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也被騙了,他也是頭腦簡單。
明知道容凌對他有見不得人的企圖,還對人家和顏悅色,這種行爲比容凌還要討厭。
“彆氣了,文心都沒有你激動,上官冥的事她們兩個自己會處理好的,那麼深的感情難道就因爲一個容凌就散了,我是不信的。”周雲軒邊說邊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爬上牀緊挨着唯安。
在他看來夫妻兩人鬧點彆扭是很正常的,下次和好感情會更好的。
不過那種培養感情的方式不適合他和唯安,唯安性子衝動,說一不二,你要是敢說分了,她哪怕心裡再不捨也會強迫自己分了。
而且十有八九不會再回頭。
文心不是那種人,她考慮事情比較穩妥,顧忌的也很多,她在細心維持這段感情,只要不是上官冥對她沒了感情,他們兩個的感情就不會出問題。
上官冥愛文心勝過愛自己的命,又怎麼會和文心分開呢。
所以說大家都是白擔心了。
唯安回頭,臉上帶着不贊同的神色。“那可說不定,你們男人可不瞭解女人。”女人的心一旦硬起來,那是連自己都會害怕的。
一份感情若是辛苦支撐久了,早晚會產生放棄的念頭。
一旦女人開口說斷了,那麼這份感情她是真的決定斷了。
躺在牀上,唯安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周雲軒心裡跟着她一起擔憂,又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想安慰也不知道說什麼。
文心本來情緒穩定了許多,可是因爲容凌的事,她能感覺到她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
爲了孩子她必須讓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舉辦花燈節那天,大清早曼冬和雨安就很高興,像小麻雀一樣在屋裡嘰嘰喳喳。
曼冬手裡拿着一套米分色新衣,一旁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正在煩惱晚上穿什麼好。
見曼冬和雨安很開心。文心心情也不錯,望向了一旁坐着悶不吭聲的朧兒。
以前朧兒在她跟前一般不會說話,存在感本來就很低,如今啞了臉上連笑容都沒有了。存在感就更低了。
“要一起去嗎?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文心問道。
朧兒擡起頭,紫色雙眼閃過一擔憂,對着文心緩緩點了點頭。
她當然要去,花燈節是容凌出錢出力舉辦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從中做出什麼事情來。她要去保護文心。
見朧兒點頭,文心揚起了嘴角,臉上笑容絢麗又燦爛。
這樣真好,日子這樣平靜真的很好。
屋裡文心聽曼冬雨安討論着晚上要穿的衣服,她懶懶的靠在塌上,和朧兒悠閒的下着棋。
屋外上官冥站在文心房門口,聽見裡面傳來的說笑聲,心裡像被一把刀子刺穿,疼得厲害。
已經近十天了,文心不愛出門。連吃飯也不跟大家在一起,和他碰到也會故意無視她,曼冬和雨安對他更是橫眉豎眼。
唯安對他說,文心近幾日情緒不錯,飯量比平時多一些,臉上笑容也比往常輕鬆許多,特意囑咐他不要去惹文心。
雖然懷孕過了三個月,但她體質不太好,前些日子又一直處在緊張的情形下,所以此時雖然懷孕近六個月。卻還是有流產的可能。
如果在此時流產,很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
在屋外徘徊了許久,上官冥最終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早知道,他就不替容凌說話了。他後悔了。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現在文心不想理他,更不想見他,在生他氣,他真的後悔了。
曼冬和雨安兩人在屋裡對視了一眼,又開始談論起桌上的衣物。
王爺每天都會來屋外站許久。每次卻又不敢進來,她們知道憑文心的功力絕對是知道他在屋外的。
文心裝作不知道,不理她,她們堅決站在文心那邊,自然也是不搭理他。
誰讓他分不清好人壞人,替容凌說話。
文心那麼緊張,不也是爲了大家。
原不原諒容凌就像一個賭注,賭的是他們全部人的性命,如果容凌能像朧兒一樣,站在他們這邊那結局皆大歡喜,可是如果容凌是花神派來的臥底,付出的結果會是他們所有人的命。
這個賭文心不敢,他們也不敢。
這個道理她們兩個做丫頭的都懂,爲什麼上官冥卻不知道,是因爲太高傲了嗎,從來就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嗎。
上官冥離開時,文心拿棋子的動作頓了一頓,果然她的心還是平靜不下來。
心裡幽幽嘆了一口氣,算了吧,等孩子出世再解決她們兩人之間的問題,煩惱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朧兒微微低頭掩去眼裡那抹內疚之色。
明明她知道容凌就是花神,可是爲了她的族人,她不得不把這件事瞞下來。
上官冥知道文心要出去看燈,早早便準備好了出行事宜。
影二拿着一張燙金的請帖進來,他正在檢查給文心準備的糕點。
“這是什麼東西?”請帖,不是說了嗎,這幾日他什麼宴都不去。
望着影二手中的東西,上官冥暗暗皺起了眉頭。
影二也犯難了。
“這是容凌讓人送來的,說是一定要交給你。”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管這檔子閒事,可是唯安和西門冷都說了。
與其讓他們兩個在私下交流,還不如他們在當中攪和。
上官冥端糕點的手動作一頓,他這些日子沒有再理會容凌,他讓下人送來的書信他也全都沒看。
眼神掃過那燙金請帖,上官冥繼續低頭把糕點裝進精緻的食盒。
語氣平淡道:“把它送回去吧。”無論容凌想對他說什麼,他也不想理會了。
他已經爲了他跟文心鬧僵了,他不能再錯下去了。
影二收回了請帖,點了點頭,見上官冥真的不在意,他纔拿着請帖走了。
不過他沒有讓人把請帖送還給容凌,而是把請帖交給了唯安。
“這個容凌到底搞什麼鬼,他怎麼可能會生病呢,生病了就應該找大夫,找上官冥過去做什麼,難不成他還會看病,連個藉口都不好好想,誰信誰是傻蛋。”
唯安隨手一甩把請帖扔到了桌上,臉上滿是怒氣。
如果容凌是個女的,她肯定帶着曼冬她們鬧上門了,真是不要臉,可他偏生是個男的。
“還說什麼有重大事情相商,他和上官冥之間能有什麼大事情,真是可惡。”唯安氣得厲害。
一旁周雲軒他們愣是搞不清楚爲什麼她會那麼生氣。
“那這請帖怎麼辦?”影二問道。
“扔了。”唯安想也沒想便答道。
影二看了看周雲軒他們,用眼神詢問,真的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