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帥傑的武力值很高,這在週末第一次在馬眼家接觸就看出來了,當時週末甚至將路帥傑歸爲和女妖精李關緋一類的超人類。
但是,此時見到路帥傑拔槍的速度絲毫不比自己差,週末就越發心裡沒底了。
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週末雖然身懷巔峰修爲的暗勁,但他並不鬆懈,尤其此時面對的還是一手顛覆整個虎頭幫的路帥傑。
“你變得更強了!”路帥傑盯着週末手中的槍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在馬眼家第一次見到週末的時候,週末還是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小青年,而今,這個小青年成了讓他淪爲喪家之犬的大人物。
“要是沒有點過硬的手段,怎敢和你們這些黑道大佬搶食吃?”週末淡淡一笑,說話的語氣雲淡風輕,神似女妖精李關緋。
路帥傑同樣氣定神閒,他掃了眼躲在週末身後的芳芳,嘴角微微揚起,擡腳進門,他邊走邊用閒聊的口吻說:“我不得不佩服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我出來了,原本我想在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把你殺掉的。”
“意外而已!”週末神態自若,但是,他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過路帥傑手中的槍,“如果不是因爲發生了意外,我或許早被你幹掉了也說不定。”
“你說的意外,是不是就是那個由女人組成的殺手組織?”路帥傑進門後本來想坐在沙發上的,但是他感覺到週末是個危險人物,所以,最終他只是站在電視機旁邊,“那個女殺手頭目是個美女,現在就在我手裡,你一定很想見她一面,對吧?”
咚!
週末的心突然狂跳起來,腦海中突然閃過那麼一幕畫面:
昏黃的路燈下,一名身着黑紗長裙的蒙面女孩突然從她同伴的身後閃出來,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向週末的胸口,她揮掌的時候,皓腕被週末看到,精緻雪白。
面紗沒有遮擋住的眉眼和額頭是那麼美麗,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似的,靈動如秋水。
不知道爲什麼,聽路帥傑說蒙面女人在他的手裡週末就沒來由地感覺到心裡壓抑。
或許是她長得太像周小沫,或許是她透露過重要消息給週末?
頓了頓,週末搖頭:“我不相信你能控制她!”
潛意識裡,週末覺得那個蒙面的女殺手是個能上天入地的奇女子,是和女妖精李關緋在一個層次的高人。
“不過這不重要!”路帥傑同樣搖頭,“畢竟你和她不熟,你真正熟悉的,是祁寶寶,對吧?”
說這話的時候,路帥傑當着週末的麪攤開左手手掌,在他的掌中有一枚精緻的吊墜。
週末看到路帥傑手中的吊墜,瞳孔驟然一縮,下一秒,他毫無徵兆地爆粗:“你這個只知道對我身邊人動手的混蛋,我幹你菊花!”
看到祁寶寶貼身的吊墜,週末總算是醒悟過來他聽了之前意圖侵犯芳芳的男人說的話後爲什麼會覺得不對勁了。
週末從警局出來後就直接來找芳芳,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另一邊,警局那邊的奸細肯定把週末知道路帥傑越獄的事情告訴路帥傑了,以路帥傑的性格,他一定會選擇對週末做出必要的行動。
但是,週末的速度太快,路帥傑接到消息的時候週末已經和芳芳見上面了,所以,他就派了那個男人來找芳芳,他的目的不是要讓那個男人帶走芳芳,而是間接拖住週末。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爭取到時間對祁寶寶下手。
路帥傑的佈置太過精妙,着了道的週末現在想來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兄弟,別這麼粗魯。”路帥傑見週末罵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依然友善,如同週末是他的老朋友一般,“如果你對我不禮貌,我不介意讓我的兄弟們好好照顧照顧你的女人,嘖嘖,那娘們長得實在是太美了,我見猶憐啊!”
“呵呵!”聽了路帥傑的話,週末淡淡一笑,沒有人知道,在他雲淡風輕的表情下面,他已經對路帥傑下了殺機,頓了頓,週末將手中的銀灰色手槍收回兜裡,“說吧,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見週末將手槍收回褲兜裡,路帥傑挺驚訝的,不過,更多的是高興,他舉着對準週末腦門的手槍哈哈大笑,表情癲狂:“我希望得到你的命!”
“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面對路帥傑手中的森寒手槍,週末絲毫不動容,“你想要我的命可以直說,何必要用一百萬美金去找殺手呢?如果你給我一百萬美金,沒準我就把自己的命賣給你了,反正是爛命一條。”
“你讓我在康城身敗名裂,用一百萬美金買你的命,值!”路帥傑毫不掩飾他想要週末死的決心,說這話的時候,原本神態自若的他突然雙目噴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週末,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你差點毀了我的大事,你該死!”
“大事?”週末心中一突。
週末的心中突然有一種預感,自己跌跌撞撞一路白手起家的過程中,似乎侵犯了某些大人物的利益。
但是,他週末自問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他能成爲康城地下的老大,他能擁有幾家產業,完全是憑着他的雙拳雙腳打拼出來的,完全是憑着他的智商和膽量闖出來的,即便真的觸犯了哪位深藏不露的大人物,那也是那個大人物擋了他的路。
將週末的神色看在眼裡,路帥傑自覺自己說多了話,當即閉嘴,頓了頓,他說:“走吧,在你臨死之前,我讓你見見你的女人。”
“那我可得感謝你。”
當即,週末跟着路帥傑離開芳芳家,讓週末膛目結舌的是,那位一直躺在地上的男人竟然在裝暈,路帥傑剛說要走他就翻滾着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跟着路帥傑,時不時會惡狠狠地瞪視週末兩下,活脫脫一條路帥傑的看家狗。
見週末和路帥傑離開,芳芳嚇壞了,當時就打電話給阿偉。
……
半個小時後,六神棋牌室地下室。
自從路帥傑垮臺後,六神棋牌室便被封了,如今的六神棋牌室早不復當初的繁華,地下賭場甚至都染了厚厚的灰塵,甬道里時不時會有老鼠蛤蟆什麼的到處爬。
很快,週末跟隨路帥傑進了其中一間賭場。
將近三米方圓的賭桌上擺滿了電腦,桌前坐着幾個身着男人,牆壁上掛着一個很大的顯示屏,然後就是幾根橫七豎八的凳子,除此之外,這間賭場什麼都沒有。
帶週末進門後,路帥傑和其中一個戴深度近視眼鏡的男人小聲說了幾句,隨即那個男人將大屏幕打開。
大屏幕上顯示的也是一間賭場,不過並沒有週末所在的這間大,此時,祁寶寶就坐在其中一根凳子上,而那名身着黑色紗裙、蒙着面紗的神秘女殺手這雙手雙腳被綁在一根石柱上,賭場的四周站着二三十個拿着手槍的黑衣男人。
祁寶寶指手劃腳的,估計是在用獅吼功對付那些看押她的男人,但視頻沒有聲音,所以週末聽不到祁寶寶說話。
路帥傑見週末一臉的凝重,便笑着說:“怎樣,這兩個娘們都是極品尤物吧?”
確認祁寶寶和那個幫過自己的蒙面女殺手衣服都沒有什麼問題後,週末暗暗鬆了一口氣。頓了頓,他說:“是極品尤物,不過全都是我的,你也只有乾瞪眼羨慕的份。”
“是嗎?”路帥傑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毫不遮掩的狂妄。”
週末冷冷一笑:“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像傻比?”
“你……”路帥傑氣得身體發抖,末了,他突然笑道,“別得意,你活不過明天的。”
“別廢話了,你帶我來這裡想做什麼直接開始吧!”週末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將死的覺悟,“我可不想聽你這個傻比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
“很好!”路帥傑很乾脆地點頭,當即轉身出門,“待在這別動!”
週末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但是祁寶寶和那個神秘的蒙面女殺手都在路帥傑的控制下,他只能聽話。
很快,路帥傑就回來了,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個矮胖的男人,男人留着一臉的絡腮鬍,五十歲上下,眼神冷厲如刀,最顯眼的是,他的手中抱着一把曰本武士長刀。
曰本人?看到這個絡腮鬍男人,週末的腦中就閃過這麼一個名次,下一秒,他想起了那位叫做“千鶴”的曰本女孩。
週末對曰本人的印象實在不好,所以,看到絡腮鬍男人手中的武士刀,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跟在絡腮鬍男人身後的路帥傑此時已經變了副嘴臉,因爲他比絡腮鬍男人要高很多,所以,他走路的時候都是彎着腰的,活似一個大太監。
絡腮鬍男人雖然長得矮,但是走路的時候卻挺直了腰板,很有點高大上的感覺。站在門口,他看向週末,用審訊般的語氣問週末:“你就是週末?”
他的中文發音很不標準,週末越發感覺到厭惡,他沒有回答絡腮鬍男人的話,而是反問:“你是曰本人?”
“嗯?”絡腮鬍男人聽出週末說話的語氣不友善,眉頭微微一挑,週末厭惡他,他的眼中也滿是對週末的厭惡,“聽說你很能打?”
“打你的話,綽綽有餘!”週末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攥緊雙拳,指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那幾個坐在電腦旁邊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的男人感覺到週末身上有殺意涌動,嘀嘀咕咕小聲說了幾句日語,然後紛紛逃到牆角。
“喲西,希望你的手上功夫能夠像你嘴上功夫那麼厲害!”絡腮鬍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突然雙手舉着那把武士刀撲來。
他速度奇快,頃刻間就到了週末的面前,雙手握着的武士刀也不拔出鞘,就這麼直挺挺地朝週末的眉心砸去。
“小小曰本狗,憑一把破爛片刀就想在我泱泱大國放肆,找死!”
陡見絡腮鬍男人手中的武士刀連着刀鞘一起朝自己的眉心劈來,週末怒吼一聲,都不看一眼那把劈面而來的刀鞘,擡手直接抓去。
下一秒,武士刀落在他的掌中。
轟隆!
一陣巨力從武士刀上奔涌而來,週末只覺得好像有千斤巨力壓來一般,整條手臂似乎都要被震碎。
“哼!”悶吼一聲,週末手腕一抖,握着刀鞘的手當即變掌,蘊含了暗勁的掌法狠狠擊中刀鞘。
噗……
如同打了一個悶屁一樣,刀鞘被週末一掌拍得碎裂開來。
“呔!”絡腮鬍男人被週末蘊含了暗勁的一掌打得微微後退半步,不等刀鞘碎開,他雙臂一沉,將武士刀拔出來。
霍然,一道白光閃現,絡腮鬍男人雙手握着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再度劈面砍向週末的額頭。
“好強橫的刀氣!”週末眼中閃過一道沖天而起的刀芒,心中陡然一驚,“曰本劍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