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高遠接觸的暗諜名叫摩爾,是風在亞凱城裡地位最高的負責人,有着高天賜的前車之鑑,摩爾爲了把高遠平安的護送回神月城,摩爾卻是親自帶隊,帶領着能在亞凱聯邦短時間內召集的全部好手,外加羅塞塔派遣來的一些高手,裝扮成一個商隊,一行百餘人浩浩蕩蕩的向神月城而去。
雖然是扮作了商隊,但是摩爾卻很是下了一番心思,爲了在神月城下地就是達官貴人的高遠滿意,摩爾特意找來了一輛極爲豪華的大馬車,這輛馬車需要足足十六匹馬才能拉動,車廂之大已經是從亞凱城通往神月城的道路所能承載的極限,要是車廂再寬大一些卻是連大路都嫌太窄,車廂里豪華舒適,就算是長途旅行也不會覺得太累,更不會覺得氣悶。
以正常的時間來說,從亞凱城到神月城大概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對於已經習慣了千里之遙卻是朝發夕至的高遠來說,這麼漫長的時間本來是應該很難熬纔對,但實際上高遠卻也不覺得這趟旅程都多麼難受,馬車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一路上不經可以看看這異界風景,難得還有佳人相伴,雖然麥嫘琰也有她自己的馬車,不過白天的時候卻是大多和高遠同乘一車,雖然麥嫘琰的話很少,但是高遠每天光是看着麥嫘琰那張恬靜的笑臉就足以讓高遠神魂顛倒了,對高遠來說,與佳人獨處的機會可不算多,這趟旅程就是走上再久也是無所謂的,
高遠不管是在地球還是穿越之後,還從沒用過如此舒服的方式長途跋涉過,在地球時不管乘坐什麼交通工具,和人擠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趕上節假日的時候擠火車的經歷讓高遠想起來就覺難受,快是快了,可那裡有現在這麼舒服,和幾個朋友坐在一起飲酒還有人伺候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絕對沒有人敢說個不字,要不是山霸和麥嫘琰太過心急,恨不得飛到神月城,好能早些問喬治一個明白,高遠恨不得讓車隊走走停停,一路遊山玩水的去到神月城纔好呢。
路途雖然舒服,但開始時的新鮮勁兒過去之後,未免讓人覺得無聊,高遠有麥嫘琰相伴還不覺得什麼,不過山霸和凌風還有阿爾瓦卻是有些太過難熬了,開始時大家還能聊天打趣,到後來卻是說無可說,一路上便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乾坐着發呆了,看到這種情況,高遠乾脆在路過一個大城的時候,讓車隊在城裡停了一天,專門讓人制作了些消遣娛樂的東西,什麼麻將、牌九,象棋、撲克牌那是應有盡有,全都是輕一些擅長雕刻的工匠在一天之內用木頭給雕出來的,只不過因爲時間太緊只能因陋就簡,麻將也好還是撲克牌也好都是直接或刻或寫的字,至於圖案卻是來不及做了。
自從有了這些消遣的工具之後,一路上再也沒人敢無聊了,尤其是讓高遠大跌眼鏡的是自從他把象棋教給了凌風之後,凌風只用了短短半天的時間熟悉之後,便殺的棋力還算可以的高遠潰不成軍,只讓高遠一直感嘆名將就是名將,學會了暗合用兵之道的象棋之後,只是短短的半天時間便能深刻的領會到其中的精髓,而凌風也是自從學會之後的第二天起,就要讓出一車一馬才能還覺有些意思,不過從第三天起,凌風讓了車馬炮高遠都不是他的對手之後,高遠和凌風就誰都不再提起下象棋的事了,有時候無敵也確實挺寂寞的。
雖然象棋是下不成了,撲克也是沒法打,山霸這個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大塊頭,打起撲克來竟然像是賭神附體,自從學會之後就沒讓地主之位旁落過,玩的比高遠要好的太多了,而且沒過多久高遠就發現山霸這小子竟然學會了作弊,換牌偷拍玩的那叫一個溜,高遠和凌風兩人都被山霸痛宰,身上帶的金幣統統落到了山霸的口袋裡,後來高遠和凌風實在沒招了,派了阿爾瓦坐在山霸的身後監視,絕對不能允許山霸換牌什麼的,不過有阿爾瓦看着效果好像也是不太明顯,據阿爾瓦的話說就是山霸一張蒲扇似地大手把牌一捂就什麼也看不見,等把牌亮出來之後,只有雙王四個二啥的就算是給高遠他們面子了。
最後換成了打麻將之後,高遠這個遊戲的發明者纔算找回了些面子,阿爾瓦不管玩什麼都是面瓜一個,可以無視掉,凌風對於打麻將的天賦有限,雖然玩的樂不可支,卻是沒有什麼威脅,而山霸雖然很有成爲賭神的天賦,但他的手太大了,想要搞鬼卻是連牌都捏不住,每次拿牌只能用兩個指頭小心翼翼夾起來才行,要是一有別的動作就說明有鬼,山霸被剋制住了之後,高遠這纔有機會可以好好的玩了,不至於每天都是輸的面如土色,雖然大家對於錢都不看重,但更沒人喜歡大敗虧輸的感覺。
這些日子每天都是日落之後就休息,日出之後就趕路,要是趕上了什麼城鎮市集那就下了馬車休息,要是半路上就在馬車上休息了,但是不管是什麼時候,又是在那裡,幾個人只要一有時間就肯定是在高遠的馬車裡聚衆賭博了,每天都是熙熙嚷嚷吵吵鬧鬧的,讓護送高遠的一衆侍衛都是大爲不解,也不知道這幫人是在玩什麼,每天都能玩得這麼樂呵。
這一天高遠的手氣大好,大殺四方只贏得凌風他們三人面無人色,凌風身上帶的金幣本就不多,前些日子就已經輸得精光了,後來沒了辦法便只能每天和高遠下上幾盤,贏回一些後好有賭本來日再戰,至於山霸早些天打撲克贏來的錢也輸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只是不住的擦着冷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給高遠點了炮,而高遠這一次的牌局又是不錯,沒摸幾張就上了聽,自信滿滿的只等自摸了,山霸不經意間擡頭看見麥嫘琰的表情後,心裡卻是咯噔一下,手裡的牌卻是說什麼也不敢打出去了。
這些天來麥嫘琰不管玩什麼都是坐在高遠的身後,不聲不響的只是看着高遠在玩,高遠贏了她就開心,高遠輸了就溫言寬慰,幾個人想讓她也參與一把,麥嫘琰卻總是搖頭,幾個人知道麥嫘琰的性子,遍也不勉強她,不過麥嫘琰對於這些玩樂的東西卻是懂得,山霸一看麥嫘琰的臉上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表情,就知道高遠這次肯定又要胡大的了,尤其是山霸把想打的牌亮出來之後,麥嫘琰的眼睛馬上就是一亮,卻是嚇得山霸不敢再打,猶豫了一下之後,山霸終於還是換了一張牌打了出去。
眼看着山霸即將放下的牌卻又收了回去,高遠也不着急,輪到他摸牌了之後,高遠笑嘻嘻的道:“麥嫘琰,你替我摸一張。”
麥嫘琰遲疑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伸出手小手,替高遠摸了一張牌,將牌拿回一看,麥嫘琰卻是歡叫一聲道:“自摸東風,十三幺。”
麥嫘琰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般,高遠還從未見過麥嫘琰有如此高興的時候,雖然贏錢多少無所謂,但是麥嫘琰能開心一笑卻讓高遠比什麼高興,當下高遠也是配合着伸出手去,大聲道:“十三幺,你們慘大了,哈哈,四十番,拿錢來拿錢來。”
山霸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雖然及時收手沒有把東風打出去,卻還是被高遠自己給摸到了,這一下可輸的慘了,凌風卻是埋怨山霸道:“你自己出錢也就算了,把東風打出來不久好了嗎,非得拖上我和阿爾瓦一塊下水,你到底有沒有站在同一條戰線的覺悟,虧得我還給你喂牌。”
阿爾瓦的賭品最好,雖然嘴脣都哆嗦了,卻是一聲不吭的數出了金幣,然後滿臉肉疼的推給高遠,麥嫘琰幫着把錢收過之後,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山霸卻是滿頭大汗的道:“商量一下,先欠着成不成,要是把錢給你我可就一枚金幣都沒了。你們三缺一可別怪我。”
高遠厲聲道:“賭場之上無父子你知道嗎,不行,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快快拿來。”
衆人正在嬉笑玩鬧之時,卻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便聽摩爾在車廂之外沉聲道:“大人,屬下有事向您稟報,您現在方便嗎?”
衆人都是一怔,這些天來摩爾除了每天給高遠問個好之外從未找過高遠,有什麼事不用高遠開口就處理妥當了,這一次來找高遠應該是有什麼要事,而且這一路上說是與狼共舞也不爲過,高遠他們雖然每天都嘻嘻哈哈的什麼都不管,卻是時刻都未放鬆過警惕之心。
高遠一邊把贏來的金幣分還給山霸他們,一邊應聲道:“稍等片刻,我馬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