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鬆他們不搭理他們,而是自顧自地幹自己的事情,龜田小五郎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這被人忽視的感覺是真令人感到不爽啊!
就在他想要再說兩句狠話的時候,方纔那個匆匆跑走的兵卒又跑了回來。
“大人,那,那牌子還在,只是……”那兵卒向朱孟燦回稟,“只是那牌子不知爲何,被人用塗料畫了個怪異的圈圈。”
“什麼?”朱孟燦眼珠子一瞪,道:“什麼怪異的圈圈,你給我畫下來,我看看是什麼。”
那兵卒點點頭,從地上拾起了個小木棍,就在地上畫了個‘の‘。
朱鬆低頭一看,這特麼地不是個曰本字嗎,曰語五十音之一,讀作(羅馬音)no的。
這麼說來,一定是這羣小日本子搞的鬼了?
這不是在公然挑釁大明嗎?
想到這兒,朱鬆心裡頭的火氣是騰騰地往上升,看來之前在海上給小曰本子的教訓還不成啊。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前世一九三七年的時候,你小曰本子不是藉着,在北平西南盧溝橋附近演習時,一名士兵“失蹤”爲由,整了個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嗎?
那老子今日就整個管制區事變,我倒要瞧瞧,你後小松天皇是不是真就這麼有骨氣!
“那個叫跪.舔什麼的,你說你是曰本人是吧?”
朱鬆冷着一張臉,突然呵斥道:“你他娘地是瞎子嗎?沒瞧見老子豎在港口前的牌子嗎?這裡是我們大明專用港口,你們這些倭奴,趕緊地給老子滾淡!”
朱鬆這回是一點活動氣都沒有了,管你他娘地說什麼,老子罵死你!
聽到朱鬆的話,不光是那羣曰本人,就連楊士奇、朱有爝他們都傻眼了。
不對勁啊!
這位韓王殿下一向都是以理服人,並且彬彬有禮的,怎麼會因爲眼目前這點小事就發怒呢?
“王……”楊士奇剛剛張嘴,知道原因的朱孟燦猛地拉了楊士奇一把,道:“楊大人,你少說兩句。”
“怎,怎麼連你都這樣?”楊士奇一臉詫異地看着他,連朱有爝、朱貴圻以及朱悅燇都好奇地看向了朱孟燦。
許是被這羣人給盯地渾身難受,朱孟燦最後還是敗下陣來,道:“哎,算了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們吧!是這樣的……”
且不管朱孟燦在一邊給楊士奇他們講什麼,小曰本子們總算是回過神來。
龜田小五郎陰沉着一張臉,道:“明人,你要爲你自己說的話負責!本使代表的乃是我大曰本天皇陛下,代表的是我們曰本國的臉面,你如此詆譭本使,便是在侮辱大曰本天皇陛下,本使要向你們大明提出強烈的抗議,本使定會讓你們明皇把你給殺……”
“殺你娘呦!”朱鬆直接打斷了這貨,道:“老子再說一遍,你他娘地鼻子上頭,眉毛下頭那兩個孔,是管出氣兒的嗎?”
鼻子下頭,眉毛上頭?那,那不就是眼睛嘍?
朱鬆說話真是太氣人了!
“告訴你們,老子現在是給你們機會,你們若是現在就走的話,你們的船我們只是簡單地檢查一下,就會放你們走,若是再執迷不悟的話,老子就把你們全都給抓起來。”
朱鬆冷着一張臉,繼續說道:“孟燦,你去安排人,準備隨時動手。”
“你……”龜田小五郎被朱鬆一陣搶白,臉一陣紅一陣青的。
“哼,這地界兒本就是朝鮮王國的土地,我要去報官,你們這是僭越,你們這是欲要把朝鮮王國的土地據爲己有,朝鮮國王定然會驅逐你們的。”
醞釀了好半晌的情緒,龜田小五郎終於說出話了,而且這女幹詐的傢伙還想禍水東引,要挑撥大明與朝鮮王國之間的關係。
行,這傢伙也算是小曰本的外交官了,腦子轉得很快,嘴皮子也還算利索。
不過,這傢伙卻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孟燦,去叫人,給我把他們船上的東西全都搬下來,至於那艘船,給我燒了!”朱鬆懶得再廢話,直接下了命令。
“是!”朱孟燦心裡頭也有火,好不容豎起來的大牌子,被這幫倭奴給破壞了,而且還讓他遭受了無妄之災。
若不是強忍着衝上去,揍死龜田小五郎的衝動,朱孟燦早就動手了。
“你們,留下一些人保護我鬆叔父,其他人都跟我去這些倭奴的船上。”朱孟燦扭頭看着隱藏在人羣中的兵士們,吩咐道。
咚咚咚!
有一百名兵卒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一個個神色冷酷,站在了朱孟燦身後。
“走!”朱孟燦大手一揮,大軍朝着漢江邊上而去。
周圍的人全都傻了,因爲朱鬆他們穿地都是便服,也沒有穿官袍或者甲冑,所以周圍的百姓們也不曉得朱鬆他們的身份。
在瞧見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人,這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羣衆們自然驚訝了。
“這,這羣人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難不成是這些人的手下?”
“不會吧,他們竟然真得去漢江邊上了。”
小曰本一方的人臉色全都變了,這他娘地算怎麼回事啊?人家作爲主人的朝鮮王國的人都還沒來呢,這些明人是怎麼了?
比起自己的手下們,龜田小五郎倒是想起了什麼,有些驚疑不定地瞧着朱鬆他們的面容,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朱鬆倒是沒在龜田小五郎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對方,雙方徹底陷入了對峙之中。
鏘鏘鏘!
因爲在大明‘管制區‘是在建工程,所以工地上至少有四千名兵卒,或是在駐守,或是在幹着手中的活計。
這裡的騷動造成的影響很大,早就有幹活大明兵卒通報給了駐守的兵卒。
沒過多長時間,一支三百名全副武裝的明軍出現在了這裡。
在瞧見朱鬆的時候,這些兵卒全都向朱鬆行禮,齊聲道:“見過王爺!”
王,王爺?
龜田小五郎的臉色陡然變成了豬肝色,果然啊,他果然猜對了!
其他的一衆曰本人也明顯想到了這一點,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特別是站在最後的一個瘦高個的猥.瑣男子,那張臉比紙都要白。
朱鬆擺擺手,道:“免禮吧!”
領頭的一個膚色黝黑,長得高高壯壯的中年漢子,甕聲甕氣地問道:“王爺,可是發生了何事?”
朱鬆指着對面的那些曰本人,道:“老七,這幫倭奴將船停在了小港口,與你們打過招呼了嗎?”
被朱鬆稱呼爲老七的中年漢子搖搖頭,道:“不曾!”
“好,那他們就是非法入侵了!”朱鬆點點頭,道:“老七,把他們全都給本王抓起來。”
“是!”老七拱拱手,大手一揮:“兄弟們,抓人!”
眼瞅着那些全副武裝的大明兵卒想着他們走了過來,龜田小五郎的臉都綠了,連忙擺手道:“等,請等一下,韓王殿下,小的有話說。”
“有什麼話,等你們去了水牢再說吧。”朱鬆懶得搭理他,機會給過你了,而且還是兩次,是你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誰呢?
一羣人逼近,龜田小五郎的手下們,腳步移動,圍在了自家主子神州。
龜田小五郎呢,一反開始時候的趾高氣揚,而是驚慌失措地說道:“你,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是天皇陛下的親使,我是……”
“廢話太多!”
朱鬆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順手從身旁的老七腰間,抽出了一柄閃亮的長刀。
咻!
“呱噪!”
朱鬆的眸子中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跳躍,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人羣之中。
那些負責保護朱鬆他們的,穿着便衣的兵卒們,見到自己保護的人已經衝進了人羣,他們這些‘保鏢‘們還有什麼理由閒着呢?
於是乎,兩方人纏鬥在了一起,那些小曰本的護衛,努力地保護着龜田小五郎,一個勁的護着他往港口的方向走。
至於那些穿着甲冑,負責工地上安全的大明兵卒,因爲動作上慢了一步,他們就只能守在正拼鬥的兩方人羣之外,大眼瞪小眼,瞧着朱鬆他們單方面的虐敵。
‘保鏢‘們身手強悍,進入了小曰本的人羣一方,就如同狼入羊羣一般,也沒用多少功夫,就把這些傢伙們全都給撂倒了。
至於倒黴的龜田小五郎,被朱鬆一刀給砍在了他的右肩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龜田小五郎的嘴裡傳出,隨後就見他右肩處的血液開始狂噴而出。
而被砍掉的右手呢?卻不知道拋飛到了哪裡!
被砍掉了右臂,此刻的龜田小五郎的腦子中嗡嗡炸響,眼前是自己的手下護衛們被無情地撂倒,連一回合都撐不下去。
龜田小五郎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變得蒼白似紙。
眼見着朱鬆手中的長刀又有了下落的趨勢,立即瘋狂地大叫:“王,王爺,這,這都不過是誤會,王爺爲何要攻擊我們……”
“爲何?”朱鬆臉色很陰沉,“就因爲你這死胖子,公然挑釁我大明!不要告訴本王,老子設立在港口處牌子上的‘の‘那個曰本字,不是你們寫的!既然你們膽敢挑釁我大明,就要有勇氣承受這個後果!”
“王爺,您誤會了!什麼‘の‘字?本使……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龜田小五郎的臉上寫滿了後悔以及不解之色,那個豎立好的牌子,他確實是瞧見了,可是沒吩咐人去惡意破壞那個牌子啊?
雖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但是牌子上寫‘の‘字的,真不是他們啊!
“哼!”
朱鬆眼下已經是怒急,滿腦袋都是‘管制區事變‘,哪裡還有別的想法?
他手中的長刀又一次揮下,他並沒有一刀要了龜田小五郎的命,而是把這傢伙僅剩的左臂給砍了下來。
又是一道噴天的鮮血奪射而出,就像是不要命似地,將龜田小五郎的衣衫全部給染成了紅色。
出了龜田小五郎之外,其餘的曰本人已經全都被撂倒,抓了起來。
無人保護,而且雙臂盡失的龜田小五郎,已是瀕臨崩潰。
這傢伙撕心裂肺地吼叫道:“王爺,王爺……此事是我們的過錯,還請王爺饒我一命,我願……”
“給我閉嘴,去水牢過你的後半輩子吧!”
朱鬆直接一刀把將這傢伙給打暈了,同時吩咐手下兵卒,將龜田小五郎也給抓了起來。
“鏘鏘鏘……”
就在此刻,不遠處的人羣中突然傳來了陣陣盔甲撞擊的聲音。
擁擠的人羣立馬讓出了一條路來,緊接着便見一隊爲數約有百人左右的朝鮮兵卒,小跑着向着朱鬆他們衝了過來。
這地界兒到底是朝鮮王國的土地,李芳遠還是象徵性地在這一片‘管制區‘中,留了一部分兵卒看護。
其實這部分朝鮮兵卒就是個擺設,到時候‘管制區‘真出事了,他們屁用都頂不上。
“果然是這樣啊!”看到姍姍來遲的朝鮮兵卒,朱鬆手中還染血的長刀,在空中耍了個刀花,咧嘴輕笑了起來。
原來他是想起了前世的電視劇中,但凡出事了,軍.警永遠是最後纔出現的,沒想到在這朝鮮王朝,現如今亦是如此!
這一支朝鮮兵卒的領隊,是宋仲基的侄子宋丙碩,這還是宋仲基提議的,畢竟只有他和這些明軍們還算熟識,就算他們與明軍有了衝突也好解決。
“王爺,下官聽聞屬下稟報,說有倭奴在此鬧事,可是這些人?”宋丙碩比他叔叔要長得俊朗,倒是身形算不上高。
瞧着這片雜亂的廝殺之後的場面,以及那些被大明兵卒抓住,鼻青臉腫、不斷哀嚎之人,宋丙碩趕忙上前詢問。
“哦,是丙碩啊。”
朱鬆扭頭看了身旁的宋丙碩一眼,道:“你也知道了?不錯,這些人不只是鬧事,還將本王立在小港口的牌子給破壞了。本王讓這傢伙走,這傢伙竟然還冒充什麼狗屁天皇親使,意欲行刺本王!”
“什麼?竟有此事?”
宋丙碩兩眼一瞪,豁然轉頭看向了那些曰本人,道:“王爺您放心,下官定會將此事稟報王上,到時候王上會向曰本討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