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忽然傳出一聲桌椅板凳的摔打聲,但在冷一心變調的叫聲過後就變得一片死寂,連燈光也瞬間熄掉,駱煒馨剛想再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她只得用發麻的手指去大衣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也不看來電號碼,沒好氣的接通,“哪位?”
“煒馨,你快過來啊……綰綰她……”另一邊的電話裡,傳來路遠驚惶的嘶聲啞嗓……
駱煒馨心頭一緊,“伯父,您先別急,慢慢說,綰綰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路遠說了什麼,駱煒馨手中的電話‘砰’的墜地,恐懼襲來,她四肢虛軟的靠向身後緊閉的大門……
漆黑的房間內,因着外面汽車駛離的轟鳴聲,開始亮起燈光,緊接着是時高時低的爭吵聲、摔打東西的哐當聲、以及男人氣憤的低吼聲、女人帶着哭腔的辯解聲……
——————————我是爲了出版而改劇本的悲劇分界線————————————————————
醫院的走廊很是安靜,一些駱煒馨不熟悉的人陪着路遠,手術室的燈刺目的亮着,可能洗胃還未結束,走到走廊的盡頭時,駱煒馨緩轉回身,衝身後的柴卓棣低聲道,“謝謝你今晚陪着我跑來跑去,明天還要上班的,這麼晚了,你快回家休息吧。”
“好吧,不過你左臂上的傷還未好全,自己要多加小心。有事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悉知她心思,柴卓棣不再堅持,溫和的說完,停住了腳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駱煒馨剛走到路遠面前,還未開口,手術室的燈忽然滅了,大家立刻齊刷刷的站起來,衆目灼灼中,路綰綰被推了出來,臉色和窗外的飛雪一樣白,雙目緊閉,毫無血色的嘴脣上有深深的咬痕,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半絲生氣。
“李醫生,我女兒怎麼不睜眼啊,她怎麼樣?”滿臉驚恐之色的路遠立刻衝上前抓住醫生惶聲問。
“放心吧,手術進行的很是順利,綰綰現在只是虛弱,畢竟是洗完胃又同時做了個手術……”李醫生拍着路遠的手,很是惋惜的說,“不過真是可惜啊,要是再等7個月,路總你就做外公了……”
“外公?”路遠很是不明白的撓了撓頭,一把抓住李醫生的手臂,訝聲問,“老李你快說清楚,什麼叫我再等七個月就做外公啊?”
“唉”李醫生和路遠也是多年的朋友,一邊示意護士先送還未從麻醉中醒來的路綰綰進病房,一邊對着路遠附耳低聲道,“綰綰本來已有三個月的健康身孕,卻因着這個事情,不幸流產了……”
饒是李醫生的聲音極低,但近在路遠身邊的駱煒馨還是聽了個全部,看着被護士推走的路綰綰,她震驚之餘又萬分痛恨無情的祁思遠,原來路綰綰之前說的拿掉孩子,只是一個撒嬌的玩笑,卻不幸正中了祁思遠的下懷,這個薄涼的男人也許正愁無機會搬出去,借題發揮,果然被這個卑劣的男人利用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