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森林!什麼時候纔是個頭阿?”羽勁馳一邊用手中的匕首砍開擋路的樹藤開路,一邊不停地抱怨。自從五天前成功地穿過光壁後,羽勁馳就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爬上樹頂,只見森林沿着光壁向四周延伸,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更倒黴地是指南針在這裡受到嚴重干擾,一會指東,一會指西,完全失去了作用。很顯然這是受到強磁場干擾的結果,罪魁禍首就是那面光壁,這種超大型魔法產生的強磁場可以干擾很大的範圍。而這座大森林的茂密程度居然將整個森林擋遮了個嚴嚴實實,森林裡根本看不到頭頂的天空,即使是在豔陽高照的時候也只有一些光斑印在用各種樹葉做成的“地毯”上。
爲了不至於迷路,羽勁馳只好每天夜裡爬上樹頂,通過觀察天上的星座來確定自己的方向,雖然如此還是走了不少冤枉路。就這樣走了足足五天,茂密的森林似乎還是沒完沒了。“這是什麼鳥地方?”羽勁馳將所有的怨氣都灑在手中的烤雞上。消滅了無辜的烤雞後,羽勁馳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現在他十分希望周圍出現兩天前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睛,以便自己做飯後的打移動靶遊戲。遺憾的是它們一個也沒出現,大概都叫羽勁馳給打怕了。自從羽勁馳踏上西牛賀州的土地,他就在這座大森林裡。前三天,許多食肉動物希望嚐嚐這個從未見過的食物,不過被它們卻發現自己反到成了對方的食物兼玩具。因爲迷路而心裡火燒火燎的羽勁馳把氣全灑在它們身上,一時間森林裡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午飯後,羽勁馳繼續着令人鬱悶的旅行。“數不清的雜草,數不清的大樹,數不清的蟲子。”一邊抱怨,一邊下意識的揮舞着手中的匕首。“嘔!真該死,還有數不清的蛇。”一不留神踩中一條正在午睡的蛇,羽勁馳嚇了一跳。蛇大概正在做chun夢,顯然對這個攪了自己好夢的傢伙沒有好感。正想顯示自己毒牙的威力,以表示它此時非常之不滿的心情。不想,還沒來得及下口就沿着一跳完美的曲線回到森林深處。“這是今天第十七條了,看來我的腿法還不錯。”羽勁馳對自己的技術充滿自信。自從進了這個沒天理的森林,這是他唯一的娛樂項目。
繼續着枯燥無味的旅行,羽勁馳有些想家了:“如果現在在家裡,應該是睡午覺的時間吧。如果是靈兒陪着的話,她一定會搶我的枕頭的。”不由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或者說是傻笑因該更合適。“哇!流口水呢!快擦掉!”擡起袖子擦掉口水,“呼!真丟臉,還好這沒人。”似乎老天爺要給羽勁馳開個玩笑,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褲腿。這個感覺雖然與踩到蛇有些不同,但是羽勁馳封閉了自己的靈力,使得身體對外部事物的感知能力大幅度下降,況且一天要踩中一、二十條蛇,所產生的思維慣性足以使他下意識地產生錯誤的判斷。不過雖然感知能力大幅度下降,但是仍然遠比普通人要強,羽勁馳在準備起腳來一個無懈可擊的抽射時忽然意識到這次有些不同,低頭一看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褲腳。“啊!殭屍!”羽勁馳的大叫完全出於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看來人的膽量是和他擁有的力量成正比的,封閉靈力使羽勁馳就連膽子也變小了。
就在羽勁馳大叫的時候,那人發出了點聲音,似乎是一種語言,遺憾的是羽勁馳聽不懂。羽勁馳對於外語一向不重視,以前在白紗爲了研究西方魔法才學會了標準拉丁語。可是這種拉丁語是西大陸貴族之間使用的語言,普通人並不使用它,就像北唐人在特殊場合才說普通話一樣,但是人們平日間的交流多是使用方言。唯一的區別就是標準拉丁語只有貴族可以學,而普通話是北唐的官方語言,人人都會。況且北唐的國力之強,即使整個人間界加起來都無法與之抗衡,再加上現在又被隔離了,因此並沒有學習外語的需要。即使是要學,怕是也要選擇外星語言。
這個人所說的語言顯然不是標準拉丁語,而是某一種地方性語言,而且其趴在地上顯然受了傷,就連吐詞都不清楚。所說的那句話唯一的作用就是證實了自己還活着,不是殭屍、鬼魂之類的東西。“喂!你怎麼樣了?”羽勁馳蹲下身將那個人翻了過來,她的體形證明她是個女人,穿着一件羊毛織成的短袍。短袍一直延伸到膝蓋,腰部繫有一根皮帶,腳上是一雙皮靴。使她的臉朝上:“哇!這是什麼?”羽勁馳嚇了一跳。只見那女人渾身鐵青,右腿小腿已經完全變成青色。不僅如此,右小腿上還有兩個核桃大的黑洞正在不斷地向外冒着黃色的液體,與另一條沒有傷跡的左腿相比,右腿明顯顯得細一些。“這是什麼毒?居然這麼厲害。”在檢查了女人的身體,發現她已經處在死亡的邊緣了,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如果不是羽勁馳還感覺到她還有些生氣的話,她現在就是一個標準的死屍。
“今天算你好運氣,遇到我,要不然你就沒命了 。”羽勁馳放出神識搜索附近的草藥。雖然沒有靈力,不能像以前那樣可以完全控制感知範圍內的一切。但是神識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明顯的能量輻射,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如果不是站在這個神識範圍內是不會發現有人使用精神力的,而且在範圍內移動不是特別大的物體還是可以辦到的。不過現在過羽勁馳的神識範圍只有五十米,這是因爲大量的神識能量被不自覺地用來填補封閉靈力所留下的能量空間。就象人體內必須有血液一樣,羽勁馳的體內也必須有能量存在。這使得羽勁馳能夠釋放出來的能量水平大幅度下降,遠遠達不到一個神的水平,自然省去了可意控制的麻煩。
要找的是止血草這類的普通藥物,這種植物森林裡多的是,五十米的神識搜索範圍足夠了。這個女人的傷勢非常嚴重,不能移動。羽勁馳用神識收集好止血草後捲起袖子,抽出匕首劃開女人的衣服。但赤裸的玉體展現在眼前時,羽勁馳不得不承認雖然通體鐵青,但是她的身材無懈可擊。將手放在女人的胸口,羽勁馳開始慢慢聚集“木”氣。木氣雖然可以衍生出“風”和“雷”這樣的攻擊性元素,但是它所代表的植物作爲自然界食物鏈的基礎而孕育了深海生物羣外的所有生物,這足以證明其本身代表着“生”的力量。不過木氣是非常難以控制的,這就是爲什麼在西樑女國時,老婦人教羽勁馳的不是其它四氣的控制方法,而獨教了木氣。雖然不論在西牛賀洲還在東勝神洲,人們使用的恢復系法術絕大部分屬於由“水”氣衍生的光系法術,雖然叫法不一樣,但是性質是一樣的。但是木氣恢復性法術並不是不存在,在西大陸有一種恢復魔法叫做“女神之光”,使用的就是木氣,但是那是禁咒,其強大的恢復力可以使剛剛死去不久的人復活。但是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無論成功與否,施法者都會死去。這是因爲它使用的木氣並不是聚集天地之間木氣,而是來自於施法者本身。正如中土人都知道的“人有五氣,卻一而不生”,失去木氣的人自然是活不了了。同樣,在中土也有使用木氣的恢復類法術。雖然使用的是天地間的木氣,雖然還不至於出人命,但是也只有真正絕頂法術高手才能使用。施法一次後往往筋疲力盡,沒個十天半月休想恢復,壽命也會減短。因此就算會也沒人敢隨便用。
因爲女人十分虛弱,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根本無法承受大威力的恢復術,因此羽勁馳只是聚集一團木氣護住她的心臟,同時用另一團木氣爲她的腿上的傷口解毒。被毒素污染的血液流遍全身,對整個身體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是現在已經被遏制住了。心臟被木氣包裹,所有的血液都通過血液循環來到這裡得到淨化,毒素漸漸被木氣分解,雖然女人還沒有醒來,但是已經沒有危險了。當呼吸和脈搏都恢復正常時,右腿上的傷口也不再流黃水了,取而代之的是鮮紅的血液。將放在口裡嚼爛的止血草附在女人傷口上後,羽勁馳爲她做了最後一次全面檢查。右小腿的肌肉被毒素腐蝕比較嚴重,瘦了一圈。雖然毒已經解了,但是要恢復怕也要三個月以上。另外體內組織也被不同程度的腐蝕,值得慶幸的是腦子沒有任何損害,一切正常,這大概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天哪!看來三個月內她的生活不能自理,難道要我做三個月保姆嗎?”看着已經沉沉睡去的女人,羽勁馳搔搔頭有些無奈。
棕色的長卷發,柔順而有光澤,每根髮絲似乎都受到大自然的祝福;雪白細膩、毫無瑕疵的皮膚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今天早上纔出生的;完美的面頰即使滿是泥污也無法掩飾那份美麗;無可挑剔的身材爲西大陸女性的豐滿做了最好的註釋。“這是上天的傑作!說不定還有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羽勁馳由衷地讚歎。在木氣控制下,樹藤長成了一副擔架。“不過,照顧美女因該還可以忍受吧?”用神識將美麗的睡美人移到擔架上,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雖然森林沒有人,但是長時間春guang外泄總是不好。”
用神識控制擔架飄起來,跟在自己身後,準備繼續前進。剛擡起腳,羽勁馳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那來的:“她穿的衣服是用羊毛織成的,因該沒人會在森林裡放羊纔對,那麼她因該是從森林外來的。她沒有行李,也可能是掉了,不過她能跑到這來,因該知道回去的路纔對。那我要出去,最好是她帶我離開這該死的森林。但願她不是迷路才跑到這來的。”一時間彷彿找到了希望,羽勁弛就象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一樣高興。
自從進入這片森林之後,羽勁馳發現這木氣實在是太可愛。它將所有的植物都至於羽勁馳的掌握之下,即使在他扔掉了那礙手礙腳的“帳篷”後也不用睡在露天裡,樹藤和樹木會依照他的意願在樹杈上長成樹屋,不但遮風避雨,而且其散發出的淡淡芬芳還能驅蟲擋獸,遠比那帳篷強得多。今天也不例外,看看天色不早了,再加上又有客人,羽勁馳決定先做樹屋,再去打獵。在一個小水塘遍找到了一棵合適的大樹,這裡離發現女人的地方並不遠,而且一路上還做了記號。樹藤和樹木配合默契,過不多時一個有窗有門,可容兩人的樹屋做好了,一副樹藤編織的梯子從樹屋口一直垂到地上。“好了!”羽勁馳用神識檢查一下,很滿意。擔架在神識的控制下緩緩飄進了樹屋後,羽勁馳也消失在森林裡。
今天有客人,晚飯自然因該多準備點。過不多時,羽勁馳提着兩隻野雞回來。正所謂熟能生巧,羽勁馳經過多天實踐,殺雞的技術已經大有進步了,特別是去毛一項,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只見他一揚手,兩隻雞直線飛出,飛出五、六米後,只聽得“噗”的一聲,頓時雞毛亂舞。等雞在神識的作用下回來時,那兩隻雞渾身上下已經一毛不剩了,成了兩隻地地道道的“裸雞”。能有如此效果是因爲羽勁馳將木氣灌入雞的體內,依靠木氣將雞毛全部吹了出來,要是讓教他控制木氣的老婦人知道他這麼使用木氣,不知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當羽勁馳帶着用洗乾淨的大樹葉包裹的兩隻烤好的雞回到樹屋時,那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喂!你醒了?” 雖然知道女人根本聽不懂自己的話,羽勁馳還是習慣性地向那她打着招呼。不過女人顯然很害怕,緊緊抓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雙象大海一樣美麗的藍色大眼睛驚慌失措地盯着羽勁馳。她想坐起來,可是渾身無力。“別害怕!是我救了你?”要表示這個意思的動作實在是太複雜了,以至於羽勁馳的動作在女人的眼力就象個手舞足蹈的猴子。女人笑了,她笑起來非常好看,事實上她的每一個表情都很好看。女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大笑牽扯到她的傷勢,使笑容有點變形。羽勁馳無法從女人的眼神中搞清楚她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很雖然女人已經沒有剛纔那樣害怕他了。
女人終於不笑了,一臉感激地說了一句話。羽勁馳聽了一臉茫然:“什麼意思,感謝我救了她嗎?”羽勁馳聳聳肩:“管他的,反正聽不懂。”走到擔架前,羽勁馳放下手裡的一個樹葉包裹,將另一個打開遞給女人。女人從羽勁馳一打開樹葉起,就盯着那隻雞,顯然是餓壞了。她擡起手去接,可是手擡起來不到一秒鐘就無力地落了下來,這是毒素傷害肌肉的結果。女人有些沮喪,抱歉地看看羽勁馳,搖搖頭,表示不用了。羽勁馳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還是將雞遞給女人,讓她自己知道現在需要人來照顧。這樣接觸她身體的時候,她就不會太激動。羽勁馳把雞放在一邊,指指女人,然後做了一個穿衣服的動作。女人頓時滿面羞紅,不置可否地咬着嘴脣。羽勁馳見她沒表示反對,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拿了起來,女人頓時一聲驚叫地閉上眼睛,連耳根子都紅了。當羽勁馳將她扶起來時,她立刻開始混身發抖。“哇!好滑的皮膚,沒有一絲缺陷。”羽勁馳在心中吶喊。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是爲了不引起誤會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給她穿好衣服。
女人穿好衣服,睜開了眼睛盯着羽勁馳猛看,似乎要把這男子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把擔架移到牆邊,將女人扶起來,拿出一牀毯子給她墊在背上,使她能夠靠坐在牆上。在這一切都做好之後,羽勁馳坐到她旁邊,將雞肉用匕首一塊塊割下來餵給女人。
女人一邊咀嚼着嘴裡的食物,一邊默默地看着羽勁馳。女人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信任就在這默默地注視中產生了。隨後的日子裡,羽勁馳無微不至地照料着女人。由於女人不能動,他要做任何事都需要羽勁馳的幫助,因此親密的接觸再所難免。起先女人十分羞澀,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習以爲常了。隨着傷勢的好轉,女人恢復了一些力氣,雖然仍然無法象正常人那樣活動,但是已經可以配合羽勁馳了。
每天的接觸,使得女人漸漸開始對羽勁馳產生依戀的感情,雖然兩人的交流還很成問題,但是微笑足以表達這種依戀了。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後女人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羽勁馳也從女人那裡學會了一些詞語,兩人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了。學了兩個月的外語,羽勁馳對自己成績有了點信心,決定今天向女人打聽點這個大陸的情況。來到池塘邊,果然看見女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將一雙玉足浸在水裡悠閒地哼着歌。雖然憑藉羽勁馳那點外語根本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麼,但是也覺得非常動聽。“都趕上職業歌手了!”這是羽勁馳第一次聽到女人唱歌時的感覺。女人很喜歡這個小池塘,以前都是羽勁馳抱她來,自從身體好了許多之後,就經常自己來了。不過,她雖然恢復了很多,可以自己走動了,但是還沒有爬繩梯的力量,因此每次還需要羽勁馳抱她下來。當女人第一次發現羽勁馳在聽她唱歌時,臉上一紅,不過看羽勁馳一臉茫然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後每次發現羽勁馳在聽她唱歌,她都會微笑地看着他,然後一遍一遍的唱給他聽。遺憾的是羽勁馳只能聽懂幾個簡單的詞彙,歌詞的意思一次也沒聽懂。
“你叫什麼名字?”羽勁馳坐到女人身邊。第一次說連貫的句子,雖然很短但是也結結巴巴。羽勁馳蹩腳的外語引起女人一陣嬌笑。“我叫葉蓮娜,你呢?”女人側着頭微笑着看着他,腳下踢得池水嘩嘩作響。“啊!我叫凱文。”這個名字羽勁馳早想好了。由於自己與西大陸人長得有些差異,如果還是用以前的名字一定會有很多麻煩,因此取個入鄉隨俗的名字那是必然。
交談是愉快的,雖然凱文很多詞都聽不懂,說起來也結結巴巴,以至於他說起話來需要手舞足蹈地打手勢。而葉蓮娜也常被這滑稽的動作逗得不行,森林裡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時間過得很快,又過了一個月,葉蓮娜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凱文還從葉蓮娜那裡知道了一些西大陸的情況。不過葉蓮娜並沒有去過什麼地方,她知道的都是從來部落裡做生意的人說的,唯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部落。
葉蓮娜的部落是一個遊牧部落,是希臘人流落於此的後裔和其他一些民族的人組成。不過他們已經被拜佔廷人同化了,說的是民間拉丁語,不是貴族們使用的那種。部落每年都會來黑森林附近放牧,因爲每到春季的時候這裡的水草是最肥美的,足以讓他們待上四五個月。在西邊有一個叫拜佔廷的非常大的國家,那些拜佔廷人自稱是羅馬人的後裔,他們喜歡稱自己的國家叫東羅馬帝國。部落和拜佔廷聯繫密切,拜佔廷的商人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選擇在這裡和他們交易,因爲這個季節在這裡一定可以找到他們。雖然是遊牧爲生,但是生活還是不錯的。再其他的就是部落的一些有趣的事,而就在這交談中,凱文的民間拉丁語也練出來了,終於不用再打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