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臉色不變,唐刀用力一挑,黑色的皮箱被割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箱子轟然倒地,一大推白粉出現在衆人眼裡,至少也有一百多斤。
這麼多白粉?完了,陶閒知臉色一陣蒼白,他突然明白自己今天爲什麼不安,因爲這是個圈套,楚悠雲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個陷阱,這個陷阱就是爲了逼出阮晴天。
和陶閒知不同,阮晴天雖然一陣震驚,可是很快冷靜下來,眼裡閃過一絲果斷,冷冷道:“殺了他們!”
一直潛伏在外圍的雲南府人立刻爆射而起,手裡的刀子瞬間刺向正站崗的警察,這些警察本來就是混個飯吃的,那裡是這羣久經訓練精銳的對手,連反映都來不及就被一刀斃命。
“開槍啊,打死這羣暴徒!”也不知道是那個警察喊的話,剩下的警察紛紛從懷裡掏出槍支對着這些刀手一陣點射,突如其來的子彈一一射穿了刀手們的胸膛,鮮血很內臟灑了一地,不過,刀手們畢竟久經訓練,很快就反映過來,一一躲過子彈,而云南府剩下的最後五十名死士也在阮不刀的代領下到來,他們個個不怕死的衝向警察,絲毫不他們手裡那能要人命的槍支。
阮不刀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差不多,一馬當先,幾個縱身就撲到警察前面,手起刀落,一個警察來着恐懼的神情被阮不刀一刀劈飛了頭顱。
看着滾在地上的頭顱,其他的警察也不由的停止了射擊,畢竟這一幕,太血腥了。
他們這一楞,死士們也都衝了過來,紛紛一刀劈下,很快就解決了外圍的警察,衝向了擁擠的小屋。
屋內,阮老普在接到阮晴天的指令後一馬衝向羅剎,想找他報剛纔那一刀之仇。
阮老普雖然年齡已經大了,可是身手卻不弱,一雙鐵掌在劈死幾個警察後就撲到了羅剎的身邊,羅剎臉上閃過一絲譏諷,這老頭雖然掌風厲害,可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
羅剎一刀劈碎窗口,身子往外一躍,阮老普看到後也連忙跳出,阮晴天看到後也二話不說就跟着跳出,畢竟他一個人在裡面太危險了。
“追!”楚悠雲冷冷的看了眼混亂的局面,立刻下令道。
羅剎跳出窗外,剛剛落地,身後掌風一緊,於是頭也不回,身子往地一趴,在掌風清晰的從背部擦過時,唐刀往上用力一劈。
早在羅剎趴下身子的時候,阮老普就已經收起一半的勁道,所以面對這一刀,顯得好不慌張,鐵掌擊在刀身上,嘎嘎作響。
“我來幫你。”不遠處的阮不刀看到情形後立刻提刀衝向羅剎。
“好久沒試過身手了,就讓我來陪你玩玩吧。”楚悠雲手提夕薇劍,一刀擋住阮不刀的去路,後者看到後嘴角一憋,“小白臉,才練過幾年?”
“哼,試試不就知道了。”對於小白臉這三個字,楚悠雲已經測底無視,二話不說,夕薇劍對着阮不刀就是一刺。
看着凌厲的劍勢,阮不刀心裡一嘆,這小子還真不簡單,看了眼已經躲進死士羣裡的阮晴天,阮不刀也放下心來,拋開一切雜念,握刀而上。
至於正和警察們激斗的死士羣,目前已經是單方面的屠殺,除了審判所的成員能夠應付意外,警察一個個躺下,很快就被死士們以零傷亡的代價全部殲滅。
這次來的除了雲南府最後的五十死士以外,還有一百多名精銳,這些精銳類似於阮晴天的親兵,個個身手了得,雖然比死士差了點,可是卻比平常的精銳強很多,他們將二十多名審判所成員勞勞包圍在一起,不時的揮出一刀,審判所的成員們頓時個個一陣吃痛。
雖然已方這邊處於劣勢,可是楚悠雲卻絲毫不擔心,只是雙眼不時的望向一旁的高山。
高山之上,寒風四起。
蕭浮雲摟緊了下黑色的外套,對身旁的西門朝歌笑道:“這上面太冷了,下去熱熱身子吧。”
西門朝歌冷酷的看着下面的激鬥,“你特地帶我饒了一大圈子就是來這裡幫你殺人?”
蕭浮雲呵呵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睡覺你輸給了我,你要是不去我也沒辦法,就當你說話不算數好了。”
“**的傢伙。”西門朝歌冷哼一聲,整個人猛地一躍,身子向小屋撲去,每次在快要落地時,腳尖就會踩着一根樹枝然後再次躍起。
一劍飄寒,風雪千里。正在下面圍成一圈的死士們渾身一涼,不由的擡頭往上面看去。
映入眼底的是一個白衣男子,手裡持着一把劍,那把劍,很白,是純白。男子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們,似乎在俯視着衆生。
我們要死了嗎?一向對死亡都會很敏感的死士們心裡集體想到,思瞬間,雪白的長劍已經落下,劍卷殘陽,死士們連死亡時疼苦都感覺不到就紛紛倒地,很舒服的一劍,這是他們中劍後的感覺。
西門朝歌落地後身子輕輕一轉,手裡的劍就像索命符一樣,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
五十死士,阮晴天引以爲傲的五十死士就這麼結束了他們的生命,看着這神一般的男子,阮晴天不由的後退了幾步,他怕了,看着這夢幻般的一劍,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怕了。
“殺!”或許是面臨死亡時才能激發鬥志,一百多精銳一起撲向西門朝歌,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是瘋狂的,神也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可是,身必定是神,人,永遠是人。西門朝歌輕輕的閉上雙眼,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看到血的樣子,鮮紅的鮮血哪有純潔無邪的白雪好看。
劍光閃過,正往前衝着的精銳們不由的閉上了眼,這一閉,在也睜不開,去的是地獄,是打開鬼門關的鑰匙。
和先前一樣,慘叫聲都沒有,舒服的一劍。
殺人,對西門朝歌來說,很簡單,只是隨手揮一下就行了。
劍閃,回鞘。西門朝歌慢慢的睜開雙眼,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布斤,然後將劍上的血跡慢慢的擦去,直到擦回原來的雪亮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