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你就算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在我們民間的信譽是極好的,被你這麼一攪和!”店家不禁冷哼了一聲,他們也是小本買賣,賺點錢實屬不易。
吃一頓霸王餐也就罷了,這天天來吃,他們每天的收入都得倒賠。
“怎麼你們不服氣,不服氣就去找皇上,讓皇上把你們的頭給砍下來?”
“小二過來再給我上一壺上等的好酒。”
生母孫氏的弟弟站出來替自己的姐姐撐腰,拿着一個上等的瓷器,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竟不屑一顧的繼續使喚着小二。
“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就放過我們這家店吧,這一桌子菜就當我送給你們了,以後不要再來吃飯了,好不好。”這家店的店長直接坐在地上,哀嚎大叫。
剛剛摔的這個瓷器是上古真品,也是他們這個店的鎮店之寶。
如今他們的鎮店之寶沒了,損失還如此慘重,再過幾日他們就要被孫氏給吃垮了。
“就吃你們一點東西,你們至於嗎?我的兒子可是皇上,難不成皇上還差你們一點錢,皇上每年給你們的補助還少嗎?”
孫氏吃了一口小菜,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隨即命令他的弟弟以及姐妹,把他們拖到一旁暴打了一頓。
吃飽喝足後他們才離開這家餐館,接連幾日這樣得罪了街上不少的人。
有很多人見到他們便躲了起來,仗着自己是皇上的母親,吃了幾次霸王餐後覺得還挺好玩兒,絲毫沒有收斂,在街上打車也從來不付錢。
“你們回來!車還沒給錢呢!”
司機攔住了他們,想要他們給錢,可誰想孫氏竟然拍開了他的手,“這個車是我兒子的產業,我坐我兒子的車,還需要給錢嗎?”
孫氏接連幾次在街上橫行霸道,司機們紛紛都怕了他,有時打車,司機們都揚長而去,故作看不見。
他們每一個月都要到皇上面前交差,若是油錢不夠,他們是要拿自己的工資補貼的。
誰會做那虧本的買賣,可孫氏不依不饒,若車不拉他們,他們就躺在馬路上。
“你們不開車拉我,那你們就從我的身上開過去真是反了你們了,我兒子的車我不給錢,你們竟然還不拉我?”
孫氏雙手叉腰站在馬路的中央,已經阻擋了交通的秩序,就連錦衣衛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倒黴的司機只好拉着他們去指定的位置,孫氏的所作所爲,瀟灑又囂張。
很快民間就流傳開來,皇上竟有一個潑婦的母親,宮外一直傳到了宮中,就連宮女平時無聊時也會議論。
這些閒言碎語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皇上在處理奏摺,聽到此事勃然大怒,他辛辛苦苦積攢的形象被這個親生的母親毀於一旦。
“宮外一直在傳皇上的親生母親,就是一潑辣女子囂張跋扈,蠻不講理時常吃霸王餐,還阻擋交通秩序,在民間無法無天,竟稱上了霸王!”
曹吉祥把宮女的話敘述給皇上聽。
皇上聽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外人還好說,他加以懲罰,讓他們長長記性,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怎麼能下得了手。
“你去幫朕跟他們說一說,讓他們最近收斂一些,平時朕給他們的銀兩不少,如果他們在這樣囂張下去,別怪朕不顧母子情義!”
曹吉祥聽後立馬來到了皇上親生母親的府邸。
因爲是皇上的生母,曹吉祥自然沒敢怠慢,府邸也是這個大明朝裡最好。
可是這才短短的幾日沒來府邸,髒的不成樣子,就連周邊的雜草也無人處理。
曹吉祥敲門敲了很久也未見人開,他在門口咆哮了半天。
“皇上有聖旨傳來!”
直到孫氏聽到皇上兩個字,才悠哉悠哉地過來開門,“什麼事啊?這一大清早的,我們還沒有睡醒呢?”
孫氏的頭髮蓬亂,穿了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雖是上等的布料,卻被她穿得狼狽不堪。
“皇上讓雜家過來跟你們談一談,這段時日你們霸道無禮,以對皇上治理國家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曹吉祥本來想委婉的警告一下他們,不傷了皇上與母親之間的和氣。
可誰想,生母居然囂張不已,“我是皇上的母親,什麼叫我霸道無禮,都是皇上的子民,我吃他們幾頓飯,怎麼了!這難道還有錯了。”
孫氏蠻橫無理近身手,直接把曹吉祥推倒在地。
曹吉祥被孫氏的粗魯給嚇到了,這哪是一介婦人,簡直就是一潑婦。
“奴才警告過你們,若是皇上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你們可知道後果。”
孫氏頑固不化,依舊囂張,絲毫不管皇上的話,“就算是今天皇上親自過來了,我還是這句話,我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這點待遇都沒有嗎?”
“你們這羣狗奴才不要在皇上的耳邊,胡亂傳話,本來屁大一點兒的小事兒,被你們擴大無數倍。”
孫氏見一個奴才都敢跟他放起狠話來,直把曹吉祥驅趕在外。
“我在宮中做了那麼多年的太監,也從未被人罵過,狗奴才你一個宮外之人爲何這樣說我?”曹吉祥還從未聽過一個婦人說着粗鄙之語,這麼的不堪入耳。
眼眶頓時紅了,雖在皇上身邊當差多年,也從未受過這等委屈,他落寞地回到了宮中。
朱祁鎮發現他的情緒有些不對,眼睛腫腫的,好似剛纔哭過,“朕就是讓你去傳個話,你怎麼還成了這副樣子?”
朱祁鎮問話曹吉祥跪倒在地,卻遲遲不肯說話。
“你這是怎麼了?跟朕說呀。”
朱祁鎮把曹吉祥攙扶了起來,曹吉祥雖說沒有個一官半職,只是一個普通的太監。
可平日不管是政事,還是煩心事,超級像,就像是一位長輩一樣聽他吐槽,幫他一起想解決這麼多年,他早已把曹吉祥當成了他的家人。
如今看自己身旁的人受了委屈,他怎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