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府知府何渡何大人前來恭賀韓王殿下!”
“鳳翔衛指揮使董源董大人前來恭賀韓王殿下……”
在扶風鎮中擺了足足三日的酒宴,鳳翔府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來了。(om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這還僅僅只是朱鬆得到徐妙錦懷孕的消息,若是等到徐妙錦分娩的時候,怕是人會更多。
“鬆皇叔,這鳳翔府真不愧是一個上府啊,前來向您道賀的人,送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朱有爝手裡把玩着一枚圓形的玉佩,玉佩是最頂級的和田籽玉,上面雕着‘五蝠送寶’。
這枚玉佩是鳳翔府治下的一名伯爵送過來的,被朱有爝給看上了,於是就據爲己有。
大明朝按納稅糧分三等:納糧20萬以上爲上府,納糧20萬以下10萬以上爲中府,10萬以下爲下府,無糧的爲地府。
“你小子能看得上這些東西?”朱鬆瞥了朱有爝一眼,道:“這些東西是誰送的,全都給我記錄在案,等回到應天府之後,讓錦衣衛挨個兒查他們。”
“呃……”朱有爝頓時有些無語,他看着朱鬆道:“鬆皇叔,您這是不是有些太狠了點啊?”
想想也是,人家好心好意地來給你送禮,慶賀王妃娘娘身懷王爺血裔,你可倒好,把人家給查了!
“你忘了,你叔我可是督察院的院正,幹得就是參人、彈劾人的買賣,他們既然敢送,就要做好被查的準備!”
朱鬆一邊說着,突然笑了起來:“再說了,眼下鳳翔府各方勢力混雜,根據錦衣衛已經抓到的人交代,鳳翔府高層,可是有不少人與他們有着不可告人的勾當!”
“那您這是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朱有爝問道。
“不待了!”朱鬆道:“本王與你一同迴應天府,反正那些大魚已經被錦衣衛給鎖定了,到時候只要增援一到,他們誰都甭想跑!”
“好吧,不過鬆皇叔,侄兒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朱有爝一把握住了玉佩,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能不能不陪您一起回去……”
“你想幹嘛?”朱鬆瞥了朱有爝一眼,道:“你還想在外頭瘋多久?別忘了,那個陸千鶴還在千戶所的地牢中押着呢,難不成你不想看到他人頭落地嗎?”
“這個……”朱有爝道:“鬆皇叔,你也知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若是回到應天府的話,父王還不把我的皮給扒了啊……”
“沒事!”朱鬆不在意地擺擺手,道:“你跟叔一起迴應天府,叔保你無事!”
“真得?”朱有爝哪裡是不想回應天府了,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小傢伙早就想他母妃了。
“屁話,叔什麼時候騙過你?”朱鬆笑罵了一句。
……
相比起朱鬆這邊的喜悅氣氛,法門寺中卻是愁雲慘淡。
塔林之中的幾座佛塔無緣無故地突然起火,寺中的方丈、監寺以及長老們突然失蹤,被發現的時候,竟然是在突起大火的佛塔廢墟之中。
與衆寺中高層的屍首一同被發現的,還有一片似乎被刻意掩藏起來的地下密室,密室的牆壁雖說是大理石鑄就的,但是上頭被刀劈斧砍的,再加上煙火燻烤,什麼都看不清了。
而且密室也被搬了個精光,只能從周圍的痕跡中,能夠看出裡頭似乎曾經是佛門的東西。
因爲法門寺乃是佛門聖地,再加上眼下扶風縣中混亂不堪,鳳翔府特意派出了府中最能幹的提刑官前往堪驗現場,最終卻得了個失火的結果,匆匆收場。
寺中的和尚們自然是不滿意了,但是現在法門寺中羣龍無首,誰都挑不起這個頭來,只能是不了了之。
匆匆收斂了寺中高層留下的‘舍利’,和尚們開始準備給這些高僧們準備琺會,送他們往生極樂。
朱鬆作爲朝廷的代表,親自參加了法門寺的法會,甚至還悲憫地捐贈了一千兩的黃金,用於修繕法門寺的塔林。
等法門寺的和尚們千恩萬謝、感恩戴德的同時,扶風縣也開始了準備許久的抓捕行動。
鳳翔府方面出動了兩萬鳳翔衛,在整個府治之內展開了規模宏大的抓捕,那些來自大名朝各地的綠林惡匪、江洋大盜悉數落網,數不清的竊賊、劫匪被關進了鳳翔府錦衣衛的大牢裡。
一時間,整個陝西佈政史司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就連百姓們都不敢輕易出門了。
……
當然了,這些和朱鬆連一根毛地關係都沒有。
在準備了幾日之後,朱鬆他們就押送着這些法門寺的寶藏,向着應天府的方向而去。
行了有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朱鬆一行人趕到了青華縣,畢竟徐妙錦還在這裡,他這個做夫君的,若是一直不管不問的話,絕對會造人詬病。
“有爝,你帶人跑一趟青華伯府,把你嬸孃從伯爵府接出來!”
朱鬆看了一眼朱有爝,吩咐道。
“這……”朱有爝有些奇怪地看了朱鬆一眼,道:“鬆皇叔,我去合適嗎?”
“出嫁從夫,若是本王親自前去的話,豈不是落了身份?”馬車上的朱鬆,淡淡地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行,我去,不過嬸孃隨不隨我來,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朱有爝丟下這麼一句話,帶着幾個兵卒就直奔伯爵府而去。
在青華縣城外的一座驛站中休整了半個時辰,朱有爝率領着一支隊伍向着驛站的方向緩緩而來。
“恭喜鬆皇叔,賀喜鬆皇叔!”
還離着很遠呢,朱有爝就一臉喜色地恭賀了起來。
朱鬆瞧着奇怪,道:“你小子,從來都是這般毛毛躁躁的,有什麼喜可道的?”
“籲!”
朱有爝一勒繮繩,將馬停在朱鬆身側,笑道:“鬆皇叔,小嬸孃也懷有身孕了,估計也就一個月,您這回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啊?你,你是說,婉君也懷孕了?”
朱鬆聽到這裡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驚喜地大叫一聲,也顧不得朱有爝還有那麼多的手下在看着,竟然飛也似地跳下了馬車,向着徐婉君所在的馬車跑了過去。
“喔……跑這麼快!”
朱有爝傻眼了,啥時候也沒見鬆皇叔這般失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