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坐在塌上,他很快穿起了衣服,對唯安說道。 “你們留在這裡等消息,我去找人。”說完便從窗戶裡用輕功離開了。
唯安掀開馬車簾子,向上官冥離去的方向大吼。“你去哪裡找人?”山谷裡迴盪着她喊話的聲音,回聲久久不息,卻沒有上官冥的回話聲。
“算了,讓他去吧,我們留不住他的,如果不是因爲戀玉在,大家誰能在這裡坐得住,但願容凌能救下文心。”西門冷見唯安一臉焦急,出言勸道。
他猜測上官冥可能是去崖底去找人了。
唯安心情比較沉重,文心比容凌先落崖,而且崖壁上到處都是突出的怪石,如果,如果運氣不好撞到了石頭上,還能有活路嗎。
容凌武功雖然高強,但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想救下比他先落崖又不會一絲武功的文心,難如登天,也不知道他有幾成把握能救文心。
唯安回頭再一次悠悠嘆氣,爲什麼他們就不能過平靜些的日子。
都離開了雲國,爲什麼仇家還會追來,到底來人跟他們有何深仇大恨。
唯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情,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搞鬼的人。
上官冥離開馬車徑直來到了山頂,站在文心掉落懸崖的地方,不遠處躺着一具屍體,正是把文心打落懸崖的那個孩子。
“心兒,你千萬不要有事。”上官冥迎着山頂上的風,身子微微向前,用跟文心一樣的姿勢,在同一個位置跳了下去。
撲面而來的風很大,每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風颳得生疼生疼的,不能自由呼吸,胸間的感覺越來越悶。
上官冥沒有用一絲內力來抵抗撲面來的疾風,他看見了山壁上掛着的藤蔓,當時容凌就是用這根藤蔓把他拉了回去。
上官冥跟容凌跳下時一樣,踩在了那塊突出的石頭上。上面的泥土還印有腳印,他知道那是容凌的腳印。
藤蔓不會無緣無故被掛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容凌在這裡用藤蔓纏住了文心。
上官冥順着藤蔓往下走。看見容凌踏過的痕跡,直到在一塊山石上發現四個腳印,他心裡重重的石頭被放下。
容凌救了心兒,他的心兒沒事了。
上官冥心裡慶幸,這些山壁上不是鋪滿泥土就是青苔。所以容凌帶着文心走過的每一處他都有看見,甚至能想像出當時的情形。
直到容凌帶着文心停留在洞口,上官冥站在洞口沉思,爲什麼要突然停下呢,以容凌的武功完全可以繼續帶着文心離開。
撲面而來的腥臭味,上官冥望着山洞皺起了眉頭。
蛇窟,好多毒蛇,而且那條巨蟒是罕見的毒蛇,妖花毒蛇,能長到手腕粗已是不易。居然長到了水桶粗。
以前心兒也有一條妖花毒蛇,她給它取名叫小花,她去無花谷前把小花交給了他,可是他服了朧兒給他的忘情丹,慢慢開始忘記事情,那條妖花毒蛇他便再也沒有看見過了。
“今日在此地見到你也算是我們兩個有緣,先前你可看見有人來這裡。”上官冥憋着氣不呼吸,一步一步朝洞裡走去。
他擁有了文心的異能,能聽懂動物說的話,能與他們溝通。
散發出善意。大大小小的毒蛇都知道來人不好惹,紛紛縮回蛇頭回到石洞裡。
那條水桶一樣粗的妖花毒蛇,蛇眼露出了比較人性化的眼神,露出了一絲驚訝。它記事起就待在這裡,它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它的身體太大,只能待在這山洞裡。
洞裡能聽懂它說話的蛇也是屈指可數,它先前是見過兩個跟他一樣的存在,那個人渾身冰冷的厲害。給它感覺十分危險,它待在洞裡沒有出去,不是它膽小,明知道出去打不過人家,還要出去送死,那就是笨了。
吐了吐鮮血的蛇信,妖花毒蛇把它看見的一幕告訴了上官冥。
從妖花毒蛇嘴裡確定了文心和容凌兩人都安好,上官冥纔是真正鬆了一口氣。
“你說跟我一樣那個人身體很冷?”聽見妖花毒蛇所說,上官冥有些擔心皺起了眉頭。
身體發冷,是容凌病犯了嗎?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大家都知道花神在他身上種下了秘術,秘術總是不定時的發作,每次發作的程度和時間都不同,但都是一樣的懲罰,會感覺到很冷。
不是普通人感覺到的那種冷,容凌感覺到的冷是來自靈魂的。
唯安曾對他說過,這種秘法要不了容凌的命,但卻會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每次發作都會受盡折磨。
“我看你已經通靈了,待在這裡是浪費不如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上官冥對妖花毒蛇說道。
聞言妖花毒蛇立起了龐大的蛇頭,它當然願意離開這裡,外面的世界它也很嚮往的。
上官冥見它同意,一揮手把它收進了空間,一起帶走的還有幾條通靈的蛇。
“以後就叫你小花了。”上官冥在山洞裡自言自語。
知道文心沒事,但聽見容凌發了病,本來松下的心又緊張起來。
不知道容凌這一次犯的病會不會很嚴重,會不會分身乏力照顧不到心兒。
上官冥在崖壁上找不到任何走過的痕跡,聽見下面的水聲,他估計容凌和文心就是從這裡跳下的。
沒有過多的猶豫,上官冥縱身一跳,沒過多久落入了湍急的河流,他估計着容凌的本事,在落水不到三分鐘應該就會離開河流上岸了。
上官冥完全不知道,容凌爲了懲罰文心,愣是在水中多停留五分鐘,水流很急,就這錯估的五分鐘讓上官冥錯過了找到他們的最佳時機。
文心醒來是在一個山洞裡,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烘乾,山洞中間容凌靠坐在山洞壁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添着柴火。
火堆燒得旺旺的,上面還架着樹枝,上面有烤得半熟的兔子和魚。
感覺到一絲涼意,文心瞧下頭,驚呼聲響徹在山洞,震得容凌耳朵疼。
“我我我的衣服怎麼沒了。”難怪她覺得冷,她的外衣全部沒有了,身上只穿着一件溥溥的中衣,也難怪她覺得身上衣服不溼,一件衣服當然幹得快。
文心大叫後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大吼大叫的做什麼,她身上還穿着中衣呢,不該露的地方一點沒露,難道是來這裡久了,真把自己當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