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遠面無表情的說完一番話後,拍賣場裡頓時一陣大譁,鐵家人對制器一道可說熟悉已極,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高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五把刀劍的製作,不過在開始的驚訝過後,鐵家人卻是趕到了一絲欣喜,因爲這麼快的時間裡做出了五把刀劍,那這些刀劍的質量必然好不到那裡去。
鐵狂心中一時大定,他曾暗中查探過高遠所用的材料,知道高遠用的材料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用這些材料再怎麼做也無法做出好劍來,更何況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趕製出的東西。
高遠對鐵家人投來嘲笑和鄙夷的眼神不加理會,只是走到水月身前後,將仿做的弧月劍交到了水月的手中,淡然道:“劍已完成,還請前輩裁斷吧。”
鐵義也聽到了高遠的聲音,知道高遠已搶先一步完成了,當下也顧不得再加提純,他將一塊金屬變成一把大劍的速度可比高遠快多了,極快的將星辰鐵做成了一柄弧月劍相仿的大劍之後,馬上也走出了房門,大聲道:“我也做好了,水兄,勞煩你來評判一下吧。”
兩把大劍都已出爐,拍賣場裡的氣氛一時極爲凝重,水月右手拿着高遠的大劍,左手拿着鐵義的大劍,端詳了片刻之後,大聲道:“取甲冑來,且看那柄大劍更勝一籌。”
水月作爲裁判其實也是有些不情不願,事關兩家的顏面,水月不管判定誰輸都難免要得罪人,但水家若是不敢把這活攬下來又未免有些丟人,所以水月也只好趕鴨子上架,勉爲其難的接受了裁判的一職,不過水月雖然能分辨出一柄大劍是好是壞,但水月對於兵器並無多麼深刻的研究,真要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水月還真是辦不到,所以水月拿的主意就是用兩把劍來幹同樣地事,讓事實來說話,這樣一來那把劍更好也能一目瞭然,而且也不算得罪人。
水月用的法子還是試斬盔甲,那把大劍能斬開更多的盔甲就算誰贏,這個法子雖然簡單,卻也足夠直白,至於大劍其他的性能能否展示出來水月可就不管了,不過等鐵家的人將一摞摞準備好的盔甲搬出的時候,高遠卻是大聲道:“等等,不用那麼麻煩,還是直接一點吧,前輩,請你將兩把大劍互斬,且看誰勝誰負。”
高遠說完之後,水月卻覺得有些爲難,這樣試劍的話總有一柄大劍要損毀,甚或兩柄大劍同毀也不一定,而這樣的話水月確實不知道鐵義是否答應,而鐵義在思忖了片刻之後,卻是猶豫不決,遲遲不能作出迴應。
高遠見鐵義遲遲不應,便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既然鐵先生不敢的話,那就算了吧,前輩,您請開始吧。”
鐵義雖明知高遠這是激將法,但鐵義卻是丟不起這個人,當下變冷哼一聲道:“無知小兒,既然你執意要受辱,那就對斬好了。”
水月點了點頭,道:“好吧,兩劍對斬倒也直接,既然你們都同意兩劍對斬,那我就照辦了。”
水月說完之後,將兩柄大劍提起,左右同時發力,重重的砍了下去,“錚”的一聲後,便是“噹啷”一聲響,鐵義的大劍沒有任何的懸念斷成了兩截,劍尖處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水月預想中的兩敗俱傷沒有出現,鐵狂期盼的不分高下化作了泡影,而滿心期待能爲自己正名的鐵義卻是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斷劍,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水月也是呆立了半響之後,才訝聲道:“這,這,唔,是高遠的劍勝了。”
水月說完之後,鐵義才如夢初醒,聲嘶力竭的道:“不可能,這裡面有鬼,這裡面一定有鬼。我不信,你們肯定是串通好了來騙人的!”
鐵義這番話可說是指着水月的鼻子在罵了,水月臉色一沉,怒道:“若是信不過我水月,又何必讓我來做這個評判,鐵家主,事已至此,你怎麼說?”
鐵狂很是尷尬,他也覺得高遠的大劍未免也太神奇了一些,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鐵義用星辰鐵所制大劍卻是真斷了,這讓對星辰鐵頗有信心的鐵狂也是難以接受,他覺得兩敗俱傷的結果還有可能,可是星辰鐵做的大劍斷爲兩截,卻是有些過了。
鐵狂雖然心下也有所懷疑是高家和水家在私下達成了某種某種協議,但無憑無據也是無話可說,要想能證明水月搞鬼,也只能再試一次了,鐵狂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道:“水兄不必動怒,舍弟也是急昏了頭,纔會口不擇言,我鐵家上下自是信得過的水兄的人品的,不過高遠所作的大劍卻是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舍弟有所懷疑也是難免,可否讓我再演示給大家看看,也好讓舍弟心服口服。”
鐵狂雖然沒有直陳不信水月,但言下之意還是想親自一試,高風冷哼一聲,道:“鐵家主,你試過之後,是不是也該讓我試試啊,不瞞您說,高遠的大劍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也正好見識見識。”
鐵狂微微一笑,道:“理當如此。”
水月板着一張臉,將兩把大劍往鐵狂手裡一放,也不說話,便站在鐵狂身邊冷眼旁觀,他知道自己在拿兩把劍對斬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偏袒一方,現在他倒要看看鐵狂能試出個什麼結果來,如果說鐵狂所試的結果和在他手上時截然相反的話,水月就算是拼着得罪鐵家也要據理力爭到底才行了。
鐵狂對着水月報以歉意的一笑後,右手持着鐵義的斷劍,左手持着高遠的大劍,他見剛纔水月是右手拿着高遠的大劍,而右撇子在發力的時候,右手的力量總是要比左手大一些的,但鐵狂所用的小心思也僅此而已,倒是真的盡力做到兩個手上得力道均勻,讓侯才用力的劈了下去,而又是“錚”的一聲向響後,鐵義的大劍又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