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打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夜已經深了,自己下了一晚泡麪,簡單吃完,坐在書桌前,仔細翻看着近期受害者的檔案,以及死者之間的關係,越發感覺,這次案件不但詭異,而且人亡人數擴散也太厲害了。
短短半個月,已經知道的名單,和未報案的,起碼有數十人了。
“密室裡住着一個幽魂。”
“誰也逃不掉,這命運的牢籠。”
我看着這幾句話,都是死者生前所留,代表着什麼意思呢?
那一座神秘幽暗的民國古宅,究竟在哪裡?這些人是如何找到,並進去探險的?
苦思冥想,也沒有答案,事情的真相,不會這麼容易就得出的,我沒有氣餒,只等着關鍵線索的出現。
第二天是週末,我沒有去上班,到了省圖書館翻閱一些民國舊報和刊物,想碰一運氣,是否找到一些關於民國凶宅的介紹。
翻了一些介於1921-1951年份的舊報紙,查看一些奇聞異事,最後圈定了五個凶宅名字,有的在江州市內,有的則在郊區,時隔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多都已經拆遷,地址信息也得不同,不知道能否找到。
就這樣忙活了一天,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了,大約九點多鐘,我接到了蘇瑤的電話。
“宇哥……”
“怎麼了?”我聽出蘇瑤的語氣有些顫抖,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我看到她了。”
“你看到誰了?”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那個民國旗袍‘女’子!”蘇瑤有些牙根打顫地說。
“什麼?”我大吃一驚,心中頓時涌起強烈的不安,急忙追問:“你在哪裡看到的?她是人還是鬼?”
“都不是,只是一段影像,就好像一個情景劇。”
我沒有聽明白,詢問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一時也說不清,明天上班再說吧,我家裡住着兩個同學,她倆是從上海過來的,明天早上就回去了,我先陪她們了。”蘇瑤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着電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她說的那些話,究竟什麼意思?
今天蘇瑤和同學幹什麼去,爲何能看到那個民國旗袍‘女’子?
夜已深,我翻來覆去,有些擔心蘇瑤,等明天上班之後,一定要問個清楚。
週一的早晨,我去坐地鐵上班,在經過檢票口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什麼東西跟着我,就好像自己被鎖定的感覺,沒有錯,我的神經敏銳,一旦被陌生人刻意盯着或跟蹤,都會有所察覺。
我轉過身望去,後面是烏壓壓的人羣,擁擠着正往前移動,我不能站在這堵住入口,於是快速檢票過去,進入候車站臺地廳。
但是被跟蹤的感覺時刻存在,我警覺地四周觀望,看到一張張陌生的臉孔,沒有熟悉的人。
冰冷的地鐵站臺,由於秋季多雨,地鐵裡有一股發黴的氣味。
空調風吹着,就好像地宮內的‘陰’風,那那雙背地裡關注我的眼睛,就像一隻幽靈在纏繞着我。
這時候,列車呼嘯進站,我跟隨擁擠的人羣,進入了地鐵車廂,由於是上班的早高峰,所以人很擁擠,很快,車子啓動了,進入了黑暗的隧道中。
我靠近一個窗戶,看着自己的身影不斷浮現在玻璃窗上,時明時暗,漸漸地,那個影子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潛意識在作怪,因爲有人在暗中關注我,使我大腦產生了一定臆想,於是看自己的投影,都感覺它在變幻,那樣的陌生。
一直到了我下車的站臺,那種感覺才結束,似乎那個‘尾巴’消失了。
當我來到公安廳的單位,開始新一週的工作,案件仍沒有頭緒,所有人都覺得壓力山大。
“蘇瑤還沒來上班嗎?”
我去了蘇瑤的辦公室,看到了陳雪‘春’,而蘇瑤辦公桌那裡,卻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
“已經過了上班點,平常應該早來了。”陳雪‘春’回答。
我點點頭,有些擔憂,掏出手機打給蘇瑤。
十幾秒後電話被接通了:“喂,宇哥?”
“你在哪呢,還沒上班?”
蘇瑤回答:“我去送同學了,她們今天早晨的火車,剛送走,現在我從火車站往回趕呢!”
“原來是這樣,路上慢點開。”
“知道了,等會,啊……”電話裡,蘇瑤忽然尖叫一聲,然後就聽到哐噹一聲,好像發生了撞車事故,手機也摔掉了。
“喂喂,蘇瑤,喂,你怎麼了?”我嚇了一跳,大聲呼喊。
但是電話那一頭,沒有了蘇瑤聲音,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怎麼了?”陳雪‘春’在一旁也聽到了我和蘇瑤的通話,意識到有大事發生。
“蘇瑤可能在路上事故了,我要立即去救她!”
“彆着急,救人需要冷靜,這樣吧,你和劉憬錚他們先開車往火車站的方向趕去,我打電話給‘交’警隊,讓他們查一下,從火車站來公安廳得路上,是否有‘交’通事故發生,第一時間,周圍路人肯定會報案的,另外,再讓信息科定位一下蘇瑤電話的位置,這樣才能盡最快速度趕到事發地點。”陳雪‘春’畢竟是學心理學的,遇到事情非常冷靜。
我點下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然後大步流星迴辦公室,叫上了老劉和孟警官,開車前往火車站的路,要趕去救蘇瑤。
“楚宇,究竟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蘇瑤應該出‘交’通事故了。”我心中焦急,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想到昨晚蘇瑤剛說過,自己看見了那個民國旗袍‘女’子,今天就發生了‘交’通事故,難道真的是巧合嗎?這一切,會不會有什麼內在聯繫?
“蘇瑤,你一定不要出事啊!”我心急如焚,暗暗祈禱者,此時,我才意識到,蘇瑤對我而言,有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