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師大賽的決賽前一天,傅清林籌備了好久的拍賣大會終於開拍了,作爲興隆號拍賣行壓箱底寶貝的製作者,高遠當然要出席了。
傅清林親自把高遠一行人接到了拍賣行,與高遠在拍賣行的門口下了馬車之後,傅清林面露激動之色,指着一間佔地極大的商鋪道:“兄弟,你看看老哥這第一家拍賣行還行嗎。”
傅清林把興隆號在亞凱城最大也是最豪華的一間商鋪改作了拍賣行的所在,原本的招牌已經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極大的新招牌,上書興隆號拍賣行幾個大字,除此之外在高有三層的拍賣行外還矗立起了一個極高的招牌,上面所寫的也是興隆號拍賣行這幾個大字,不過這一塊當街而立的大招牌幾乎與拍賣行同高,極是顯眼,離着老遠就能看見。
高遠點了點頭,道:“哥哥果然是大手筆,這麼幾天就做的有模有樣,有這一大塊招牌,幾裡地之外都能看到,想不出名都難啊。”
傅清林哈哈一笑,道:“進去看看再說吧,要緊的還是裡面。”
高遠步入拍賣行內部後,只覺拍賣行裡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卻也是美輪美奐,佈置的極爲雅緻,短短几天就把一個店鋪改成了一個頗有典雅之氣的拍賣行,傅清林算是下了大本錢了,尤爲難得的是拍賣行裡還有多個統一着裝美貌侍女,一待有人進了拍賣行之後,便會馬上有人上前接待,給客人分發號碼牌。
拍賣行內部是被打通的上下三層,拍賣便在一樓舉行,也是能容人最多的大廳,二樓卻是一些被隔開的貴賓間,提供給那些身份極爲尊貴的貴客,一般人是不能說上就上的,至於三樓卻是用來存放即將拍賣的物品。
大致看了看拍賣行的格局後,傅清林便領着高遠一行人到了二樓的一個貴賓間裡等着拍賣會的正式開拍,雖然離開拍還有一段時間,不過貴賓間裡有吃有喝,衆人邊吃邊聊之餘等着聖光大陸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拍賣會,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也不覺得難熬。
等開拍時間快到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趕到了拍賣行,在侍女的引導下各自去了號碼牌後便在大廳裡坐下開始等候,由於拍賣行裡所賣的東西都是比較珍貴,所以能接到請柬參加拍賣會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非富即貴仰或是成名已久的武人和魔法師,若非拍賣會這種形式還是第一件出現在世人面前,又有高遠所作的寶刀做噱頭,這次拍賣會還不見得能吸引來如此多的人。
隨着來人越來越多,傅清林再也坐不住了,有些人還是由他親自接待的好,跟高遠他們告了個罪之後,傅清林便親自到了大門處,對每一個前來的賓客都笑臉相迎,不過幾乎等所有的賓客都基本上到齊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卻讓傅清林有些笑不出來了。
不速之客正是伍德克里茨,傅清林並沒有給伍德克里茨發出請柬,可是伍德克里茨還是不請自到。
伍德克里茨只是一個人來,卻是一個隨從都沒帶,伍德克里茨慢悠悠的走到了傅清林身前後,微笑道:“傅先生,這麼大的陣仗也不說讓我來見識見識,傅先生有些小氣了啊!”
傅清林也是微微一笑,道:“哪裡,這等區區小事,傅某怎敢勞動您呢,誰不知道您纔是聖光大陸做這一行的大家,傅某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伍德克里茨哈哈一笑,道:“客氣了,我很想見識見識這拍賣是怎麼一回事,說不定以後也照搬您的法子用用,所以纔不請自來,不知道能不能在您這裡討個位子呢。”
伍德克里茨擺明了是下戰書來了,傅清林心中一凜,卻也不甘示弱,仍是笑道:“如何能沒有您的位子呢,請隨我來。”
傅清林說完之後便在前帶路,伍德克里茨也不客氣,就跟在傅清林身後施施然的上了二樓,高遠和凌風等人正在談笑間,卻見傅清林竟然帶着伍德克里茨上了二樓,不由大吃了一驚,道:“壞了,伍德克里茨怎麼也來了,看來今天的拍賣要有麻煩了。”
高遠心念急閃之間已經有了主意,馬上對凌風道:“凌先生,麻煩您到一樓也去領一個號碼牌,一會兒伍德克里茨要是搗亂的話,我們就舉牌叫價,務必不能讓他把拍賣給攪了。”
由於高遠他們來只是看個熱鬧,並沒有打算也參與拍賣,所以並沒有拿號碼牌,不過高遠怕伍德克里茨仗着財大氣粗,把所有的東西都一個人買下的話,傅清林可就顏面掃地了,所以高遠準備不管伍德克里茨出多高的價,他都要加價把他給壓下去,寧可這一次不掙錢,也不能讓伍德克里茨把東西給一掃而空。
在讓凌風去那號碼牌的時候,高遠覺得有必要去和伍德克里茨見上一面,把已經和傅清林商量好的事情跟伍德克里茨談判一下,看伍德克里茨在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之後能否放過傅清林的興隆號,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傅清林要想繼續把興隆號開下去,就不得不對伍德克里茨低頭,高遠本打算等拍賣會完了以後再找個時間和伍德克里茨去談判,沒想到伍德克里茨卻是先找上門來了,高遠也不得不提前和伍德克里茨談判了。
等到傅清林將伍德克里茨帶上二樓後,高遠在屋裡已經看不到他們二人了,也不知道伍德克里茨被安排到了那個貴賓室內,不過高遠並沒有登上多久,傅清林便推門進到了高遠他們所在的屋裡。
進到屋內之後,傅清林再也壓抑不住怒氣,一張臉冷若冰霜,見了高遠後勉強笑了一笑,道:“兄弟,今天的是隻怕難以善了,也不知道你的大劍還能不能賣上高價,哥哥對不住你了。”
高遠搖了搖頭,道:“哥哥說的是什麼話,放心吧,今天我肯定不會讓伍德克里茨得逞的。”
正在說話間,凌風已經取了號碼牌上來,把號碼牌往桌上一放,道:“我該怎麼做?”
傅清林不知道高遠這是打算幹嗎,不由奇道:“兄弟你這是打算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東西告訴哥哥不就行了,難不成還能讓你掏錢來買。”
高遠笑道:“哥哥誤會了,我這是打算當個託,來個惡意競價,他伍德克里茨不是有錢嗎,他要是叫十萬,咱就叫上一百萬,他要是敢叫一千萬,那咱就叫上三千萬,反正拍賣行是你開的,又不會有人管我們收手續費,你還怕什麼。”
傅清林一拍腦袋,道:“我都給氣糊塗了,這麼簡單的事我都沒想到,真是蠢笨之極,幸虧有兄弟你在,哈哈,這一來可就不怕伍德克里茨搗亂了,不過,不過這樣一來兄弟你豈不是太吃虧了麼,本來能賣上高價,這麼一來的話可就不行了。”
高遠搖了搖頭,道:“以咱們的關係還說這些,哥哥你不覺得太見外了嗎,不過這一招也是沒有辦法之後才能用的,畢竟頭一次拍賣就這麼幹,只怕以後沒人敢來了,所以我打算先去和伍德克里茨談談,他要是能答應不再搗亂的話,這個拍賣行才能開下去啊。”
傅清林思忖了片刻,覺得這樣做雖然是對伍德克里茨示弱了,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麼做了,傅清林畢竟是個商人,求的是財,只要能和平解決與伍德克里茨的爭端未嘗不是件美事。
傅清林長嘆了一聲後,道:“如此就有勞兄弟了,伍德克里茨就在九號房,你去和他談談吧,我就不去了。”
傅清林說完那之後重重的拍了拍高遠的肩頭,又是一聲長嘆後,轉身走出了房間,等看着傅清林再次回到大門口之後,高遠才走出房間,去到了伍德克里茨的九號房,敲開了伍德克里茨的房門之後,卻見伍德克里茨正在啜飲這一杯紅酒,注視着一樓大廳。
伍德克里茨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高遠會來,只是淡淡的瞥了高原一眼,便繼續注視的一樓大廳,道:“我不會任由我的競爭對手壯大的,如果你是爲了與我合作而來,我很歡迎,如果你是爲傅清林求情,那就請回吧。”
高遠笑了一笑,在伍德克里茨身側坐了下來,拿起酒瓶也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之後,微笑道:“我是替傅清林做說客來了,不過不是替他求情,而是送給您一個天大的好處,不知道伍德克里茨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
伍德克里茨看了看高遠,笑道:“難道是傅清林捨得把你讓出來了,如果是的話,那你就說吧,他開出了什麼條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絕對都答應。”
高遠搖了搖頭,道:“您想錯了,我會繼續和興隆號合作,對您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伍德克里茨臉一板,沉聲道:“我雖然很希望你能過來幫我,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來消遣我。”
高遠笑道:“您又錯了,我這次來可不是爲了消遣您,而是要和您談判,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您的財富成十上百倍的增加,還能讓您獲得比只作武器生意更大的影響力,而我的要求就是從今往後您不能打壓興隆號,不論是武器生意,還是拍賣行。”
伍德克里茨饒有興趣的看了高遠一眼,微微一笑,道:“口氣倒是不小,好吧,把你的主意說來聽聽,如果可行的話,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