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娃娃真是太無禮了!”青年男子臉都綠了,被一個小傢伙這般喝罵,以他在曰本的地位,真是奇恥大辱,“鬆井,給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是,閣下!”尖嘴猴腮護衛點頭獰笑了一聲,這就要上前幾步,去將朱徽煣給揪過來。
朱徽煣自出生以來,除了他那不負責任的哥哥經常欺負他之外,外人可從來沒誰敢欺負他。
現在對面那人竟然想割掉他的舌頭,小傢伙只感覺有一股怒火從心底升騰了起來。
索性小傢伙也不再壓抑心頭的怒火了,而是直接邁開小短腿,向着那羣曰本人衝了過去。
“太沖動了,攔下他!”朱鬆一下沒看護,朱徽煣已經衝了過去,連忙讓手下將他攔下來。
他也不想想,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打不過對面的曰本人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黃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朱徽煣,任其如何掙扎都脫不開黃三的懷抱。
“三叔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朱徽煣奮力揮動着手臂,想要脫離黃三的掌控,聲音裡頭隱含的憤怒情緒,讓小傢伙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暴怒的小獅子。
“行了!”朱鬆上前兩步,將朱徽煣從黃三的懷抱中接了過來,道:“就你這小胳膊細腿的,確定能殺了他?”
“可是鬆叔父,他要割我的舌頭!”朱徽煣一臉的委屈。
“行了,等着叔來給你出氣!”話音落地,朱鬆看了韓青山一眼。
“找死!”韓青山瞧着走過來的尖嘴猴腮的人,道:“你方纔說想要將我家公子的舌頭割下來吧?好,滿足你這個願望!”
賊眉鼠眼的傢伙,似乎並沒有在意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也或許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小傢伙罷了,根本用不着費什麼力氣。
鏘!
韓青山在臨近那名護衛的時候,猛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刃。
右手握在了那刀柄之上,韓青山輕輕一跺腳,身體向前竄去,在那護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一把捏住了護衛的嘴巴,右手握着的短刃塞進了護衛的嘴巴里一搗。
噗!
待短刃抽出來之後,一嘭鮮血尾隨而出,甚至還有一小截血刺啦胡的舌頭。
那護衛一臉驚悚混雜着痛苦之色,幾乎是逃也似地往後退去。
“殺,殺人啦!”
圍觀的百姓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驚駭地大叫了起來。
畢竟在南京城中發生了打鬥以及流血事件,這些一向安逸的平民百姓們自然會感到驚駭。
“八格,你敢對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動手!”對方的青年頭領臉色一沉,對身後的衆護衛一點頭,道:“動手,殺了他,爲鬆井出氣!”
作爲外國的使臣,這些外使身上的武器,其實並沒有被朝廷收走。
“嗨!”
所以在那青年頭領一聲令下之後,幾乎所有的代月頭門都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曰本刀,隨後向着朱鬆他們衝了過去。
“方纔本王還沒理由對你們動手,現在是你們找死,就不要怪本王了!”朱鬆眼中冷芒閃爍,下令道:“黃三,保護好夫人們,青山,帶着兄弟們跟本王上!死了人,算本王的!”
“是!”韓青山沉聲應到。
“侵我土地,辱我妻女,殺我同胞!今日若是放爾等安然離去,本王枉爲華夏人!”
朱鬆的眼中有一團火在燒,他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從旁邊一名護衛的手中劈手奪過了一把長刀,躍動間衝向了對方的小曰本們,悍然斬下。
“保護大人!”
小曰本們原以爲朱鬆他們沒有多少人,可是突然間出現了至少三十名持刀的護衛,確實讓他們悚然變色。
“你們還是都關心關心自己吧!”朱鬆瞳孔發亮,兇狠無比地發動了襲擊。
那些穿着便衣的護衛們,見自家王爺已經衝上去了,他們這些護衛們還有什麼理由閒着呢?
幾乎是在瞬間,兩方人所處的地方就被空出了一個圈來,兩房人相互纏鬥在了一起,那些小曰本們,前仆後繼地朝着朱鬆給他們衝殺了過來。
而那些近衛們自然是捨身保護自家的主人了,刀劍相互撞在了一起,讓整個場面充滿了暴力感。
“死吧!”
這些王府的護衛們,可不僅僅是之前的那些護衛。
他們全都是跟隨朱鬆前往鳳翔府的各衛精銳們,朱鬆不放心把他們交給別人,所幸就從朱棣那裡將他們給要了過來。
所以,這些小曰本們對上朱鬆的護衛們,完全都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死!”
朱鬆的能力完全不下於這些各衛的精銳們,在斬斷了一個小曰本的脖子之後,朱鬆就趁着那些小曰本們各自爲戰的機會,欺身到那名青年頭領的身邊。
“啊!”
刀光閃過,長刀已然臨近。
痛苦的慘叫聲自青年頭領的口中傳出,隨後他的右肩處的鮮血狂噴如潮,而右手呢?卻不知道在何時,拋飛到了什麼地方!
從小到大,還從未遭受過這樣的苦痛。
此刻,青年頭領腦子中嗡嗡作響,展現在他眼前的是,自己的手下們被無情地屠戮,鮮血橫流,赤色染紅了他的眼眸。
青年頭領的臉已是慘無人色,眼瞅着朱鬆手中的長刀又有下落的趨勢了,他立刻瘋狂地大叫了起來:“住,住手!我,我可是你們皇帝的客人,若是殺了我,你們的皇帝是不會放過你的!”
“客人?”朱鬆眼神一厲,怒聲道:“你不是我大明的客人,殺我天朝百姓,辱我天朝威嚴,所以你該死,你的護衛該死,你們曰本人都該死!”
“不,不是我沒有!”
青年頭領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搞不明白,怎麼就殺你們大明百姓,怎麼就辱你大明朝了?
“沒有就對了!”朱鬆說得是前世的事情,青年頭領能知道纔怪了。
“噌!”
手中的長刀又一次揮下,朱鬆並未一刀結果了此人,而是把他僅剩的左臂也給斬了下來。
殷紅色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土地,讓這片被圍觀的百姓們留出來的空地上,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