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華被刺激到了。
作爲修士夢寐以求的就是不斷強大,而對面那妖孽竟然將紫雷吃了!這得多強大!
她受的打擊不小,就算結丹元嬰化神了又怎樣?不是最強的,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照樣什麼都不是。
“我要做強者!”她暗道,目光追隨着那千萬道人形白光,看得如癡如醉,這是一種強悍的分身術,能修出千萬道分身,足以見得這人的強悍。
天空中電閃雷鳴,天劫浩瀚如海,但對她並沒有真正的威脅。
她分析得出,這一次,如同上次一樣,她依然只是個局外人。
當即,她盤腿坐下,開始入定修煉。
看了兩次強者對戰,雖然看得一知半解,但那種戰意,一往無前的氣勢,在她心中激盪不已。
修仙者,修身,修人也。
首先要有一顆一往無前的心。
這裡靈氣很少,並不是那麼濃郁,期初她沒有留意,如今開始修煉,才發現靈氣之稀薄。
然而,她還感覺到有股吸力,將靈氣從她身邊吸走,猛然驚醒。
又有些驚喜。
控制着穿隨着那股吸力,遠離這片海域,大約行駛了三天時間,丹華看見一棵小樹苗長在水裡。
它看上去很弱,但就是這課弱小的樹苗,頑強的生在在海里。
丹華讓船變小,用神識去感應,發現這棵樹苗沒有紮根在海里,而是就這樣立着。
這棵樹,只有兩片葉子,很小,但它在瘋狂的吸靈氣。
丹華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樹,在海里長着一棵樹,而不是水草。
“拿回去問問師父,這是什麼東西。”她取出裝靈藥的玉盒,一招手便把樹苗裝了進去。
突然,天地突變,周圍一望無際的海洋瞬間褪去,露出光禿禿的地面,遠處還有一隻全身淋溼的黑鳥。
“小黑?”
小黑委屈極了,想它唐唐金烏神鳥的後代,竟然在這裡淋了半個月的雨。
不知爲何,這雨怎麼躲都躲不掉。
大白焦急的在小屋前踱來踱去,突然見丹華從靈田裡走出來,高興壞了。
“小主人,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這幾天它極壞了,雖然還能看到丹華就在靈田裡,卻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神識不見了。
而且她進入靈田以後,別人都不能進去。
連廣川來了也無濟於事。
“我沒事,拿幾塊靈石激活布雨陣,然後再種些靈谷。”
丹華收了那小樹苗後,發現它真真實實的躺在玉盒裡,看來就是這棵樹吸走了靈田的靈氣。
辛虧她買的種子多。
大白愣了一下,“啊?哦,好的。”
“啊!不對!”它炸毛,“小主人,咱們快點逃命。”
丹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大白託在背上飛出了蒼羽宗。
“大白,怎麼回事?”
直到此時,丹華都覺得還在那個幻境裡,她竟然需要逃命?她是誰?璽引仙尊的關門弟子!
需要逃命嗎!
“小主人,來不及細說,如今已經出了蒼羽宗,咱們要分開了,你記住,除非仙尊去接你,否則不要回來。”大白將丹華放下,沉重的說。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
丹華感覺到大白是真心實意在擔心,而不是在環境裡,那麼一定出什麼事了,她娘有沒有事?
“小主人,主人進了瀕海,有人看見他與瀕海之主打起來了,兩敗俱傷,瀕海內亂,主人生死不明。”
璽引怎麼可能會死!她根本不相信!那麼她娘呢?
她抓着大白,“我娘呢?我娘在哪裡?”
大白嘆息,眼裡有些不忍,丹華是它奶大的,對丹華的疼愛之心不比瓊光少,“公主也去了瀕海。”
“蒼羽宗呢?蒼羽宗坐視不理嗎?!”
丹華擔心母親,一時之間胡言亂語起來,璽引都生死不明,蒼羽宗失去璽引,必定會一落千丈,哪裡還有能力去瀕海。
“小主人,掌門已經率領十八大長老前往瀕海尋找主人,宗門來了一批人,他們都是來找你的,他們目前還不知道你在丹峰修行,蒼羽宗已經庇護不了你,快走。”
大白說完從嘴裡吐出一把劍,“這是主人留給你的擎天劍,以備不時只需,裡面封印了主人的一絲神識,關鍵時刻可助一臂之力,小主人,往東是東極天,那裡是妖族的地盤,小黑有金烏血脈,在東極天邊緣地帶可保你平安,主人在東極天有位朋友,必要之時可去尋找主人那位朋友,拓跋大聖,只要亮出擎天劍即可。”
擎天劍看上去平凡無奇,如同釩鐵般,若不是大白拿給她,她一定不相信這就是擎天劍。應該是被封印的緣故,她接過寶劍,心情很沉重。
“大白,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她不傻,知道大白打的是什麼主意,大白是璽引的靈寵,人竟皆知,若她一直跟着大白,很快就會被人發現。
她師父生死不明,他的仇人們肯定會滿天下的找他,然後殺之而後快,她這個璽引仙尊的唯一弟子,不死也要受囚禁。
大白故作輕鬆的說,“那些雜碎,還奈何不了我,快走吧,沒有時間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丹峰少了一個小弟子,至於公主,你不用擔心,主人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的。”
丹華看一眼高聳入雲的蒼羽宗,以前這裡人來人往,繁華不已,如今卻迅速凋零,已經看不見那些進進出出的飛行法器,“大白,你要保重,一定要活着等師父回來。”
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師父和娘都會平安吧,丹華只能寄希望於天道,重生以來,沒有任何一刻如同現在那樣想要變強。
希望娘和師父都要活着,一定要等她變強!一定!
突然,大白整個身體的白毛都豎了起來。
“不好!快!快走!有數人往這邊來了!”大白在丹華身上拍了一張飛行符,她不由自主的快速往既定的方向飛去。
“大白,一定要活下去!”
餘音未落下,她人已經出現在千里之外,當她在一處絕壁前停下時,身上的飛行符已經碎掉,她整個人也接近虛脫,坐在絕壁上喘氣。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飛身落在旁邊的大樹上,在周圍簡單的佈下隱靈陣開始恢復。
但時間不等人,她隱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鬥法,同時伴隨着妖獸的怒吼聲。
她立刻更加小心的慢慢恢復靈力,她是天靈根,沒多久就恢復如初,狀態達到巔峰。
初來乍到,她不打算去橫插一腳,對不遠處的鬥法聲充耳不聞,準備遠離這片區域。
然而,她沒有稱手的飛行法器,剛準備小心翼翼避過打鬥的人時,只見一個人從空中落下,“嘭”的一聲落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