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涎萬華全身如同脫力一般,跌坐到椅子上,悲憤的說道:“我們海族自古傳承一種秘術,能燃燒自己的靈魂補給別人,不過這種秘術是以命換命,只能救失魂的人,用處如同雞肋,放之無用,棄之可惜。,”
紫涎萬華悲傷的眼神望向了上官冥。
“朧兒的死我不怪你,燃燒靈魂必須得心甘情願,任何一絲不甘都不能有,否則便會兩敗俱傷,這件事我連花神大人都沒告訴。”
上官冥等人全都吃了一驚,這是給花神埋了一個絆子。
紫涎萬華說完一旁容凌低下頭,眼裡閃過令人心驚的殺意。
“原以爲朧兒會爲花神大人獻出靈魂,沒想到卻救了你的妻子。”紫涎萬華長嘆一聲,感嘆道:“世事捉弄人啊,如果朧兒當時心裡有一絲的不情願,你的妻子恐怕會跟着她一起消失了。”
一旁容凌好看的雙眼再次閃過濃濃的殺意。
上官冥心中也充滿了後怕,如果當時朧兒有一絲不情願就會害了文心。
緊張之後上官冥有些吃驚的望向紫涎萬華。
他故意瞞着這件事,防着的人是花神,海族不是奉花神爲神嗎,紫涎萬華身爲族長爲何會防着花神。
彷彿知曉上官冥心中的疑惑。紫涎萬華沉聲道:“花神大人是救了我們,當初他選擇朧兒去他身旁,並讓我傳授燃燒靈魂秘術給朧兒,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紫涎萬華眼中閃過傷痛。
“當初便讓我做選擇。爲了族人我不得不放棄了女兒,教給她傳承秘術,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害了她。爲了讓花神不對我的族人下手。最終我還是教了。”
紫涎萬華痛苦的捂着眼,聲音十分後悔。
紫涎千襲從來沒有聽他爹說過這些事,心裡的信念彷彿被摧毀了,花神大人像神明一樣的存在,會做這種事嗎。
紫涎萬華的傷感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很快振作起來。
“聽襲兒說礁石陣一夜之間憑空出現上百個旋渦,不知上官公子知道其中的隱情嗎。”紫涎萬華早年也見過各種神奇的影像。那些都與花神有關。
所以他猜測,這次礁石陣出現的旋渦也與花神有關。
上官冥徵詢的目光望向了容凌和周雲軒,不知道該不該把他們與花神爲敵的事說出來。
眼神複雜又很爲難的看了紫涎萬華旁邊的紫涎千襲一眼。
紫涎萬華立馬會意。扭頭道:“襲兒,族中還有不少事務要你去處理,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紫涎千襲一愣。臉上神情有些古怪。慢慢挪動步子朝屋外走去,心裡極其不情願。
紫涎千襲極不情願離開了書房,在院裡看見坐在石桌邊正與唯安談話的文心,臉一下冷了下來。
板着臉路過文心身前還瞪了她一眼。
見此情景唯安在心裡嘆氣,他應該是知道朧兒真正的死因了。
紫涎千襲走後,文心目光望着他的背影,苦惱的皺起了秀眉。
“剛纔他瞪我。”臉上表情很震驚,扭頭對唯安說道。
唯安微微坐直了身體。不去看文心的眼睛,扭頭給她倒一杯茶。僵硬的笑道:“是嗎,我沒注意。”
沒等文心開口細問,曼冬和雨安趕緊轉移了話題。
書房裡紫涎萬華望着上官冥,神情很爲難,也很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他知道的事。
萬千苦惱最終化爲了一聲長嘆。
離開前,他對上官冥道:“花神大人不似表面那樣,你小心些吧。”
紫涎萬華說完站起身準備離去,聞言上官冥心裡震驚。
“族長請留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如果知道還請如實相告。”上官冥心急的站起身,望着紫涎萬華的眼神極其鄭重,擔心他不會說,他還向他行了晚輩禮。
見此情景紫涎萬華嘆氣。
“罷了罷了,我這條命都是你們給救回來的,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紫涎萬華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曉。”
紫涎萬華臉上神情越來越鄭重,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嚴肅。
“我們海族歷代族長口口相傳一些關於花神的事,花神法力通天,擁有常人敬仰的能力,幾百年來,花神大人的模樣並不是一模一樣,先祖懷疑花神有奪舍他人的能力。”
話畢,屋裡響起一陣恐懼的吸氣聲,奪舍他人身體,這是什麼驚人的本事。
上官冥皺起了眉頭,文心和唯安認真說起來,也是佔用人家的身體。
“是奪舍死人,還是活人。”上官冥心急的問道。
文心和唯安是奪舍死人,甚至稱不上在奪舍,只是佔用了身體。
紫涎萬華一愣,他不知道上官冥爲什麼會這樣問。
一愣之後他說道:“是活人,而且奪舍過程極其殘忍,被奪舍的人會永遠消失於世間,靈魂灰飛煙滅。”
上官冥和周雲軒暗暗鬆了口氣,文心和唯安與花神是有區別的。
紫涎萬華神情顯得悲傷。“我一直以爲花神大人會奪舍朧兒的身體,就算不奪舍她的,也會讓她燃燒靈魂之力,所以我一直都很擔心朧兒。”說話間紫涎萬華看向上官冥,眼神認真。
“沒想到朧兒是爲了救你的妻子才身亡的,她生前一定與你的妻子很要好吧,只是讓我納悶的是,花神大人怎麼會放棄朧兒,朧兒自小就養在他身邊,按理說他不可能輕易放棄纔對。”
紫涎萬華皺起了眉頭,又是長長嘆氣,花神大人的心思他這種凡人怎麼猜得到呢。
上官冥心裡忽然想起一件事,奇怪的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容凌。
不管是文心還是唯安,都是死而復生,可是容家好像並沒有傳出容凌死而復生的消息,容凌到底是怎麼重生的?
是跟心兒唯安一樣,還是其他?
心裡突然想起一種可能,上官冥整顆心差點停止跳動,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族長,你怎麼會知道關於花神這些事,這些事是極隱秘的,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啊。”容凌眼底閃過令人心驚的殺意,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清冷的聲音迴響在屋內。
紫涎萬華一愣,容凌的眼神讓他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在哪裡呢?
紫涎萬華絞盡腦汁,臉海里閃過一道矮小的身影,心裡一驚,後背瞬間被冒出的冷汗浸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