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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狀況,趙然一時間無法可想,因爲這方面他從來沒有什麼經驗可循,只好暗自回憶當年自己在辦公室裡泡茶上網看過的那些仙俠小說,企圖從中琢磨出一些門道來。
就着油燈照鏡子,額頭上並沒有紫府或者山紋一類的印記,擼起袖子和褲腿,手腕和腳踝上也並無任何寶貝嵌入的現象。
盤腿上牀,掐訣入靜,閉目良久,趙然嘆了口氣又重新下牀——丹田氣海中壓根兒找不到什麼“熱乎乎的小耗子”。
拍了拍腦袋,手指向前方虛點,一指戳空,面前也沒有什麼技能系統窗口。
想來想去,趙然收拾衣裝,帶上那套陣盤,準備去後山觀雲臺試試運氣。正要出門,卻聽見小院外傳來零七八碎的腳步聲。趙然耳力極佳,當即分辨出來人是誰,於是推開房門,來到階下等候。
進到院中的都是熟人,打頭的正是莫致興。莫致興最早和趙然沒什麼交集,一個是執掌道院武力的方堂巡山堂頭,一個是剛入道院的火工居士,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後來趙然與張澤、金久等人發生衝突,通過於致遠的門路和莫致興扯上了關係,得到了莫致興的偏袒照顧,在搶奪道院食材供給的爭端中大獲全勝,從此便算有了交情。在這個過程中,關二等人因爲居中聯絡和出力,也攀上了莫致興的門楣。
這次無極院道士職司的重新分配中,因爲多了一個庫房庫頭的職司,趙然便索性將莫致興的名字填了進去。和整日介辛苦巡察的方堂堂頭相比,庫房庫頭不僅輕鬆閒暇,而且油水豐厚,當然是個美差,所以莫致興非常高興,今晚便是來向趙然道謝的。
緊跟在莫致興身後的,是趙然那幫老朋友,關二哥、焦坦、周懷、賈胖子等人。
將衆人熱情迎入,他和莫致興分賓主落座,關二哥等人則站在一旁伺候。趙然讓關二哥幾人也坐下,但他們卻連連擺手,聲稱不敢逾越了規矩,趙然勸了幾次都無用,便索性作罷。他也看明白了,有莫致興在這裡,關二他們幾個是決計不敢隨意的。
莫致興道明來意,說是多承趙然舉薦之功,所以奉上薄禮云云。趙然強行將莫致興送來的“薄禮”推了回去,板起面孔說莫師兄若是再要見外,休怪師弟我翻臉,說得莫致興哈哈大笑,收起銀票後又提出要找時間擺酒致謝。
莫致興本是正經的唸經道童出身,但因爲長期和方堂那幫子武夫廝混在一起,人也多了幾分豪氣。趁着莫致興心情好,趙然藉機提出,是不是請莫致興考慮考慮關二的事情?
關二至今仍在淨房掃街,說起來他入無極院也還不到三年,這在無極院一衆火工居士中是很正常的,如趙然這類人絕對屬於異數。趙然入無極院才兩年多一點,從圊房跳到菜房,然後受牒入經堂,再升爲經主,這種躍遷速度已經成爲火工居士們茶餘飯後閒談的傳奇,比當年於致遠的躍遷速度還快。
但趙然是個很念情分的人,或者說骨子裡還算寬厚,他進步了,有機會當然就想着應該照應照應當年那些舊人。
莫致興當即一口應允,他雖然從方堂調轉了出來,但方堂賈執事和他關係極好,調一個圊房的火工居士到方堂去做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趙然開口了,他當然要賣上這份人情,更何況關二還“專業對口”呢。
關二大喜,藉着趙然屋裡的茶水,鄭重其事拜謝了趙然和莫致興。
這一下屋裡氣氛更爲熱烈,賈胖子和焦坦都在不停恭喜關二,周懷也在一旁十分羨慕。賈胖子和焦坦一個在水房、一個在火房,早就擺脫了掃大街的事務,但周懷可是還在繼續辛辛苦苦掃大街呢。
趙然也看出周懷神色間的落寞了,當下又問莫致興,能不能想辦法讓周懷也動一動。莫致興同樣爽朗的答應了,說是自己去了庫房以後,過上幾天熟悉了情況,就把周懷調過去,周懷頓時喜上眉梢。
見天色已晚,莫致興等人也不久耽,一齊告辭離去。
把莫致興他們一送走,趙然就從小花壇後面把金久提溜出來。這廝早就到了,剛纔趙然招待莫致興等人的時候就聽見了他在門口徘徊的腳步聲,後來又藏在了小花壇下面,顯得鬼鬼祟祟的。
趙然斥道:“爲何不正大光明的來?非要躲躲藏藏的,別人見了,還以爲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金久連忙誠惶誠恐認了錯,但進屋後卻又東張西望片刻,將房門緊閉。趙然也懶得再說他,只是搖了搖頭道:“說罷,大晚上的過來,有什麼事麼?”
金久先恭賀了一番趙然的晉職,然後壓低嗓子道:“趙靜主,前些時日我打探到一件事,之前曾經稟告過靜主的……”
“前些時日?”趙然一琢磨,想起來了,當時金久曾經急匆匆找過自己,但是被自己打發去找蔣高功,因此便沒來得及詳說。“你是說張澤打聽胡氏父女的事情?”
“正是此事。”
“哦,此事沒有掛礙了,無妨。”趙然一擺手,有些不耐煩了,他着急去後山觀雲臺演練陣法,沒工夫爲這事兒較真。
當日聽了金久的大概稟報後,他壓根兒沒在意。通過胡氏父女宣揚張澤和金久的醜事以方便自己上位,這事做得雖然隱秘,但只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後面有自己的手腳。不過那又如何?連胡氏父女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指示,張澤想找證據也找不到,既然沒有證據,自己當然不會承認。
更何況自己如今身份非同一般,就算認下了這件事情,你又能拿我怎樣?
趙然斜着眼睛望向在自己面前彎着腰金久,索性耍起光棍:“嗯,這事也不用他去打聽了,你可以告訴他,就是我背後支使的。看看你們倆對胡氏父女做的好事,簡直是敗壞我道門清譽,可惜當日我無極院上下爲爾等所矇蔽,故此我只好出此下策,正爲揭發爾等!”
不論這番話究竟耐不耐得住細究,但趙然卻說得正氣凜然,加上他現在經堂靜主的光環加成,這個態度絕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金久當即滿臉通紅,誠惶誠恐的低頭認錯,表示自己已經深刻反省,堅決痛改前非,決定和無恥的張澤徹底劃清界線,故此前來向趙靜主揭發張澤的不思悔改。
趙然對金久的表態很滿意,好言安撫了金久一番,問道:“嗯,說罷,那個張澤怎麼不思悔改了?他還在打聽麼?我剛纔不是都說了麼,你就去告訴他,這事是我乾的,看他又能如何?”
金久忙道:“正是啊!那張澤還在不停打聽,這些時日總是圍在胡家小娘子身邊。”
趙然冷笑:“我看他是色心不死,還想佔人便宜!”說着,忽而大感興趣,問起了八卦:“他是不是又要胡氏小娘子作陪?是不是完事了又不給錢?哈哈?你且細細說來……”
這話又把金久帶進去了,金久尷尬着撇清道:“嗯……我後來把錢補上了……”
“說他的事情,怎麼又扯上你了?真是莫名其妙!你且說他……”
“呃……說他,說他……對,那張澤不是自己要去的,是受號房董執事指派而去的。”
趙然一怔,隨即冷笑:“董執事?莫非他還想翻盤?真是癡心妄想!”
“趙道長,小人聽說,董執事和張澤他們,準備給胡氏父女安個‘佛門居士’的名號,說他們是佛門派來的細作,還說要把趙道長您牽扯進去……”
“栽贓麼?……”趙然開始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