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陸鳳棠與岑庸的婚事還沒最後定下來了,陸鳳棠這邊不急,到是岑母那邊一直打聽着,見天的上陸五嬸家想套近乎,陸五嬸似是知道她的打算,閉門不見,岑母無法只得不上門了。

畢竟陸氏一族不是一般的族氏,他們是得罪不起的。

當然岑母找上門的事,陸五嬸和陸夫人說了,“這人品,看來還要細查。”

“丫頭她心裡有數。”陸夫人話是這麼說,心下卻感嘆。

‘娘,他欠我一個孩子,欠我一世情。’

陸鳳棠的話砸在陸夫人心頭,若是成親在和離,將來她家姑娘的名聲不好了!這真是造孽啊!可憐她這麼好的閨女!

“妹子今兒個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陸鳳玖押了一口茶,看向陸鳳棠,她比陸鳳棠大個十七歲,和她死去的大哥同歲,她家堂親加起來她排九,所以家裡直接叫玖丫頭了。

“我這有事求到玖姐這了,還請玖姐別見怪。”陸鳳棠放下手中的茶杯,含首行禮。

“自家姐妹,這是哪的話,你直說吧,幫得上的,姐一定幫,幫不上的,你姐夫是官媒,人脈不少,多少有些幫助。”陸鳳玖性格和她一樣爽利。

陸鳳玖兩口子,做的都是媒人的營生,她家男人是官媒,有官品,雖然只是從九品的末官,但,他娶的是陸家的姑娘,只要在這鳴山城內不出錯,就是一輩子無憂了。陸鳳玖是私媒,也就是給平民百姓家說媒的,一但是高門大戶,私媒是說不上話,然而,在鳴山城這地方,有陸氏一族這大姓,又因她男人是官媒,所以,她多多少少能說得上話的。

“陸東村的岑家玖姐可知道?”陸鳳棠問道。

“岑大勇家?”陸鳳玖眉一皺,“他家一老母,一胞弟,媳婦前年給生了個兒子,妹妹怎麼想到問他家了?”

“聽聞他和他胞弟分戶了,可是真的?”她接着問。

“這可沒有,你要知道這農戶一戶交的錢和兩戶交的錢可差的很多,這分戶的大事,不可能沒風聲的。”陸鳳玖聽出來了,鳳棠丫頭打聽的是岑大勇的胞弟岑庸。

“他和村裡那個女人得近?”陸鳳棠輕聲問一句。

陸鳳玖看她一眼,湊近,壓低聲音,“妹妹你是希望以後有呢,還是沒有?”她這麼問就是有。

“自然是有。”陸鳳棠說道,頓時是陸鳳玖明瞭了,低低一笑。

“陸東村,有個俏寡婦,姓花,支了個攤子,賣的是素面,比別人家貴上一文,面也沒見誰說好吃,但。”陸鳳玖淺笑,“岑庸時不時的去吃一次。”

“多謝玖姐。”這話點到這份上了,就算沒有也給陸鳳棠指出一條路來。

雖說這還沒成親呢就算計着對方,很不厚道,然而,陸鳳玖這種事見多了,無非是夫妻兩之間互利,而且她這堂妹身家又在哪呢,手裡多個把柄也是好的。

第二天,陸鳳棠讓家丁駕着馬車去了陸東村,正趕上集會,那花寡婦也出攤子,她到時正巧看見岑庸在那吃麪,一邊吃一邊和花寡婦眉來眼去,要說他們沒什麼,她是真不信!見到這樣,她反而安心了,直接回了府,讓陸五嬸去和岑家說,這親事他們應了!

岑家一聽陸家應了,當真高興的不得了。

反而聽了消息的陸家臉色不大好,陸南村裡開起了會。

坐在首位的正是陸江淳的兄長,陸江衍,老爺子六旬開外,精神抖擻,坐在那依然能感覺到一股武將的氣勢,“岑家到是真歡天喜的嫁小子,可我怎麼就覺得這事不對呢?”

“大哥覺得這事怎麼不對了?”身爲族長的陸江岸開口問道。

“不知道,就是覺得不對。”他就是怕別人欺負了他家侄女。

聽他這麼一說,一屋子的老人都笑了。

“大哥喲,這不知道的還以爲這鳳棠是你親閨女呢?”有人打趣。

“嘖!”陸江衍噴笑一聲,“我到想要個閨女呢!我家夫人就我生了五個禿小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就只能拿鳳棠丫頭當閨女了!”

“大哥,我怎麼記得,鳳棠比你家大孫子還小几個月呢,您這樣真好麼?”又有人笑問。

“別提孫子!一提孫子,老子就來氣!”他一拍桌子,“我不爭氣就算了,沒閨女!這到好,五個禿小子,給我帶回十一個大孫子來!一個孫女都沒有!氣死老子了!”

聽着他這話衆人都笑了,這陸家本來就是這樣,兒子多,女兒少,但向陸江衍這一樣從兒子輩到孫子輩全是子小沒女娃兒的家還真是少見,也難怪眼饞了。

“大哥,江淳家的閨女不就和你家親閨女一樣麼,我見嫂子可疼鳳棠丫頭了。”陸江岸笑言,還別說,鳳棠就是好,懂事,又乖,又能幹。

“我跟你們說,當年我在外面打仗是生死未卜,家裡媳婦來信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就有身子了,這要不是我弟和弟媳前後照應着,就我媳婦生產就過不去,我哪來的這五個大小子,十一個大孫子!”陸江衍心裡知道,他回來後,自家兄弟是輕描淡寫的說着,可那段日子真是不好過,又有天災,吃都吃不飽,就這樣,他大兒子還是讓他弟給保下來了,如今也是城首了。

“那是,那是。”衆人點頭,陸江淳的品性是真的沒問題,鳳棠那丫頭人也好。

“這成親是大事,到正日子你們都讓家裡的婆娘盯着點,先給那小子立立規矩,別以爲入了咱陸家就能欺負咱家姑娘了!”陸江衍話一出,衆人直點頭,就算他不說這話,大家也打算給岑庸立立規矩,本來嘛,這入贅的女婿,就怕生二心,謀姑娘的家底兒。

“我看到事到時要說清楚,最好立了字據,大哥家大兒子又是城首,見個證什麼總是行的,免得到時候咱家姑娘被欺負了,都沒地兒說理去。”有人提議,衆人都覺得對,商量着怎麼立這規矩。

這規矩又叫下馬威,怕是要在成親當天提出來,似乎他們算準了岑家不敢不應似的。

不過,還別說,還真讓他們算着了。

岑家這頭,岑母是高興的不得了。

“兒呀,你只要入了陸家,想辦法把陸家那丫頭拿捏住,往後這陸家的還不都是你的!”岑母說的喜滋滋的,好似陸家的家財已經進了她的手一般。

“娘,你放心,就算陸鳳棠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兒子自有辦法。”岑庸說着,似想到了什麼,“翠兒那,娘還要多留意,這最近不能是看她,別讓她勾上別人。”這翠兒就是那花寡婦。

“你放心吧,我讓我看了,她是個能生的,我可等着抱大孫子呢!”她到不在意這外室不外室的,能給她生大孫子纔是重要,那陸家丫頭生的要姓陸,可不是她的大孫子!

“娘這有十兩,明兒個娘你去送五兩銀子,讓她買些喜歡的,再和她好好聊聊。”他是真喜歡那花寡婦,長的俏,會說話,那事兒上也放得開,雖然不能和陸家大小姐比吧,可這家花不是沒有野花香麼!

“好,知道了。”岑母應下,她這兒子就是有本事,娶一個外面養一個。

這廂還沒成親已經想着養外室,也不怕陸家的人知道了,把他們一家子攆出去。

“我跟你說,你和你娘趕緊分家!”岑大勇的媳婦和他說道。

“那是我娘。”岑大勇也沒說分,只是回了這麼一句。

“我可告訴你了,你那缺德弟弟算計的那陰損事,但凡被陸家知道了,你我都落不了好!你娘還當個寶似的,陸家是什麼人家,你不知道麼?這陸鳳棠又是個什麼人物你不清楚麼?城首是她堂兄!要不是分也行,咱明兒就和離!我帶兒子回孃家!出了事別牽連上我兒子!”大勇家媳婦一口氣把話說了,她打進門起就知道她當家的和公公是個憨的,可她那婆婆和小叔卻奸的不行,這主意竟然敢打到陸家身上,這是不要命了!

岑庸和花寡婦那點事,她也是知道一點,就是因爲知道才怕呢。

“別啊!媳婦,要不這樣,咱倆把地給娘留着,上別的地方跑商去,要是過幾年回來,沒事就接着過,要是真那麼什麼,也牽連不上咱們,你說行麼?”岑大勇憨,但他不傻,他也覺得這事不來了,他這媳婦是外鄉嫁來的,山外頭有點家業,他想着先躲下吧。

“行!這兩天就走!”她一聽就應下了,連這婚事都不打算參與了。

主要是這命要緊,她兒子的名聲也要緊!

城東門口。

陸鳳棠親自送上一張喜貼,“兩位道爺,下月八號我成親,兩位一定要來喝杯酒水。”

金珉錫拿起貼子看了一眼,撩起眼皮看她,“怎麼樣了?”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笑着點頭,她是不會吃虧的。

“好,到時候,我們一定去。”龍玉點頭。

“告辭。”她起身離去。

人離開後,金鐘大從金珉錫手中抽過喜貼,“這丫頭也是個有心的,只可惜,命苦。”

“先苦後甜,也很好。”金珉錫笑道。

“親親說的對。”金鐘大沒節操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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