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屋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玄靈暗暗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還好他所有珍品都藏在地下密室,不然真被砸了,他一定會心痛死。
“忘情丹的事就這樣算了,這種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親手解決你,你放心我下手動作很快,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痛苦,嘭地一聲就變成血霧了。”說完文心望着玄靈陰險又狠戾笑了笑。
躺在地上的玄靈一臉痛苦對文心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怎麼會去做第二次,他又不是真的嫌自己命長了。
如今花神交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做傷害文心的事。
砸了大半個丞相府,文心他們是運用輕功離開的。
文心他們離開之後,皇上留下的暗衛便把玄靈扶了起來,還出去叫來管家,讓下人收拾屋子。
玄靈讓管家管好下人,不準任何人討論今天府裡發生的事,不然就逐出府去。
儘管玄靈下了封口令,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全都知道,文心打傷了丞相又砸了丞相府,卻沒有受到任何責罰。
早朝的時候有官員悄悄打量上官冥的臉色,前幾年上官冥寵愛文心整個雲國都知道,昨天他的前王妃舉止囂張砸了丞相府,他們想看看上官冥的情緒,到底是滿還是不滿。
可惜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沒有告訴他們任何有用的信息。
只有少數幾個言官,叫囂着要替玄靈討回公道,在朝堂上就屬他們的聲音最激動,最憤怒,好像文心也砸了他們府邸一樣。
聞言龍椅上的上官軒暗暗拂額,他養的這幾個大臣真的是豬嗎,難道看不出他都忌憚着文心。
被打傷的玄靈還未站出來要他討公道,這幾人也太多管閒事了。
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道:“這件事情還是等丞相傷好之後再討論吧。”說完上官軒便準備退朝,反正他是不會扯進文心和玄靈的恩怨裡。
天知道玄靈做了什麼惹怒了文心。被她打傷又被砸了丞相府,偏還不敢有任何怨言,可見是玄靈自己做錯了事情。
見上官軒想把此事就這樣揭過,底下那幾個神情激動。又身付正義感的言官不同意了,紛紛跪下,言詞激昂。
“皇上此風不可漲,那文心已經不是冥王妃,只是一個被休棄的女子。本應該躲在家中規矩度日,怎麼還能出來拋頭露面,還打傷了丞相大人,更膽大包天砸了丞相府,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堂堂雲國的丞相被一個女人欺負了,我們雲國臉面何存啊,皇上。”
迂腐的大臣剛說完便對上上官冥冷冷的目光,大臣渾身上下立刻被凍住了,好像有人從頭波了一盆冰水下來,讓他渾身打起了激靈。
剛纔一激動居然忘了冥王還站在旁邊。
幾個大臣被上官冥用冷冷視線一掃。立馬低着頭不說話了,剛纔的憤怒,激動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龍椅上的上官軒在心裡暗罵了那幾個大臣幾聲,沒出息。
“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再提起,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文心在玄靈的師門中算是他的長輩,她教訓門中小輩我們這些外人不便插手,丞相那邊朕會派最好的太醫過去,你們把心收收,用在該用的地方上。不要咬住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不放。”
“你們吃着國家的俸祿,就要爲國做事,不要整天無所事事瞎鬧騰。”
對着那跪着的幾個大臣上官軒語氣不滿,神情更加不滿。若不是看在他們是老臣,手中又沒有半分實權,他早就讓他們回鄉養老了,真真是迂腐至極的人。
聽見上官軒的話那跪着的幾個大臣腸子都悔青了,不過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朝中大臣都驚訝萬分。
他們的國師兼丞相,在師門中的輩份居然比文心要低。那不就是說文心沒了冥王妃這個身份,身後還是有玄靈這個後臺。
不管是冥王還是玄靈,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沒看見就連皇上談起文心,言語間都非常客氣嗎。
下朝後稍微有點腦子的大臣,都回去召集了家中人員,交代了務必要跟文心等人打好關係,就算不能做朋友也絕對不能得罪人家。
御書房裡,上官軒一臉八卦望着上官冥,雙眼亮成星星狀。
“你剛纔在朝堂上幫文心,難道是心裡對她還有什麼想法?”若是真有想法就太好了,文心是無花谷的聖女,如果上官冥再次娶了她,雲國和無花谷關系肯定會更加密切。
他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他只想雲國在他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有了無花谷的勢力,他的目標一定能更快實現。
上官冥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上官軒一眼,他怎麼會對文心有意思,長得不漂亮,動不動就出手打人,武功還比他高。
最重要的是他看見她心裡除了煩悶沒有一絲興奮和激動,連一絲歡喜都沒有,他絕對不會對她有想法,絕對不會。
“皇上若無要事,臣就退下了。”
上官冥心裡再想,這段時間是不是他表現太溫和了,皇上居然拉他到書房聊天,真是閒得慌。
他在朝堂上之所以會冷冷看那幾個老臣,完全是因爲看不慣他們的作爲,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沒有一點是想幫文心。
他最討厭的就是言官,從來都是隻會說不會做,說的永遠比唱得好聽。
“哎,等一會,你不是也沒什麼事嗎,再坐一會。”見上官冥臉色越加不耐,上官軒退了一步,接着道:“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答了你就可以走了。”
聞言上官冥頂着一張面癱臉靜靜的站着,上官軒便知道他的意思,意思是叫他快說。
“你對文心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難道沒有絲毫動心?”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連唾手可得的王位都不要,一心只想跟人家去山林中隱居,還爲人家守身如玉。
上官軒一臉八卦,神情期待等着回答,上官冥擡頭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幾個字轉身走了。
“關我屁事。”
他都不記得文心,就算他們以前有什麼,那也是以前,過去關於文心的事他通通不記得了,文心的事說白了關他屁事。
上官冥走的瀟灑,上官軒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臉奇怪笑意,直覺告訴他,文心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以後的日子或許會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