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坐在上官冥旁邊,聞言臉上眼中未有一絲表情變化,依舊笑得溫柔,笑得暖人心底。
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纖細白皙,如蔥白一樣的手指提起面前的茶壺,動作緩慢又認真給上官冥倒了茶水。
“你覺得呢,你不知道我是爲什麼嗎。”
容凌說完低頭品茶,嘴角含笑不語。
上官冥望着面前的茶水,他當然知道容凌是爲什麼,只是……
端起茶一飲而盡,空掉的茶杯沒有放回桌上,而是緊捏在自己手中。、
“何必呢,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心裡只有心兒一人,上官冥在心默唸。
“我只把你當兄弟。”上官冥說完轉移開視線,聚精會神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沒去看容凌受傷的眼。
見上官冥不與自己對視,容凌收起了受傷的神情,無奈苦笑。
“我知道。”可是我並沒有把你當兄弟。
容凌再一次倒滿了茶水,望向上官冥的眼神充滿了歉意。
“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下次我會控制住自己的,絕不會再跟她說什麼了。”容凌說完把未喝的茶水放在桌上,緩緩站起身。
不能逼得急了,不能連兄弟朋友都沒得做。
見容凌要走,上官冥目光望向他,臉上是對他的歉意。
“這些日子我感謝你,可是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只把你當兄弟。”上官冥望着容凌的眼神無比的認真。
容凌貪戀的看着眼前彷彿會攝人心魄的容顏,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
容凌離開了,沒有對上官冥說其他的話,沒說以後他會怎樣。更沒說他以後還會不會愛他。
看着容凌的背影,上官冥煩燥的皺起眉頭。容凌的事不解決,他總覺得以後會出事,而且是出大事。
還沒有等到容凌出事,紫涎千襲便急匆匆進來,他從來沒有不經人通報這樣闖進來過。
上官冥和文心他們剛吃完早飯,看見紫涎千襲冒汗的額頭。大家不自覺放下筷子。
“紫涎兄。你這是怎麼了?”上官冥站起身問道,走向了紫涎千襲所在的門口。
紫涎千襲雙眼熬的通紅,一看就知是整晚沒有睡覺。
身上的衣服穿的還是昨天上官冥見他穿的那一身。
“礁石陣一夜之間出現上百個昨天那種旋渦。昨夜查探了一夜,真的是憑空產生的,沒有一點徵兆。”紫涎千襲說完擡手抹了把汗,太詭異了。
昨夜他親眼看見。本來平靜的水底,突然涌起一陣浪花。然後憑空出現洞口。好幾次如果不是他躲閃的快,他已經被那洞口吞沒了。
儘管他叫負責查探的弟子小心,卻還是有不少弟子被洞口吞沒。
上官冥微微皺起眉頭,把目光望向了唯安。他們剛纔還在商議去看那個空間通道。
“旋渦而已,很有可能只是地質產生的變化,不用太過在意。”唯安十分沒有底氣說完。她不可能告訴紫涎千襲那是空間通道。
更不可能告訴他,花神有可能來了這裡。更加不會告訴他,他們與花神爲敵。
紫涎千襲聞言一愣,一頭霧水樣望着唯安。那些旋渦怎麼可能只是普通的旋渦呢,說這種話不是把他當三歲小孩哄嗎。
上官冥走到紫涎千襲面前,他當然知道唯安的意思。
“紫涎兄整夜都沒有休息吧,礁石陣旋渦的事就交由我來查吧,紫涎兄還是回房休息去吧,今天晚上令尊就要拆繃帶了,你這副樣子不是讓你爹擔心嗎。”
紫涎千襲一愣後對上官冥拱手。“那就有勞上官公子多操心了。”如果此時他還聽不懂上官冥是叫他不要再管,他這個少主也就白當了。
紫涎千襲離開後,上官冥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唯安。
“怎麼會出現那麼多空間通道?”一夜之間出現上百個空間通道,到底是因爲什麼?
昨夜上官冥告訴了文心關於空間的事,此時的她還有些迷糊,好好的世界怎麼一夜過去就變玄幻了。
聽見上官冥說空間通道,文心把耳朵豎了起來,認真的聽着。
唯安苦惱的皺起眉頭,言語肯定道:“空間通道應該只有一個是真的,同時出現那麼多通道,應該是迷惑我們的,難道花神不想我們找到他的空間?這不應該啊。”
唯安才說完上官冥便緊追着問她。“爲什麼不應該?”
“你們想啊,花神怎麼會怕我們,故意設那麼多的空間入口來迷惑我們,擺明了不想我們去他的空間,可可是在他的空間裡,他就是神,我們的能力會被減弱,他怎麼會不讓我們去他空間呢,那是對他最有利的戰鬥場地啊。”
唯安說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都知道唯安說的在理。
花神想的事情沒人知道,現在大家基本已經確定,雲海和戀玉就是花神捉走了。雲海和戀玉兩人生死未卜,可誰也不敢告訴文心這個真相,一直對她說花神想拿孩子要挾他們,所以雲海和戀玉不會有事。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行事做風完全跟常人不同,根本不能用常人思考的模式來猜測他,說不定他就是閒着無聊。”見大家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暗一忍不住出聲。
上官冥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嚴肅了神色。
“都見過貓捉老鼠吧,貓捉到老鼠是不會立即吃了它的,而是會戲弄它,直到老鼠自己受不了。在花神眼裡,恐怕我們就是他戲耍的老鼠。”
上官冥說完收回了敲打桌面的手。
文心和唯安都皺起了眉頭。
“我們是老鼠,花神很厲害嗎,難道我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嗎,我們那麼多人怎麼就成了老鼠了。”文心滿含疑惑的聲音響起,一雙不敢置信的眸子望着上官冥。
她一直以爲花神只是一個強大一點的敵人,雖然難纏或是權力很大,但不至於連一絲勝算都沒有。
她這些日子一直沒見大家做對付花神的準備,還以爲大家壓根沒把花神放在眼裡,哪裡知道是花神太強大,任何應付都是白費功夫。
見大家神情不高,又都暗自神傷和沉默,文心聲音提高了一絲。“難道就坐以待斃嗎,什麼都不做花神就會放了雲海和戀玉嗎。”
文心有些激動,特別是對上官冥,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他是雲海和戀玉的爹,他也要看着他們陷入危險卻什麼都不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