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郭,名少乾;陝西長安縣人氏。
穆圖是我的鐵哥們,曾在湖南和新疆兩地服役;一次執行野外軍事作業時,不慎『操』作失誤,炮擊了一個葡萄莊園,將園主炸傷,從此就揹着處分復員回了家鄉。
回家後,因爲那一紙處分,穆圖輾轉換了很多地方,工作一再受挫;不得已,跟着村長的小舅子,在陰山腳下的一個礦上當了幾年礦工。
那是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非法金礦。礦井挖的很深,往山體裡面吃的也很深,一般人都不敢輕易下那樣的黑礦。穆圖天生膽子就大,又練得一身蠻力,加上礦山給出的工資又高的誘人,穆圖想都沒想就去了陰山下狼山坳。
在一次巷道坍塌事故中,穆圖無意間發現一個暗藏在地下六百米深處的地『穴』。?? 盜墓之驚心詭事1
在陰森恐怖的地『穴』裡,散落着大量的屍骸和鏽跡斑斑的青銅器物。可以知道的有青銅斧鉞,青銅矛戈,青銅短劍,以及一些掛飾和銘牌;銘牌上都刻着字符,穆圖說像是一種古老文字,和中學課本上講的甲骨文差不多。
穆圖不知道,那些文字在學術界有個專用名稱:銘文,也叫金文。
穆圖正幻想着在地『穴』裡撿些寶貝,帽子上的礦燈突然滅了。這時他才意識到情況有多糟糕:四下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腳下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骨骸和兵器,擡起腳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更爲可怕的是,連地『穴』的出口都找不到了。
穆圖一邊『摸』索着往後退,一邊開始暗暗後悔,不該一個人鑽進地『穴』裡來。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礦上有規定:工人下井前都要搜身,身上不能帶任何東西——除了安全帽和做工用的工具。現在,穆圖手裡連個打火機都沒有,哪怕有一丁點亮光,也好過兩眼一抹黑的境況。
剛往後退了幾步,穆圖就覺得周圍有股怪怪的味道,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一種味道,反正就是從來都沒有聞見過,感覺很不舒服的一股怪味,好像除了那怪味,還有一陣沙沙的響動聲,也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穆圖慢慢蹲在地上,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正好是一把青銅劍。
當他正要站起身的剎那,一陣涼風從他身邊刮過……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從身邊跑過去了。穆圖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管是人是鬼,能看的見也好些,最可怕的是根本就看不到,附近究竟是什麼東西。
穆圖緊緊地握着那把青銅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屏氣凝神豎着耳朵,儘量捕捉周圍任何一絲響動。可是過了好長時間,周圍始終靜悄悄的,似乎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呀,怎麼聽到的呼吸聲,跟自己的呼吸節奏不一致呢?難道……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呼吸聲?
穆圖的頭皮都快裂開了,額頭的汗開始順着臉頰往下流淌。
實在扛不住這樣的煎熬,穆圖一咬牙:豁出去了!探下身兩隻手撐在地上,就像猴子一樣撅着屁股,兩隻手在前面輕輕的探着路,慢慢的往前挪動身子。剛剛挪了幾步,一隻手就『摸』到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仔細一『摸』,感覺『毛』茸茸的。穆圖想都沒想,揮起青銅劍就朝前面劈了一下,一劍劈空緊接着又斜着劈了一劍,還是沒碰到東西。
穆圖伸手再一『摸』,剛纔那『毛』茸茸的東西『摸』不着了,緊接着就聽到旁邊幾聲吱吱的鼠叫。穆圖心裡一下踏實了許多:原來剛纔是『摸』到老鼠身上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在這地下五六百米深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老鼠呢?老礦工們都知道,在地下三十米深處,就看不到老鼠了。
穆圖隱約覺得這地『穴』實在詭異的很,如果不趕快出去,說不定會碰到什麼樣不吉祥的事情,想到這便站起身,咬緊牙大踏步朝前面走。
因爲沒有一點光線,穆圖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障礙,每一步腳擡得很高,落地卻是格外謹慎。儘管這樣,仍然避免不了碰撞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來,穆圖乾脆兩隻手緊緊的捂住耳朵。
突然感覺嘴脣像是撞到了什麼,兩片嘴脣感覺麻麻的,像是有很多根細刺扎到了一樣,穆圖伸出一隻手,朝前面一推:手掌不偏不倚正好又『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就在這時,安全帽上的礦燈一下子亮了。
令他驚詫的是,自己面前正好矗立着一尊陶人。陶人跟自己身高胖瘦差不多,不知什麼原因,陶人身上居然長出了一層細密的黑『毛』,和人身上的體『毛』差不多,但是更密一些。就連陶人的嘴脣上也長着一層黑『毛』……可是穆圖很快就感覺到一絲恐怖:手『摸』在那陶人胸前的時候,好像那胸膛熱乎乎的;手感也沒有想象中該有的那樣硬實,相反是軟乎乎的!
穆圖硬着頭皮趕緊朝地『穴』口走。穆圖本來是在坍塌的航巷道里,慌『亂』中鑽進了這個地『穴』的,這下也沒多想,看到一個地洞口,就貓腰鑽了進去。誰知道,那條地洞越走越深,一直拐了好幾道彎,眼前看到很多的洞窟。所有的洞窟都有狹窄的地洞或是懸梯連接,規模甚至算得上龐大的地宮了。
不過眼前的地宮好像被人爲的破壞過,很多地方已經成了殘垣斷壁,地上還散落着不少白骨。有的器物被壓在石錘下,被石錘擊得粉碎……顯然這地方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盜墓之驚心詭事1
知道自己走錯了路,穆圖趕緊轉身退回來,沒想到快要走到地『穴』口的時候,一具陶人正正的堵住了出口。穆圖的頭皮都快要裂開了:剛纔進來的時候,地『穴』口還是好好的,就眨眼的功夫,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尊陶人呢?
難道這陶人自己會走不成?
穆圖越想心裡越怕的慌,尤其那陶人身上長出的一層黑『毛』,越看越嚇人;穆圖開始悄悄的往回退,一步一步向後挪動着碎步……背後也撞到了什麼東西,並且還有一股很重的怪味。
恰在這時,頭上的礦燈又一下子滅了!穆圖轉身,攥着那把青銅劍,用力一戳,那青銅劍像是扎進了什麼東西里面,兩隻手才拔出來。
就在拔出青銅劍的瞬間,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灌入耳內。 穆圖心裡一驚:身後有人?會是什麼人?此時,頭上的礦燈又亮了。穆圖驚訝的發現,在眼前站着一具陶人,在那陶俑的胸前,裂着一道口子,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穆圖看的目瞪口呆,突然感覺身後又一陣怪味飄過來。
穆圖猛一回頭,看見站在地『穴』口的陶人,眼鏡突然睜開了!陶人眼角的一層泥皮慢慢的裂開,隨之裂紋就蔓延到了整個面部,接着就順着脖子一直向下延伸。不一會,陶俑渾身的泥皮就開始崩裂剝落,陶人一身細嫩皮肉赫然『露』出……
穆圖驚愕的看着陶俑蛻變的整個過程,本想趁那陶人還沒徹底蛻變之前,上去戳一劍的——可是那陶人蛻變後,『露』出的雙眸、面頰、口脣,一直到腿腳……竟然是一個絕『色』美女。更重要的是,那女人身上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全身上下一覽無餘。穆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怪事,面對着這樣一個活脫脫的尤物,怎麼下的去手?
可是穆圖馬上就後悔了自己的心慈手軟:那女人全身褪掉外面的陶皮以後,先是朝穆圖笑了一下,穆圖正在心旌『蕩』漾,只見那女人一隻手抓住她的一頭棕『色』秀髮,使勁一扯,一頭秀髮連同整張頭皮也拽掉了。
穆圖頓然啞口:那女人把頭皮往地上狠狠的一甩,然後又從頭頂,摳住肉皮,向下一扯,整張臉皮活脫脫的從面部剝了下來。
就見那女人把撕下來的臉皮,『揉』成一團塞進了嘴裡,大口咀嚼起來。穆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嘔吐起來。就聽見那女人喉嚨裡發出像是笑聲一樣的嘶響,穆圖一擡頭纔看見:原來那女人嘴裡沒有舌頭,正張着嘴在那咆哮。看不出是發怒還是在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