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弟弟今天也有閒情要仗義救人?”胡彪好笑道:“莫不是看上了那婆娘了?”
“偶爾也積一些善行罷,畢竟我們手上的血債都不少啊。”
紅一葉輕輕捋動着馬騎的鬃毛,把話說得很認真:
“反正這事也是我先提起來的,要是老哥覺得麻煩的話,那弟弟一個人來就是了。”
“既然弟弟這麼說了,那麼哥哥我可就先走了。”胡彪倒也不客氣:“那人你要殺便殺,不過是仗着有些手腳功,還真把自己當成啥也不怕的獨行客了。雖說在我的地盤上,不過是覺得麻煩便也懶得理會,既然弟弟開口了,我也不客氣了。”
“呵……”
輕笑一聲,紅一葉往馬騎的背臀上加了一鞭,直直就朝那女人走去。
胡彪也知道紅一葉是何許之人,當真是不與理會,驅馬離去了。
女人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她想追上去,但是雙腳終於是受不住,聽不了使喚了。她頹然地跪坐在那裡,只能極力朝自己的父親伸着手,儘管那只是具屍體。
那沙盜抹着鼻子,舔了舔因爲興奮而導致有些乾燥的嘴脣。
他覺得這個遊戲差不多要結束了,接下來是另一個遊戲的開端。
“呼嚕……”
沙盜身下的馬停了下來,它的口鼻之中喘出了白霧一樣的氣息,雪白的唾沫沾在馬脣邊上,顯然是累得不輕。
“阿爹!阿爹!”
範舒哭喊着,掙扎爬向了她的父親。
沙盜就站在她父親屍體的身前。
他是個變態。
等女人過來後,沙盜要把身後這位死不瞑目的男人扭過頭來,再讓這個女人當着她父親那雙空洞的雙目,被自己強姦。
“真是個十足的變態!”
沙盜的面色一變。
紅一葉邁着步子,順着女人爬的痕跡,緩緩走了上去。他走得很忙,卻依舊跟着站在了範舒的身後。
“大爺!大爺!求求你!救救我爹!救救我爹!小女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她抱着紅一葉的腳,淚水把男人披掛在身上的風衣都給染溼了一片。
“這位朋友想必也是道上的了?凡事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罷?”
那沙盜抱拳說道,暗地裡卻是握緊了傢伙。
他見過幾次紅一葉,雖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是能悄無聲息地出現,想必也難對付了。
見光了的老鼠再也吃不到糧米。
這點道理沙盜還是知道的。
不料,紅一葉忽然蹲下了身子,理也不理那名沙盜。
“不要叫,待會我把手挪開的時候,沒讓你看,你也別看。”
他對範舒道。
女人覺得一張長着厚繭的手蓋在了她的雙眼上,感覺上去就像是一塊砂紙。
粗糙,但也柔軟,有些舒服。
“噗——!”
範舒下意識地伸了伸舌頭,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臉上溫熱溫熱的,還有些粘稠。
味道有些鹹,難吃,可是吞嚥下去後,卻莫名地爽快……
“在想什麼?”
紅一葉問道,他的身上有些鹹腥的汗味。
“……我在想……第一次見到二爺的那時候?”
範舒閉着眼,把頭貼在紅一葉的胸膛上輕輕摩挲着。範舒的周身,面龐有些紅潤。
房間裡瀰漫着男人的汗臭與女人的香汗混雜在一起的糜爛氣味。
紅一葉抽動着鼻子,有些享受這樣的味道。
半晌,
“爲什麼要回想那些糟糕的事情?”紅一葉問着,又接着說道:“不要想了,那件事情!”
“啊呀,爲什麼呢?”範舒笑道:“那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二爺的時候哩,這人啊……心中總得有些值得回憶的事情嘛!”她頓了頓,忽而問道:“二爺也有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麼?”
紅一葉擡起手擦了擦有些乾澀的眼睛:
“值得回憶的事情……”
他重複着。
“砰!”
木牀上響起了輕微的翻身之聲。
範舒“嚶嚀”一聲,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在套我的話!”
紅一葉笑道。
女人不再說話,她反手勾住了紅一葉的脖子,媚眼如絲:
“二爺還想再要一次?”
紅一葉擡頭看了看還是漆黑一片的窗外,終不言語。
範舒緊緊抓着被褥,嘴脣緊閉。
“二爺……二爺……你輕……啊……”
火熱的快感刺激着二人的大腦。
紅一葉讓她別去想以前的事情,可她卻不知爲何,偏偏又記了起來:
“與我走罷?”
猶記得,這是當她呆呆看着仇人與親人的屍體時,紅一葉對她說過的話。
————————————————————
本章節也算是個小小的番外,挑明一下老闆娘與二爺的關係,話說各位以後希望是二爺連帶着收了薛言小姐呢,還是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