝一口,上官冥卻伸手阻止了。
“叫重樓過來,不然我們就走了。”上官冥語氣很不好對奉茶的小廝說道。
那個小廝臉色有些爲難,這時寒梅小路的盡頭緩緩走來一個男人,男人如同那天晚上一樣,一身黑色衣服,上面鑲着金絲,臉上帶着面具,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雙眼睛,和性感的溥脣。
“是我這裡的招待讓冥王爺不滿嗎。”重樓雖然在和上官冥說話,可是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文心。
文心看着眼前的男人,腦海中浮現出了呂青的身影,她突然發難,朝重樓逼去,意欲摘掉他的面具,她今天一定要瞧瞧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呂青。
文心眼中的痛苦重樓看見了,看見文心出手他一動不動,任憑文心摘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的重樓長相不輸上官冥,英俊非凡,玉樹臨風,渾身透着一股邪媚的氣質,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
瞧見文心眼中的失望,重樓突然開心起來。“你一點也沒變,心裡總是藏不住事。”
聞言文心猛得擡頭,這語氣和呂青太像了,可是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呂青,卻處處裝成呂青到底意欲何爲。
文心緊緊皺了皺眉頭,再三確定不認識重樓,淡淡道:“我不認識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看見重樓的模樣,再見文心有些生氣的表情,上官冥突然朝重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