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幫,依舊那小院。
錢莫翻和郭成圍着院子已經逛了好幾圈,兩人都沒有說話,錢莫翻是在想着什麼,郭成是有話不能說,主子都沒說話,他怎麼能說。
“這次應該算的上五成五吧,第還是一次在楚悠雲手上討了點便宜。”
在逛完一圈後,錢莫翻自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腳步依舊沒停,繼續走動,上次竹園毀了,他就讓人重新建起一個院子,中間已經插滿了翠竹,只不過是爲藏箭江南準備的。
“楚悠雲出道以來,還沒有在他手上討過便宜。”
郭成沒有明說,只是拐了個彎,他不好意思直接說幫主不與楚悠雲,只能如此。
“呵呵,你不用擔心什麼,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難道我會因爲你一句話殺了你?”
錢莫翻很有深意的說道,說話時,雙目圓睜,看的人一陣心顫。
“楚悠雲只是運氣好而已。”
郭成不再這句話上拖延,而是話鋒一轉,錢莫翻脾氣很古怪,他不知道那天對方會砍了自己的頭,有些話,能不說最好就不說。
“運氣也是一種實力,說說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趁機進攻嗎?”
錢莫翻也沒有在糾纏這個話題,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自己的霸業,天狼幫的未來。
“不,現在楚悠雲和所帶來的一羣獵天大將都還躺在醫院裡,沒有再戰的能力,裂天震又像一個老烏龜一樣龜縮着不出來,所以強攻是沒用的,只能採取暗殺。”
郭成沒有被眼前所矇蔽,一針見血的說道。
“以前很多人暗殺過楚悠雲,可是他們都死了,再說,這次我們也是損失慘重,掌中堂被擊殺,剛剛收服的無名和黃泉也同樣被擊殺,我們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去暗殺他了,一般的人估計剛剛踏進河北就被裂天震那老狐狸釘死了。”
錢莫翻鄒着眉頭說道,對於暗殺楚悠雲,他不抱有什麼幻想,只是不明白足智多謀的郭成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郭成似乎早就料到錢莫翻會這樣說,嘴角一勾,詭異的笑了笑:“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可是有人有啊,雖然對付不了全盛時期的楚悠雲,可是對付現在的楚悠雲還是可以的。”
郭成的話讓錢莫翻一亮,想到了什麼,張嘴道:“你是說……”
“沒錯,就是紫竹樓,我們可不能讓慕容老傢伙坐在後面看好戲。”
郭成雙眼閃過一絲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慕容手下有紫竹九刀,身手不凡,雖然已折四刀,可是剩下的五刀對付現在的楚悠雲,綽綽有餘。”郭成沉聲說道,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防着慕容這個老狐狸,現在,終於可以逼那老狐狸出來了。
“可是他會派人去暗殺楚悠雲嗎?”
錢莫翻雖然知道郭成的意思,可是還是擔憂的說道。
“慕容那老狐狸沒人逼他,他當然不會老實了,只要一逼,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這可是一舉殲滅楚悠雲的好機會。”
郭成自信的說道,說完後還擡頭看了眼天空,神閒氣定。
錢莫翻聽後點點頭,眼中寒光一閃,咬牙道:“好,就逼逼那老傢伙。”
說完後,兩人再次圍着院子逛了起來,又回到了起始的沉默。
一圈……
……
三圈……
……
“其實幫主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一個去的,說不定成功機率會更大。”
郭成打破了平靜,說出了剛纔想說卻沒有說的話。
“我知道,可是她上次受重傷回來後我就不打算在她冒險了,哪怕這次會失敗……”
錢莫翻輕輕一嘆,說道那個人的時候,眼裡閃過柔情,就連暴躁的殺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
三天後。
呼呼……
呼——冷風肆意咆哮着,久久不息。
通往河北的大道上,一輛普普通通小型中巴車快速的行駛着,車子開的很急,就像司機的心情一樣,很急。
“這次我們能成功嗎?”
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神色冰冷的說道,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拿着一條白色手帕靜靜的擦拭着手中的刀子。
刀子很奇特,是用紫色的紫竹所造,外行的人看了或許會笑,一把竹刀能夠幹什麼?
“一定可以的,殺了楚悠雲,就是我們兄弟揚名的時刻,只是可惜,老一他們都不再了。”
坐在男子對面的一個紫衣男子開口嘆息道,他們這次來就爲了一個任務,擊殺楚悠雲,爲了增加任務的成功率,剩下來的紫竹五刀一起出動。
紫竹五刀一起出動,只是爲了一個身負重傷的楚悠雲,看上去,似乎成功率很大,可是幾人都不笨,如果那麼容易,就不會讓他們一起出馬了。
“放心吧,楚悠雲和獵天的幾員大將現在都昏昏沉沉的躺在醫院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回去後,樓主一定會獎賞我們的。”
另一個紫衣男子爲衆人打氣道,同時也用手帕仔細的擦拭着手中的紫竹刀,擦的發亮,紫光不斷在車內閃若着。
“可惜一刀他們不再……”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衆人都不想聽到的話。
一陣沉默……
車廂內安靜下來,車子依舊在大道上飛馳。
河北,這是一傢俬人診所,或者說是臨時搭建的私人診所,自從楚悠雲他們受傷後,裂天震就派人單獨安排了這麼一個地方,清靜,人少,沒有人打擾,可以安心安靜的調養傷口。
“楚少,換藥了。”
一個被請來的醫師拿着剛剛敷好的紗布推着小車走了進來,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準時來給楚悠雲換藥,其實他不知道楚悠雲是誰,只知道他的命比自己高貴,因爲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天幾個漢子來找自己,丟給自己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保證這個年輕人沒事,錢就是他的,如果出了一點事,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不了,我感覺差不多了,今天不用敷了,哦,應該是說以後都不用了。”
楚悠雲低聲打斷醫師的沉思,然後扭頭望着窗外,望着被風吹亂的樹枝。
“是……”
醫師先是一陣猶豫,然後點點頭,輕聲退下,他不敢反駁,擔心要是話太多了就被對方給殺了那就不好玩了。
醫師剛剛走出門口,正準備順手帶上房門時,一股窒息的氣息傳來,接着,他的嘴和鼻子不被人捂住,還沒有掙扎,脖子就是一涼,手中的藥瓶也無力的摔落在地上,粉粹一地。
聽着外面的動靜,楚悠雲扭頭一望,只見五個持刀的紫衣男子走了進來,五人望着他,眼裡不斷的閃過殺意。
“紫竹九刀?”
楚悠雲沒有慌張,而是疑惑的問道。
或許已經覺得楚悠雲必死無疑,紫五刀淡淡的點點頭,張嘴說道:“楚少,雖然第一次見面,可是我們兄弟對你是神往已久啊。”
紫五刀說道神往已久的時候,語氣裡透漏着嘲諷,看着楚悠雲躺在牀上不能動的樣子,他覺得,獵天楚少又能如何,如今不還是要死在自己兄弟手上。
“我從不對死人神往已久,真不知道你們那位新樓主是怎麼想的,居然就派你們五個來。”
楚悠雲鄙了鄙紫五刀,還有他身後的幾人,有意無意的說道,其實,他是想掏出還有沒有其他人,果然,紫五刀並不知道楚悠雲在套自己話,怒喝道:“我們兄弟無人足以殺你,用不着其他人,你以爲你現在的樣子是我們對手嗎?”
聽到紫五刀的話,楚悠雲放心了,他擔心還有其他人跑去刺殺羅剎他們了,畢竟他們所受的傷可比自己重多了。
“老五,我看他是在拖延時間吧。”
紫六刀看出了有絲不妥,覺得楚悠雲是在等救兵。
“哼哼,獵天楚少也不過如此啊,居然玩這種花樣,就算你等救兵又能這麼樣?獵天的幾員大將都受了重傷,來的也不過是一羣送死的小弟,再說,就你現在這樣,動也不能動,等救兵來的時候,我們就一刀剁了你,你不還是死。”
紫五刀反映過來,不過還是覺得不足爲患,獵天的幾員大將都受了重傷,楚悠雲又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贏定了。
看着自大的紫五刀,楚悠雲樂的和他瞎扯,反正能拖一分是一分,於是說道:“你到是很自信,如果你們身手真的過人的話,你們那四位兄弟就不會死在司馬家族了。”
說起自己的兄弟,那是紫竹九刀等人心中的疼,他們九人從小到大一起待了十幾年,長大後又被四處散開完成任務,漂漂泊泊又快一個十年了,可是上次在剛剛相聚了一次,沒想到幾天後就天人永隔了。
“哼,這仇我們遲早會報的,用不着你擔心,到時候我們五兄弟一起殺上司馬家族,將那個家主剁成粉粹,對了,聽說司馬家族的大小姐和楚少的關係不錯啊,到時候兄弟我一定會帶你好好照顧的。”
紫五刀一臉曖昧的說道,然後雙眼閃過yin邪,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