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回頭看了眼楚悠雲和張定邦,“你們先躲到後面去吧,這裡交給我和他就行了。”說着看了眼低頭不語的黑髮。
“八嘎,殺!”隨着領頭忍者的話,十六個中忍分散開來,瘋狂的像兩人撲來,看着眼前的一切,白無常依舊那麼的淡定自若,長劍如虹,劍鳴起,斷刃飛舞,十五把武士刀似乎約好了般,齊齊斷裂,除了領頭的中忍,剩下的中忍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裡剩下的半截斷刀。
“八嘎,上,斷刀一樣可以殺人,不要放過一個支那人。”領頭的中忍見衆人止步不前,怒吼道,漆黑寂靜的碼頭來回盪漾着他的聲音。
一柄匕首首先打破了黑夜的平靜,黑髮持着匕首從領頭的忍者的額頭處劃過,擦破一絲頭皮,“八嘎!”領頭中忍怒吼一聲,提着那把衆人中唯一沒有斷裂的武士刀對着黑髮襲去。
黑髮敏捷的躲過那看似凌厲的一刀,手中的短匕也隨機化成數到匕影,領頭的中忍也不甘示弱,揮舞着武士刀一陣亂劃,看似好像毫無章法,可裡面卻深藏着步步殺機,一刀一揮舞,殺機一蔓延。
海風夾着一絲腥味傳來,吹散了碼頭上的血腥味,白無常在人羣中來去自如,每次一劍刺去,劍下總會多一道亡魂,白衣不沾血,盡顯一代宗師風範,剩下的幾位中忍驚恐的看着白無常,白無常手中的劍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催命符,恐懼使他們不敢上前。
“八嘎,不要怕,我們大和民族的勇士豈會怕支那豬!”領頭的中忍一邊招架着黑髮的攻擊,一邊湊空看了一下那邊的情況,見情勢有些不好,想起自己來之前的保證,他只好拼命的給衆人打氣,希望能往回敗局。
“哼,這話你還是留着對閻王說吧。”黑髮不知何時閃到領頭中忍的後面,匕首輕輕揮出,血跡散漫了整個碼頭,領頭忍者的頭顱被抱在空中,一場血雨濃濃而下,人頭滾到剩下幾個中忍身邊時,測底擊破了他們的防禦,軍心渙散。
劍影晃動,白無常手中利劍無情的刺穿一個個中忍的胸口,一個不留,日本人豬,來多少,殺多少,白無常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現在他做到了。
黑髮在殺掉領頭忍者的時候,早已經離去,他知道,留下來,必死無疑,他不覺得自己能在白無常手下走過幾招,還不如趁早逃命,殺楚悠雲的機會,以後多的是。
白無常收起長劍,雙手浮在身後,靜靜的站在碼頭邊,似乎在沉思,似乎又在回憶,用劍十幾年,卻怎麼也過不了那道坎,難道終生就停在這嗎?海風威揚,白無常對劍道的癡迷已經快走火入魔,可劍道這東西說不透,捉不着,每次總是快抓住一點的時候,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總是差那麼一線,可就是這一線,他終不能成爲一代宗師。
回憶消散,“你們走吧,楚悠雲,在日本我不殺你,回到天朝後你小心點,自求多福吧。”楚悠雲笑着點點頭,並不懼怕白無常回到天朝後殺自己,“呵呵,好,我會小心的,不過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這個情,我一定會還你的。”白無常扶着劍柄,“還?你有命還嗎?”
張定邦看着眼前的兩人對話,一陣頭暈,這剛剛不還合作的好的狠嗎?怎麼現在又成仇人了?難道變態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想來想去,張定邦心裡只能這麼認定,變態永遠都是變態,你想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如果那天你猜透了,恭喜你,你正式成爲變態大軍中的一員。
“船來了,這船就是接應我們的船,終於來了,哈哈,好幾年沒回國了,今天終於可以回去了,祖國,我來了。”一陣船鳴引起衆人的注意,張定邦指着船身,大笑道,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楚悠雲看着張定邦,心裡一陣感嘆,一陣心酸,有些人,默默無聞的爲祖國復出着,到頭來,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回到祖國,見見那壯麗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