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對勞德普來中國的本意一直很清楚,建立情報網發展情報員纔是他的目的,也是他真正的工作。陳飛塵低喃道:“這個傢伙還真是狡猾,真真假假,明着知道我知曉他的身份,還是如此做,換着一般人還以爲他不會如此做,美國人是兵行險招啊!說到底還是想看看我的底線,又想建立情報網又想試探我,真是好計算,想的真是好,哼哼。”
劉星自然是聽到陳飛塵這番話,他也弄懂不少陳飛塵話裡的意思。他雖然是副市長,但是真正的工作還是在於偵測以及審查,這是他的強項,當然他也強於分析。
他壯着膽子說道:“首長,我看是不是打掉他大部分人,保留點一部分,也不一棍子打死,總給點希望,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控局面。”
陳飛塵聽了略一思索就想到了劉星的根本意圖,他說道:“嗯,讓他們以爲這些沒有抓捕的人員沒有暴露,這樣他們就會不斷從這些人員上面投入人力、物力,然後再以此再打掉他大半條命,這樣周而復始,不斷消耗美國人的精力,也最大限度能掌控局面,嗯,不錯,既然已經開放了,那麼一味的防也防不住美國人潛入,與其這樣還不如把他們都侷限在一個地方,最大限度消耗他們,這也是一個辦法。”
說完,陳飛塵讚賞看着劉星說道:“你小子腦子轉的倒是挺快的,很有想法,很好,那就這樣辦!你先把塔什干周邊的地區好好管理下,等時機合適之後中亞這一塊我都會交給你來負責,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要把中亞這塊地區風吹草動我都要知曉,就是美國人獲取的情報是什麼也需要我來決定,我的意思明白嗎?”
陳飛塵說的是簡單,可任務一點也不簡單,相反困難非常大,這是一個具有高抗壓能力以及業務出衆的人才能勝任或者說完成。劉星卻就有這個的能力,劉星挺着胸膛振奮說道:“明白,首長,那麼我出去工作了。”
“嗯,好的。”陳飛塵點頭說道。劉星轉身出門而去。陳飛塵看着劉星離開,他對劉星還是挺複雜的。陳飛塵很清楚如果這樣的人到了前世文革那段日子裡,恐怕造成的危害相當的恐怖,和電視上演的那些造反派頭目沒有絲毫的差異,這種人就是野心或者說投機家,解讀上層命令相當的厲害,斷章取義、搞小動作是行家裡手,但同樣的這何嘗不是劉星這樣人的優點或者說特長呢?如果能壓服他或者說能控制的住他,那麼把劉星這樣的人用在合適的崗位上,那麼就會給國家作出很大的貢獻,甚至是國家英雄也不是不可能。
陳飛塵接着想到:對於目前自己對劉星的控制力來看,他當然不會認爲劉星就真的不會反水,他們這種人天生對危機感有很強的第六感,同樣會作出符合自身利益的舉動,上次劉星表現還算是對得起自己,沒有反水,不過這樣也是最符合劉星的前途,劉星也算是看的很清楚,一些事情還是需要經過磨練之後才能交給他。
勞德普在工廠開工之後,他表面上是積極在與當地各方面在打着交道,看上去很會交際。想想也是,一名出色的特工善於交際也是一種能力。在陳飛塵的默許下,勞德普很快就在哈薩克斯坦站穩腳跟。
勞德普很會和哈薩克族當地人打交道,不時會捐錢捐物,說是慈善福利,其實這就是在拉關係,這本質上已經開始觸動陳飛塵的底線。
勞德普沒有一直呆在石油工地,他是總經理不是工廠負責人,他在哈薩克斯坦自治區首府阿拉木圖設立了自己的公司總部,當然這也是石油公司的決定,當然,他同樣也在烏茲別克斯坦首府塔什干設立了辦事處。
勞德普很不喜歡去塔什干,他對陳飛塵還是抱有很大的戒心,他雖然和陳飛塵在美國的相處很開心,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在國家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勞德普對在陳飛塵眼皮子底線工作還是有着天然的牴觸。他可不認爲陳飛塵會不注意他,相反他認爲陳飛塵絕對派人一直在監視他,所以他想着辦法力求最大安全情況下發布自己的命令。
其實在中亞的美國情報人員都歸另外一個人負責,不過勞德普還是總負責人,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勞德普知曉,勞德普也必須知曉美國國內的態度或者指示,這都不得不讓勞德普與之接觸。憑着老道的特工經驗,勞德普自認還是非常安全的。
他在4月6日,再次迴轉塔什干。這次回來,他就是想與陳飛塵見面,原因是經常與陳飛塵見面打交道不好,但不打交道同樣也不好,這大半個月見一次面,最合適勞德普也知道英國人和陳飛塵接觸很頻繁,而且從國內傳遞給他的消息上來看,陳飛塵與英國人的關係有很大的改善,有消息稱,陳飛塵已經有點同意讓英國人來中亞合作開採石油的趨勢。
所以勞德普不得不回來與陳飛塵見面。見面的地點自然不會是在司令部,實在自治區政府裡,陳飛塵還是自治區黨委常委,雖然是掛名,但是隻要職務在,那麼辦公室就必須有陳飛塵一間,別人或許可有可無,但是陳飛塵就必須要有。
在喝了一口茶之後,勞德普含笑說道:“陳將軍,上次的咖啡呢?上次的咖啡非常好,難道沒有了?如果是那麼就太遺憾了,我還想嚐嚐看啊!”
陳飛塵聽了心裡頗爲不屑,美國人一向喜歡喝速溶咖啡,這種類似藍山咖啡,美國人向來是不喜歡的。可是陳飛塵嘴上卻說道:“難道你要送我咖啡?那真是感謝你了!你真是我的好朋友,連我沒咖啡了都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還是那藍山咖啡?最好能給我一套熬咖啡的工具,你知道我這個也沒有。”
說完,陳飛塵看着勞德普略微僵硬的臉色,他接着說道:“難道你不肯嗎?還是我自作多情呢?不過,不肯也沒有關係,你我的友情還是依舊的,今後你就會看到,你我的友誼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
勞德普自然知道陳飛塵說的話就是反話,勞德普沒想到自己一句閒話竟然會如此?不過這一切都不是自己需要承擔的,一切都讓國內的人出錢而已。
想到這勞德普搖着頭很大氣說道:“這怎麼可能?我的朋友,咖啡與咖啡杯還有打磨咖啡豆的一套工具我已經告訴我國內的朋友了,只要一到我這,我就給您捎來!你可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友情,陳將軍。”
陳飛塵還是笑呵呵說道:“那麼需要多長時間呢?別過個一年二年的還沒有影子吧。”
勞德普苦笑不止,他可是知道陳飛塵可是連國防部部長都敢敲詐的人,他說道:“您就放心吧,我回去之後我就和國內聯繫,我會盯住這件事的,我相信不需要二個星期就會到您的手上,這點我可以保證。”
陳飛塵滿意點點頭,勞德普心裡想到:別的中國人看到我送禮壓根就不會接受,這位倒是好,反過來敲詐我來了!難道越是大官也是貪婪?
勞德普緊接着就說道:“就是不知道我送您這些禮物不會給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吧?要知道我不清楚中國國家法律是如何的,也不知道這界限是如何?”
陳飛塵微笑說道:“在我的眼裡這都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我不會說,我說了就不會有問題,明白?”
勞德普聽着這麼一句隱含着霸氣的回答,他卻有了點驚喜,他腦子裡自然想到自己的局長曾經囑咐他的一句話:“你最大的任務就是一定要搞好與陳飛塵的關係,最好能讓陳飛塵最大限度滿足我國的利益,你也不要想着收買他,這完全不可能,你過去一定要在他與我們之間找到一個共同利益點,然後架設一座橋樑,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這句話。”
勞德普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說實話,這裡的商品太少了,就是娛樂場所也幾乎沒有,不知道對此您有什麼看法?”
陳飛塵低嘆說道:“沒辦法啊!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我們國家閉塞時間太久了,不過我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及在主席的領導下的我們國家一定會高速發展起來的。”
勞德普隨即說道:“我在國內有不少朋友,他們都很熱衷來中國投資,他們都是娛樂場所的老闆,所以我想問問目前中國政策是否放寬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相信他們會立刻來中國投資,而且我保證他們首選一定會選在中亞。”
陳飛塵聽了,心裡冷笑一聲,情報局十大家規可真是刻在這些人腦子裡了,想盡辦法啊!娛樂場所?恐怕都是黃、賭、毒吧!用西方糟粕來毒害,用西方文化來侵襲我國文化吧。
陳飛塵不過對此也沒有拒絕,如果控制的好,這些都不是問題,黃賭毒?哼哼,來一個就殺一個,做生意可以,但是不擇手段來做生意,那麼就是殺一儆百。中國也確實需要一些外國人的商品以及經營理念來帶動國內的發展,否則緊靠目前基礎是很難短時間有成效的。
陳飛塵說道:“我自然是歡迎國外朋友來我國投資,不過政策方面這就需要中央來制訂了,這點我是無能爲力,希望你同樣也能明白,只要合乎我國法律,那麼就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