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一個黑影來到封諾的營地,整個營地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地上遍地是屍體,那人翻看着地上的屍體,最後找到封諾的屍體,走了過去,探了探封諾的鼻息,還好,封諾還有一絲氣息,但是這絲氣息極其微弱,隨時都會熄滅。
那人將封諾抱進帳篷中,帳篷內的人全都死了,帳內有着濃濃的迷香味,那人掩鼻將帳篷的簾子掀開,讓空氣透進來,給封諾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處理,替封諾止住了血,還給封諾運氣療傷,直到封諾呼吸正常了,這人才離開帳篷。
第二天,這人還來給封諾清洗了傷口,換了藥,輸送了真氣,但是不讓封諾醒過來,天天如此,直到封?a到來。
封?a的軍隊來到基克,基克營地空無一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及腐臭味透出來,封?a忙道:“快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士兵來到營地查看了一番,回來稟告道:“將軍、、、將軍、、、,您還是自己進去看吧!”說着就嘔吐起來。
封?a下馬快步來到營地,整個營地透出一股腐敗的味道,帳篷不僅破爛不堪,還染滿了鮮血,地上遍地是屍體,並且這些屍體被雨水泡得發白、發腫,透出一股難聞的臭味,各種蟲子在他們身上爬來爬去,封?a查看了這些屍體,有蠻荒人也有天乾人,但這些人中都沒有封諾。
封?a大叫道:“父親!”快步走進帳篷,一股撲鼻的臭味迎面而來,帳篷內的人全都躺在牀上,但無一列外的死去多時,從傷口來看,都是一擊致命!這些屍體都沒有被雨水淋着,但是都腐爛了,蛆蟲在傷口上爬來爬去。
封?a發瘋似的翻看着一具具屍體,都沒有封諾,他前往下一個帳篷,也是如此,直到最後一個帳篷,封?a發現緊閉雙眼封諾躺在牀上,封?a搖着封諾叫道:“父親!”,摸了摸封諾的鼻息,還好,還活着。
封?a大叫道:“軍醫!軍醫!”
一人忙跑進帳篷,封?a叫道:“快看看我父親怎麼了!”
軍醫忙給封諾把脈,查看了封諾的情況,最後道:“將軍身受重傷,但是有人給將軍做過緊急處理!但是將軍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那人應該是用自己的內力替將軍續命!”
封?a道:“給我治,無論如何,都要將將軍治好!”
軍醫爲難道:“治是可以,但是將軍,這種環境,對將軍的病情也有影響。”
封諾周圍睡滿了死去的屍體,一股股惡臭散發出來,鮮血凝固在死去的人臉上、胸上、脖子上,各種蟲子爬來爬去的,看上去甚是可怕。
封?a走出帳篷道:“我們就在這紮下營地,將這些死去的人都挖個坑埋了!”
百萬大軍個個行動起來,有條不紊的做着工作,有的清理營地,有的紮下帳篷,封?a滿意的點點頭,這支軍隊是濮陽澈親自訓練的軍隊之一。
封?a等人給死去的士兵挖了個坑,將他們埋了,百萬人站在雨中,任雨水打在身上。給這些死去的人鞠躬致意。封?a對着無邊的墳墓道:“大家辛苦了,你們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我們是不會讓你們白白死去的!”
然後轉過身對着百萬人道:“弟兄們,這死去的人們中,有的是我們的親人,有的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爲他們報仇!血洗大窗戶!”
百萬人齊齊吼道:“報仇!血洗大窗戶!”
封諾醒來的時候,封?a已經和澹臺明川交戰五天了!由於雨一直未停,澹臺明川一直不應戰。封?a剛回到基克,一個士兵報告:“將軍醒了!”
封?a忙跑進封諾的帳篷,封諾躺在牀上,封?a忙問道:“父親,你感覺好些了嗎?”眼中含滿淚水。
封諾擡起手想要摸摸封?a的頭,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沒了,封諾沉默了一陣,擡起右手,摸着封?a的頭道:“?a兒,你來了!”
封?a點點頭道:“父親,是我來晚了!”
封諾問道:“我的兄弟們呢?”
封?a道:“我已經埋了他們了!”
封諾閉上雙眼,一滴清淚流了下來,開口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封?a答道:“已經五天了!父親,在這裡你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封諾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封?a疑惑道:“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除了你,其他人都已經死去了三天左右,有人給你做了應急處理,還給你輸送過真氣,但是很奇怪,軍醫說,那人明明可以救醒你,但是卻只是讓你活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所有人都死了?”
封諾道:“你也知道我們遭遇道血日,最後只剩下一萬人都不到,那天晚上,除了出去巡邏的,所有人都在營地裡休息。半夜我被雷驚醒,就見到兩個蒙面人要殺我,我和他們打了起來!”
看了看空落落的左邊接着道:“我的手就是被那兩人砍傷的!他們兩人合在一起,我打不過他們,但是我感覺營地裡的人都死了,我發起狂來,將其他人殺了,那兩人卻逃了!”
封?a捏着拳頭憤怒道:“一定是澹臺明川那個卑鄙小人!這次我一定活捉了他!”
封諾嘆了口氣道:“這次是我大意了,我想過澹臺明川可能會來偷襲,但是一想到你們就快來了,就放鬆了警惕!只是,那些人來的時候全都是蒙着面的,這一點很奇怪,難道不是澹臺明川指使他們做的!”
封?a氣憤道:“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不會放過澹臺明川!”封?a看到封諾憔悴的樣子,又見到封諾險些死去,還丟了一條手臂,再加上死去士兵的慘狀,封?a心中積攢了無數的怒火,誓和澹臺明川不死不休!
封諾道:“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一定要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封?a恨恨道:“父親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只是澹臺明川那個縮頭烏龜,一直躲在大窗戶!我們怎麼叫戰他們都不應戰!真是個膽小鬼!”
封諾道:“是嗎?”沉思了一會道:“你過來,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