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這憑藉運氣的事情,誰說的準呢,萬一我運氣爆發,解出幾塊好翡翠,贏了那周子民呢。”陳逸半開玩笑的說道。
袁老眼睛一瞪,“說重點,我可是不相信你小子會因爲相信自己的運氣,而和周子民對賭。”陳逸的性格謹慎沉穩,從之前的一些事情中,就知道他對事情的謀劃力非常強,那麼與周子民的賭局,也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東西在內。
“咳,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老的眼睛。”陳逸乾笑了一聲,這些老爺子一個比一個猴精。
看着袁老又瞪了瞪眼睛,他連忙說道:“相信您老也知道我上次來嶺州的一些經歷,其中最重要的除了跟您老學習了沒骨法之外,還跟嶺州玉雕廠的一些老師傅們學習了玉雕,對於玉石,有了很大的瞭解,雖然他們沒有着重給我介紹翡翠毛料,但是我在私下裡也曾花過時間去了解。”
“在天京玉雕比賽時,我也是聽許多人着重講過翡翠毛料,而且在蜀都時,意外買下了一塊毛料,從中解出了一塊玻璃種豔陽綠翡翠,對於這塊毛料的特徵,我記得一清二楚,從那之後,我也是不斷了解着這些翡翠毛料,可以說對於它們漲與垮的特徵,一清二楚。”
“哦,還有這種事情,只是你光了解有什麼用,這周子民可是賭石上的老手,有過無數的經驗,你除了解過一塊毛料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上手的經驗,又如何能看得準。”聽到陳逸的介紹。袁老有些驚訝。但還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逸笑了,“袁老,我的眼力,您老還不相信嗎,古玩上的細小差異我都能發現,更不用說賭石上的一些特徵了,至於上手經驗,不是距離賭局還有十天的時間嗎。這十天足夠我積攢一些經驗了。”
“你,你這小子,這就是你的依仗啊,你的眼力是非常厲害,可是十天時間,又能獲得多少經驗,唉,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以我的身份,與周子民好好說一說。或許可以將賭局取消。”得知陳逸的依仗,袁老搖頭苦笑了一下。
“別介啊。袁老,賭石的漲與垮,都是根據上面的特徵來判斷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力,比周子民更強,更何況,我可是比周子民多了兩塊毛料,這就是我最大的依仗,就算周子民也不可能每塊都漲,要不然,他每天賭石就是了,袁老,我有着很大把握能夠勝利。”
陳逸連忙搖了搖頭,周子民這好不容易送上門來的肥肉,他如果就這樣放過了,那可是會後悔終生的。
“唉,你小子,以前都沒見過你這麼自信過,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了就行,如果真的輸了,就當人生經歷中的一場教訓吧。”袁老輕嘆了一聲,認爲陳逸自信過頭了。
“嘿嘿,多謝袁老。”看到自己成功說服了袁老,陳逸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袁老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光說服我可不成,你想想怎麼給你師傅交待吧,另外,我在嶺州玉石上也是有些人脈,要不要幫你找幾個賭石高手教教你。”
“我師傅那裡先不告訴他,這是我人生的經歷,如果每一件事情都需要麻煩他,那麼我也成長不到今天了,賭石高手不用您老出面了,也不看看我在哪裡學的玉雕,相信玉雕廠的那些老師傅們,一定認識一些賭石之人。”陳逸笑着說道,在得到鑑定系統之後,絕大部分遇到的事情,都是他自己解決的,而不是單純的依靠自己的師傅。
袁老笑了笑,陳逸這是不想讓自己欠別人人情而已,確實做玉雕的人,認識的賭石高手比自己更多,說不定能力也更加的高。
自從認識陳逸之後,這些年過去,他可是知道這小子的經歷十分的豐富,幾乎遇到的困難都是自己解決的,也不知道這一次,究竟能不能獲得勝利。
“袁老,我先去找古老他們了,這幾天可能都會去賭石店鋪學習,不能來您這裡聊天了。”與袁老交流了一會,陳逸便準備離開,前往嶺州玉雕廠求援,雖然以他的鑑定術,不用學習什麼,也能獲得勝利,但是總要做做樣子,掩人耳目才行。
“別急,把你那幅書法留下來,讓我多看幾天。”看到陳逸想走,袁老連忙喊住了他,然後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對了,還有你書法所用的宣紙,也給我留下一些。”
陳逸搖頭一笑,將自己的書法交給了袁老,“您老想看多長時間都行,再不行,過幾天我作一幅,送給您老,至於宣紙,我這就到車裡跟您老拿來。”
“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記得你欠我一幅書法,現在快去拿宣紙呢。”袁老面上喜色的說道,現在陳逸的一幅書法,不僅價值高,水平同樣高。
“放心吧,一幅書法而已,少不了您老的。”陳逸不在意的說道,自己的一幅書法現在價值確實非常的高,但是比起袁老的幫助和情誼,實在不值一提。
隨後他走到了自己的汽車旁,從商城中兌換了二十張宣紙,然後裝做從汽車中拿出來的一樣,交給了袁老。
摸着這些沒有寫字畫畫的宣紙,袁老感覺更加的好,“這些宣紙堪稱極品,想來用它們寫字繪畫,一定會如有神助,你小子認識的人就是多。”
“您老先用着,用完了,我再給您老拿,不過那個人一個月也製作不出多少,也就看在我書法讓他喜歡的份上,纔給我一些宣紙,我先走了。”陳逸說謊話不打草稿的問道,以這高級宣紙的作用,自然是物以稀爲貴。
“好,好,總算沒白幫你小子,有好東西知道給我們留着,你走吧。”袁老朝着他揮了揮手,然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宣紙上。
陳逸開動汽車,離開了袁老住處,再次來到了嶺南玉雕製作公司,也就是嶺南玉雕廠,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向古老等人作了一個說明。
古老聽到之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逸,之前不是就告訴過你,不要接觸賭石這玩意嗎,老餘的教訓可是血淋淋的啊。”
“咳,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我那幾塊翡翠原石,裡面可是解出了價值一百多萬的冰種翡翠。”餘老在旁邊有些不服的說道。
“別跟着添亂,你買了十多塊毛料,最後只漲了一塊,難道這還不是血淋淋的教訓嗎。”古老等人頓時緊盯着餘老說道。
餘老也是乾脆,看到這麼多人圍攻,直接舉手投降,“別,我認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咳,古老,我知道你們不讓我接觸賭石,我也不會上癮的,只是這一個賭局已經答應了下來,不賭也是賭,賭也要賭啊。”陳逸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
古老眼睛一瞪,“你告訴我怎麼賭,不能讓別人幫忙,你這小子又沒接觸過多少賭石,怎麼贏,我們就算認識一些原石商人,可是這賭石,根本想作弊都不行。”
“其實你們想幫助我也簡單,我之前對賭石已經做過許多的瞭解,你們只需要幫我找幾個賭石高手,讓我能夠更深入的瞭解翡翠毛料,這樣,就能給我很大的幫助。”陳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古老等人搖了搖頭,“僅僅只靠十天的時間,能學到什麼東西,陳小子,這可是一次教訓啊,少年心性啊。”
“古老,你們要是在這裡繼續說下去,估計我到時候必輸無疑,我的眼力和天賦,您幾位還不清楚嗎,我相信自己在這幾天將之前學到的東西融會貫通。”看到幾位老爺子依然在說教着自己,陳逸苦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幾位老爺子眼睛一亮,確實,陳逸的天賦和眼力,非常強大,要不然,也不會僅僅學習玉雕一年多,就能達到現在的地步,在賭石上,可是也需要眼力來觀看的,陳逸如此的自信,他們總不能扯後腿,反正現在賭也要賭,不賭也要賭。
“好,陳小子,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幫助你了,現在我就聯繫認識的一些賭石高手,從明天起,你就開始學習,能學到多少,能不能獲得勝利,就要看你自己了。”古老直接答應了下來,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多謝幾位老爺子,我現在所缺的就是大量的接觸賭石,有這些人的講解,再加上我之前的瞭解,用我的眼力,來判斷毛料特徵,應該不成任何問題。”陳逸面帶自信的說道。
幾位老爺子搖頭笑了笑,賭石賭石,基本上是需要憑藉運氣的,或許以陳逸這向來的好運氣,能夠獲得勝利也不一定。
第二天,幾位老爺子找來的兩位賭石高手,來到了嶺州玉雕廠之中,二人的年紀都是四五十歲左右,一臉的滄桑。
這二人的名字一個是趙鵬舉,一個是孫振江,根據古老等人的介紹,這二人接觸賭石都有二十餘年的時間,在整個嶺南省,都是有名氣的賭石師傅,時常幫助一些富豪或是賭石愛好者挑選賭石,他們挑選的賭石之中,光是玻璃種,就解出了五六塊之多,甚至其他的冰種之類的,更是數量衆多。
至於這二人與古老他們認識的過程,倒是有一些曲折,不過他們二人都受過古老等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