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
三天了,被關押了三天的楚悠雲終於走了出來,回頭看了眼那個神聖又威嚴的地方,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什麼忙沒有幫到,還被關了三天。
“三天,想通了嗎?”蕭浮雲早早的站在門口等着,手裡,還有那永遠都不會缺的香菸。
菸絲味瀰漫着人的鼻孔,就像太陽照射在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煙味。
“想通了,可是如果在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麼做。”楚悠雲隨意整理了一下三天沒洗的髮絲,因爲天氣漸冷的原因,到是也沒有什麼異味。
“我看你還是沒想通,期待你下次給我不一樣的答案。”蕭浮雲談了談依舊燃盡一半的菸灰,不過在看到不遠處一個盯着自己的環保人員時,識相的擺擺手。
蕭浮雲走了,楚悠雲依舊站在那裡,感受着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和舒心。
秋風拂面,景色怡人。
“楚少,我們回去吧。”
一個既熟悉,又平和的聲音打斷了楚悠雲的思線。
“好。”看到一身白衣的白文博,楚悠雲微微一笑,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專車走去。
熟悉的拉開車門時,楚悠雲一把拉住白文博,將他撲倒在地,自己也壓低了頭顱,幾顆子彈發出清脆的聲響從他頭皮上擦過,帶落下幾根髮絲。
殺手!而且還是在中南海門口刺殺,好大的膽子,好精心的打算。
楚悠雲心裡不由的驚歎殺手的心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在中南海門口會遭到刺殺,所以警惕心必然會大降,這也給了殺手刺殺的好機會,成功率反而也比平常大的多,只是,這計謀只能開頭一次奏效,以後就難了,楚悠雲雖然不是做了這個開頭,但是以前在中南海門口遭到刺殺的大佬那也是快十年的事了,時間,總是會讓人淡忘很多。
遠處,一輛出租車裡走下幾個壯漢,他們丟掉手裡的槍支,從腰間拔刀向楚悠雲這邊走來。
中南海門口站立在兩個保鏢,只是他們並沒有來營救,因爲他們有着他們的指責,就是負責保護好大門,救援自然有人來做,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視,哪怕被刺殺的是首長,也只能選擇無視。
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看了眼手腕上的懷錶,笑道:“還有三分鐘,裡面的保鏢就要出來了,如果三分鐘不能殺掉楚悠雲,那我們就完了,藏主的仇也就沒有辦法報了。”
看來這夥人是報了必死之心,看了眼車子裡面後視鏡傳來的畫面,楚悠雲舒了口氣,只要不用槍就好辦,隨手把白文博推進車內,楚悠雲反手從車位底下拔出司機小弟用的刀片,輕輕關好車門後,用力往外一撲。
誰也沒想到楚悠雲會主動進攻,幾個殺手同樣也是如此認爲,他們只會認爲應該躲在車裡,等待救援纔對。
他們雖然這麼想,可楚悠雲手裡刀的卻毫不留情的劈飛一個大漢的頭顱,那鮮紅的鮮血在太陽底下不時的變換着顏色。
“殺!還有兩分鐘”
領頭的大漢再次看了下手裡的懷錶,對於同伴的死,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其他人也同樣,只是一起拿刀劈像楚悠雲。
“烏合之衆。”楚悠雲不屑的一笑,身子往後微微一閃,就躲過了兩把劈來的刀鋒,同時手裡刀也同時劈出,瞬間就解決了兩人。
幾個殺手依舊沒有絲毫的懼怕,再次圍攏過來,由於幾人不懈的騷擾,很快就把楚悠雲圍攏在車前。
楚悠雲也沒有後退,因爲後面車子在擋着,依舊無法再退。
“不和你們玩了。”
看着楚悠雲這笑容,殺手們心裡都閃過一絲擔憂。
這絲擔憂很快就實現了,只不過不是出現在楚悠雲身上。
一人一刀,從中南海大門裡走了出來,他剛剛一腳踏出門口時,控制着身體猛然跑動起來,手裡的刀尖也一直垂地,濺起無數火星。
好快的速度,所有人都冒出這個想法,領頭的大漢被一刀投胸,他死去還看了眼手裡的懷錶,明明還有一分鐘纔來人的,這是他們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纔得到的消息,可是卻出現了誤差,而他們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你是……”一個殺手正要開口說話,可是回答他的卻是冰冷的刀鋒。
另一個殺手想要偷襲,卻被一把刀穿過心臟。
殺手不斷的倒下,黑衣男子卻毫髮無損。
“多謝。”雖然自己可以解決這些人,可是楚悠雲還是出聲道謝。
男子冰冷的點點頭,算是迴應,然後很快就閃身而去。
“別看了,你不覺得很眼熟嗎?”蕭浮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次出現在楚悠雲身後,一臉笑意的說道,手裡的煙,又再次換上一根。
“是有些熟悉,對了,好像在報紙上看過他,他應該就是殺光了哈利一族的……”楚悠雲渙然大悟,這幾天被靜閉起來,閒着無聊就翻閱了一些外面看不到的報紙,上面剛好有這黑衣男子的事情。
“是啊,就是他,開着美方的直升飛機殺出重圍,狠狠的抽了那些大兵們一耳光。”蕭浮雲看着黑衣男子離去的方向,一臉的笑意。
“他怎麼稱呼?”這纔是楚悠雲最想問的問題。
“霸刀。”
蕭浮雲說完後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後一口吞下,直到肺部,最後才舒服的吐出。
“蕭叔,這批殺手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楚悠雲掃了眼滿是屍體的地面,淡淡的說道。
蕭浮雲聽後回頭望了眼楚悠雲和站在不遠處的白文博,然後滿含深意的笑道:“你小子,不老實。”
“蕭叔,我仇家那麼多,我怎麼知道是那批人啊。”楚悠雲連忙接口道,不過看到蕭浮雲那笑意的眼神,立刻沒了話,無奈的擺擺手。
“哈哈,閒着無聊就在去西藏看看,那邊雖然官方勢力都已經清洗乾淨了,可是暗裡就要靠你自己了。”蕭浮雲收回眼神,淡淡的吐出菸絲。
楚悠雲有些疑惑,聲線平和的問道:“藏主都死了,暗裡還有什麼勢力?”
“藏主是死了,可是你就不好奇,藏主這麼多年來逃亡在外,還發展了那麼多勢力,你就不好奇他的金錢和人手是從那裡來的嗎?”蕭浮雲一針見血。
楚悠雲還真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當初解決藏主和藏老後就急着趕回京城彙報,確實沒有考慮那麼多問題,如果真像蕭浮雲說的那樣,那麼今天這些殺手估計就是藏主後面人派來的。
“想通了?想通了就去查查,該挖的都挖出來,該殺的都殺了,這次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蕭浮雲隨手丟掉菸頭,不過馬上回頭四望,先前那個瞪着自己的環衛工因爲殺手們的出現早就嚇跑了。
看着蕭浮雲的動作,楚悠雲心裡一陣好心,然後不露聲色的點點頭:“蕭叔,那我回去了,我會查出到底是誰的。”
“別查了,叫你查?我剛剛只是說笑的,你要是想查,恐怕不知道要等到那年了。”蕭浮雲從懷裡掏出一份厚厚的黃紙抱着的文件遞了過去。
楚悠雲一愣,看來這蕭叔早就有準備了,隨手拿過文件正準備拆開的時候,蕭浮雲伸手攔住,“回去看看。”
秋風吹過,烏雲遮擋住那抹陽光。
楚家老宅,秋意黯然。
楚悠雲小心翼翼的將黃紙皮保住的文件慢慢拆開,看到的卻是戲劇性的一幕,一張紙。
潔白的紙張,上面還寫着幾個黑色大字。
雲南王,阮晴天。
楚悠雲看完後隨手把紙張遞給白文博,自己則是低頭沉思。
白文博看完後只是鄒起了眉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和以往的作風有些不同。
“怎麼了?”重新拿回那紙張,楚悠雲再次看了眼,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六個字。
“雲南王阮晴天年輕有爲,特別是在雲南,那裡人可是隻任雲南王,不知中央,如果是他在後面支持藏主的話,那這件事就有些麻煩了。”白文博說出了自己的憂思,然後也不等楚悠雲接話,繼續說道:“雲南一向是靠旅遊業來支撐着雲南的經濟,那裡彙集了各大少數民族的人羣,如果到時候我們和雲南王發生衝突,估計很大的可能會造成民族糾紛,我想這也不是中央想看到的。”
聽着白文博的話,楚悠雲突然蕭浮雲那若有深意的眼神,猛的站起身,驚到:“靠!我被擺一道了。”
白文博也是苦笑着搖搖頭,這蕭御史知道事情辣手,就交給了楚少來解決,因爲楚少是經常創造奇蹟的人,可是這次關係到民族糾紛是最讓人頭疼的問題,又要消滅這個支持藏主的雲南王,又不能引起糾紛,難上加難啊。
“楚少,一切只能從長計議了,我想蕭御史是不會把楚少往絕路逼的。”
“唉,我當然知道,這是,這事太過辣手,不知道如何下手啊,估計這雲南王也正是看重了這點,才這麼毫無忌肆的派人來暗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