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討論的關於跳舞之事,阿濤第二天立刻付諸於行動,一個快速的拜訪,一張繁雜的報名表,三下五除二爲他辦完所有手續,然後在工廠辦公的間隙,給荷花一個電話,囑咐他別忘了下午去學校。
荷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進行他第二十次的海外神遊。
書看不進去,下樓又要遭受郭海的狂轟濫炸,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時,身體彷彿安裝了強力彈簧,噌地蹦到門邊,走過大廳,和郭海打了一聲招呼,逃命似地竄出別墅。
出了門,才知道除了口袋裡那一百快錢,什麼也沒帶。
想回去拿,又怕遭郭海的口水攻擊,在馬路口躊躇了半晌,最終上了一輛順道經過的出租車。
只要捱到晚上,他就可以和阿濤在一起,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
出租車停在商貿區的繁華地帶,某健身舞會所的巨大招牌被尖細的鋼鐵頂在牆壁一側,他轉頭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走進大樓裡面。
櫃檯後坐了一個女孩子,看見他進來,客氣地向他問好,詢問了他的名字之後,查出一張表格:“史先生,”她盯着表格上的內容仔細看了半天,然後擡頭掃一眼他的臉,緊接着繼續帶着無法置信的表情看錶格,然後半掩着笑容說,“史先生,您的教室在二樓三號。”
荷花被女孩子的笑容弄的莫名其妙,領了表格直接上二樓,找到接待生所說的教室,推開門,再度引來衆人的驚叫。
“先生,您走錯了吧。”
“沒有啊,下面的招待生說我是在這個教室。”
舞蹈老師接過他的表格,看了一眼後,點點頭:“確實是我們班的。”
周遭立刻響起一片鬨然的笑聲,但大家看在他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的份上,用善意的笑容原諒了他。
“笑什麼?男人跳鋼管舞的多了去。”
“鋼管舞?”他的嘴巴張的老大,早知道剛纔應該看一眼表格上的內容。
“是啊,你朋友說是你自己選的,難道還不知道嗎?”
“不……”他想說不是自願選擇的,難不成還承認是自己‘老公’選的,最近的嘴皮子,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不過,既然是阿濤的選擇,他一定是打心眼裡希望能看到他性-感嫵-媚的一面,來則來已,只能學一步算一步。
巴掌大的臉,修長的四肢,黃金分割的身材比例,他註定是一塊學舞的好料,或許是因爲在家壓抑太久,讓他在舞蹈中釋放出前所未有的瘋狂,反正在這裡,也不用顧忌所謂的形象問題。
下午七點左右,他找了一個小店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志峰,跟他嘮嗑了幾句讓他帶話給阿濤,說晚上可能會遲點回去,掛上電話,去麪店吃了一點北方面食,然後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晃盪,看到有趣的事就湊上一兩腳,然後像個傻子一樣對着夜空嘻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