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嚴寬太過分了,他非但要搶我們的丹藥,還對我們意圖不軌,他……他不是個好人!”又有三個女孩子擠出了人羣,卻是劉霞他們三個。作爲女孩子能說出實情,一則需要極大的勇氣,二則還要忍受更大的屈辱,不過她們還是站了出來,選擇了支持周峰。
苟長山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沒料到竟然真有人敢說出真相,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都是一夥的!”嚴夫人忽然指着劉霞等三個女孩罵道:“我家嚴寬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對你們意圖不軌?分明是你們想要誘惑嚴寬不成,所以才血口噴人!還有你!”她又指着徐北師罵道:“一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不是得了她們三個的好處了才幫着她們說話?我告訴你,你惹錯人了!”
嚴夫人的污衊實在太惡劣了,徐北師和劉霞等人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周峰到此更是被徹底激怒,冷冷的看着嚴夫人道:“我看你纔是血口噴人吧,你也是女人,還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這麼不知道廉恥?”
嚴夫人也算是在嚴家舉足輕重的人了,何曾被人這麼罵過,她頓時豎起三角眼,厲聲道:“你算個屁!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給我閉上你的狗嘴,否則我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周峰忽然笑了。
碰上這種仗勢欺人、混淆是非的小人,周峰從來不會有絲毫畏懼。
“哦?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永世不得翻身的。”周峰冷冷的盯了眼嚴夫人,也不知怎的,嚴夫人忽然感到心頭升起一陣冰冷的寒意,到了嘴邊的污言穢語猛的又吞回了肚子裡。
周峰冷笑了下,又看向苟長山道:“苟院主,你身爲青衣院院主,自然要秉公處事。難道你要任憑這個潑婦指手畫腳麼?”
苟長山皺了皺眉,心裡頗有些猶豫。現在有四個青衣弟子站出來爲周峰作證,這就有些棘手了,如果自己看在嚴家的面子上強行將他們逐出青衣院去,如果日後宗門查了起來,自己也不好交代。
這時嚴夫人已經鎮定了下來,眼睛轉了轉,冷笑着道:“好,你要苟院主秉公處事,那就秉公處事。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把真相弄個水落石出,不過在青衣院不適合處理此事,我們現在就去刑堂討個說法!”
苟長山忽然想起嚴夫人和刑堂的關係來,頓時恍然大悟的點頭笑道:“嚴夫人說的沒錯,此事交由刑堂處置纔是正理。”
嚴夫人本家姓趙,而玄天宗刑堂的副堂主趙寧安就是嚴夫人的表弟,這份關係在玄天宗極少有人知道,而苟長山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把這事交給刑堂去處理,趙寧安自然是會偏袒嚴寬的,而自己也就擺脫了這件麻煩事,何樂而不爲呢?
周峰卻並不知道其中的鬼門道,反正他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於是點頭道:“好,那我們這就去刑堂。”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綁了!”苟長山歷吼了聲,頓時有青衣院弟子過來
拿出粗壯的鐵鏈,直奔周峰和徐北師、劉霞等人撲去。
劉霞等三個女孩一看那些鐵鏈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們都只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更是身份低微,看到這幕場面便有些慌了神。周峰則氣得大聲道:“等等!人是我打的,把我鎖了送去刑堂就行了,和她們無關!”
“怎麼可能無關?他們都是人證,自然都要扭送刑堂。”苟長山冷哼了聲,幾個青衣院弟子過去三下五除二把徐北師、劉霞等人鎖了,又去鎖周峰。周峰冷冷的站在那裡,伸出手任憑被人鎖住,目光卻一直盯着苟長山,冷笑道:“苟院主,現在還沒把我們定罪吧,爲何不鎖嚴寬?”
苟長山笑了笑,“青衣院只有五條鐵鏈,沒有富餘的了,而且這裡是青衣院,我說鎖誰就鎖誰,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帶着他們隨我來!”苟長山大搖大擺的向門外走去,這是向趙寧安示好的機會,苟長山當然不能放過。如果這事能博得趙寧安的歡心,或許通過他的關係能疏通疏通,讓自己儘快離開青衣院這破地方。
嚴夫人得意的瞪了周峰一眼,小心的攙起嚴寬跟在了苟長山身後。
“姓周的,我說過很快就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饒,你沒想到會這麼快吧?”嚴寬獰笑着看着周峰,狠狠的道:“不過你現在求饒也不行了,我要讓你受盡折磨!”
周峰看着嚴寬,冷笑道:“是麼?那我們就看看,究竟是誰要受盡折磨。”
有幾個苟長山的屬下推搡着周峰向門外走去,徐北師還好,劉霞等女孩的腳步都變得踉蹌起來,她們實在是嚇得不輕,刑堂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誰都知道,到了那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們想都不敢想。
周峰看着她們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道:“你們放心,玄天宗畢竟不是嚴家的,到了刑堂之後自然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到刑堂再看,如果還有人敢混淆是非,周峰就敢大鬧刑堂!
刑堂就在火霄山腳下,一行人在夜色下向火霄山的方向走去,用不了兩刻鐘便來到了刑堂前。
這個時候刑堂中已經幾乎沒人了,趙寧安也沒在,只有三個刑堂弟子當值。苟長山和嚴夫人帶着周峰等人到的時候,那三人正喝着小酒划着酒令,呼呼嗬嗬的好不快哉。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砸門聲,三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誰啊!”有個中年修士不耐煩的打開了大門,旋即頓時變了臉色。
“呀,原來是嚴夫人啊,您怎麼來了?”中年修士滿臉堆笑的側身禮讓,“快請進。”
一羣人拉拉雜雜的走進刑堂,中年修士看了看嚴寬那腫起老高的臉,再看看被鎖住的周峰等人,心裡已猜出個七八分來。
“王斌,趙寧安現在在哪裡?”嚴夫人像是進了自家大門一樣,大剌剌的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
中年修士微笑道:“這個時辰趙副堂主早就回去休息了啊,嚴夫人有
什麼事麼?有我在也是一樣的。”
嚴夫人沉着臉點點頭,然後猛的一拍椅子扶手,指着周峰吼道:“這個青衣弟子不久前無緣無故把嚴寬打了,你看看傷得多重!你是刑堂弟子,該怎麼辦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斌一聽周峰是個青衣弟子便輕鬆了許多,目光掃向周峰,冷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宗門內傷人!?”
徐北師等人一看王斌的姿態就覺得不妙,這分明是不想多問直接治罪的意思啊。劉霞是個直性子的人,連忙大聲喊冤,將之前的經過細數了一遍,然後道:“王師兄,的確是嚴寬無理在先啊,周師兄是仗義出手,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王斌是刑堂弟子,這點事情怎麼可能看不明白,但他卻厲聲道:“住嘴,我問你了麼?”
劉霞臉色一白,黯然低下頭去。王斌則看向苟長山道:“苟院主,這些人都是青衣弟子,他們平時品行如何?”
苟長山搖了搖頭,冷笑道:“說實話,他們都是最差的青衣弟子,我還在考慮是否取消他們參加入門小比的資格,誰知道卻鬧出這種事來。”
劉霞等人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徐北師氣急反笑,道:“苟院主,我們這幾個人在歷次考覈中可都是名列前茅,怎麼現在卻變成最差的弟子了?”
苟長山冷笑道:“你們的修爲雖然還算可以,但是要參加入門小比,這第一個要考覈的卻是品性,品性不佳者,就算他是靈臺境的修士也決不能加入宗門,這是根本,你懂麼!?”
這時嚴夫人又在旁邊添油加醋的譏諷道:“想必他們是知道情勢緊迫了,所以那三個女的試圖勾引我家嚴寬,勾引不成反生惡念。”
“住口!”
忽然有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響起,嚴夫人嚇得哆嗦了下,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大殿內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了周峰。
“潑婦,這裡是玄天宗,可不是你們嚴家,如果你再敢血口噴人,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周峰的目光彷彿刀鋒般落在嚴夫人的臉上,頓時令她瞬間心頭狂跳,刑堂內的其他人也都不禁被周峰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鴉雀無聲。
“反了你了!”嚴夫人稍愣之後陡然惱羞成怒,猛的跳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周峰,“你說誰是潑婦!?”
王斌生怕周峰發狂傷了嚴夫人,於是連忙一把抓住嚴夫人,“嚴夫人,只是一個不懂規矩的青衣弟子罷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這裡是刑堂,我們一定會給嚴寬一個交代的。”
周峰聞言冷笑:“給嚴寬一個交代?你還沒問明究竟,就判定是我們的錯了?”
“住嘴!”王斌見這個青衣弟子竟還嘴硬頓時怒火中燒,猛的飛起一腳踢向周峰的肋部。他有神池十品的修爲,而青衣弟子中最強的嚴寬也不過是神池六品,如果換作是徐北師,王斌這一腳就能將他踢成重傷。
可是周峰又怎麼是徐北師能夠比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