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就和他的年份一樣,四處透漏着一絲古樸和韻味,燈紅酒綠始終清透不了那份年遠。
“老地方見。”掛掉習飛華的電話,楚悠雲打着車去了上次的燒烤店,幾個習飛華等人早已經坐在那裡等着他,見到楚悠雲來後,張子書第一個站起身,“哈哈,我們的兵王來了,現在架子都大了啊,居然讓我們一陣好等。”
張子書的一番話不經意間又拉近了衆人的距離,楚悠雲不得不感嘆,這些大少天天在家裡受老爺子們的影響,估計拉攏人心也學了不少。
“子書,你這話就不對了,飛華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要怪就怪你不早點打電話。”張子書聽到楚悠雲的反駁,怪叫道:“好小子,還敢反駁是吧,等下自罰三杯。”
楚悠雲笑着舉起手中的特地帶來的酒壺道:“如果是我這酒,別說三杯,百杯千杯也行。”
張子書看着楚悠雲手中高高舉起的酒壺,搖搖頭:“你那什麼酒?有那麼好?我什麼就沒喝過,你就吹吧。”確實,每年給張老爺子送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張子書當然也跟着沾光,天朝的好酒,不管什麼年份的,他都嘗過。
楚悠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等下你們就知道了,知道什麼才叫酒。
燒烤店的老闆速度依舊很快,不多時就送上了香噴噴的燒烤,還有三個空酒杯,楚悠雲沒有着急,慢悠悠的給三個杯子紛紛倒上一杯酒,酒香在不大不小的燒烤攤上漂流着,不少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習飛華和張子書互相望了一眼,端起酒杯,酒水就像一條線一樣緩緩流入咽喉中,“好酒!”饒是很少喝酒的習飛華也出聲讚道,自與從小就偷喝老爺子酒的張子書就更不用說了,一副標準的酒鬼養盯着酒壺裡剩下的美酒。
張子書忍住口水:“這是什麼酒?我怎麼都沒喝過,這還是第一次喝道這樣的美酒,以前的酒,真他媽的垃圾啊。”張子書爆出一聲粗口,楚悠雲見後微笑道:“這是醉仙酒,一般人是不會有的。”
張子書連連點頭:“嗯,這名字好,如此美酒當配得上這名字。”
“行了,你們別弄的像老學究一樣了,復古啊。”習飛華見兩個人自說自得,出聲打斷道。
張子書回過神來,“嗯,你那還有沒有?我帶點回家讓老爺子嚐嚐。”
今晚的目的達到了!聽到張子書的話楚悠雲雙眼一亮,今晚特地帶,酒來就是如此,抓住所有人的胃口,讓他們離不開這酒,不爲別的,只是要這些人欠他一個人情。
三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楚悠雲的視線被馬路邊的一個青年吸引住了,從剛纔到現在,這青年就一直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在外人看來這沒什麼,可是楚悠雲的直覺告訴他,這青年不簡單,就像一把沒有出鞘的寶劍,一旦出鞘,必定光彩照人,風華絕代。
在一杯酒見底的時候,那個青年終於動了,起身離去,楚悠雲看到後連忙對着兩人道:“我還有事,酒明天我讓人送過去。”見楚悠雲似乎神色有些着急,兩人點點頭,看着楚悠雲離去後,繼續品着美酒,吃着燒烤。
楚悠雲跟着青年繞了好久,穿過三四條小巷,終於來到一個破舊的房屋前,看着這破舊的房屋,楚悠雲想到了以前,要不是那次奇遇,估計自己現在還住在那屋裡等死吧。
這裡顯然是青年的家,在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楚悠雲微微吸了口氣,正開着鎖的青年猛然一回頭,手中的鑰匙像楚悠雲這麼飛來,快如閃電。
陰層層的烏雲遮住了月亮,大地一片昏暗,沒有光線,楚悠雲憑着感覺接住了那投射過來的鑰匙,虎口一陣發麻,見楚悠雲接住了自己的一招,青年臉上閃過一絲讚賞,“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跟着我?”
“呵呵,我只是對你有些好奇而已,憑着你的本事,爲何會住在這裡?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楚悠雲態度誠懇的對着青年說道。
聽着這年輕的聲音,青年人擡頭望了望被遮住的月色,輕輕自語:“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