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說他和瓜子測量過八角蓮花玉塔的高度,正好是十三米,有五層塔樓;整個白塔的塔基底座直徑有六米,塔身通體都是用白玉做成的……
老周不說我們還真沒注意:整座塔身的材質居然全都是白玉。
老周說更不可思議的是,整座八角蓮花玉塔使用一塊整玉玉料雕刻而成……雖然塔身的造型有些簡單,雕刻做工很粗糙,但是能把這樣一塊整玉雕琢成五層塔樓,塔樓裡面順着塔身還雕刻着環形樓梯,這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老周說,我們站立的地方,正好是塔頂,在塔頂這個位置還應該有一個塔尖的,但是塔尖卻不見了。從塔頂的細紋痕跡來看,應該是用什麼東西把塔尖鋸掉了。
老周指着我們腳下的一圈縫隙:“把這裡撬開,我們就能順着裡面的階梯下去了”。
姚俊用探針撬開腳下的一塊塔頂玉石頂板,露出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圓形洞口,塔身裡面的樓梯正好通道這個圓形洞口。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又開始了一次新的探險——與其說探險,倒不如說冒險!哪一次探險不是詭異連連、險象環生!
站在塔頂的時候,還感覺渾身被凍得發抖,可是一踏進白玉塔樓裡面,竟覺得一下子暖和了不少……都說玉石乃冰性之物,一提到玉,我們就會想到冰。可是在這個玉塔裡面,好像能感覺到它的溫度。
我們一邊(色色小說?都市小說往下走,一邊嘖嘖稱奇:果然是鬼神之作!
周明軒腳下的步子很,對這個玉塔本身根本不屑一顧;我們仨卻不一樣:我們是頭一回親眼看見這樣的鬼神之作,腳下的步子根本就不聽使喚。
玉塔的每一層塔樓的八面牆壁上,還有一個不大的窗口,窗口的頂部是尖頂窗楣,乍一看有點天主教堂的味道……不過,這玉塔絕對和教堂沒有任何關係。
美中不足的是,我們從塔頂一直走到最下面一層,除了光禿禿的塔樓,別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走出玉塔,整個龐大的地堡顯得格外空曠,因爲地堡裡面除了矗立着一尊奪人眼球的蓮花玉塔之外,冷冷清清空無一物。不過,在地堡的四面牆壁上,對稱的分佈着幾十個門洞。所有的門洞大小規制都一樣,只有門洞沒有門框和門。這裡就像一箇中世紀時期的宮殿,大氣磅礴、氣勢逼人……卻少了幾分親切,叫人望而生畏——因爲它自身的氣勢無形中拉遠了與普通人的距離!
周明軒在一個門洞前停住,然後又開始急切的東張西望起來。
姚俊走過去:“怎麼了老爺子,想起什麼了?”
周明軒周皺了皺眉說:“唉呀,都怪我老糊塗了,上回光顧着興奮,不記得那道石門在哪一個門洞裡面了……”
“這還不好說啊,咱們一個一個去找不就行了嗎?”姚俊說到。
“咦!真要是那麼容易找到,我何至於在這犯愁呀?也不知道瓜子在不在裡面……”
“嗯……這裡面很複雜嗎?”姚俊問周明軒。
周明軒點點頭:“上回要是做上記號就好了。你們不知道,這每一個門洞都連着不一樣的甬道和走廊;那些走廊和甬道四通八達錯綜複雜,走進去就像進了迷宮,要費很大的工夫才能走出來,要不我怎麼說這是一個龐大的地堡呢……”
“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不妨一個個的找找看……”姚俊試探着問周明軒。沒想到老周堅決不同意:“不行。咱們的裝備都還在上面,你的車又很顯眼,如果天亮以後咱們出不去,難說不被人發現。我可不想把這個地堡暴露出去!”
我們正左右爲難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簌簌的腳步聲,從一個門洞裡由遠及近傳出來。我們剛緊張起來,老周卻笑了:“就是那個,看來瓜子記性蠻好……”
我們難以想象,在黃沙之下,居然有人修建了這麼大的一座地宮:我們在走道里一直疾行了幾十米,整條甬道依然望不到頭;兩側的牆壁都是用土青色的寬大城磚裱鋪過,磚縫均勻細密,就像一條線一樣筆直流暢;腳下則是清一色的雞蛋大小的卵石,平整勻稱做工細緻。
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據說已有數十萬的歷史年月了,這些大小勻稱的鵝卵石,又是從什麼地方運來的?這些土青城磚又是在什麼地方燒製的呢?這麼大的工程,要動用多少民力和工匠,耗費多少年月啊……
穆圖突然從後面拉住了我。我這才猛然發現,在我腳底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又是黑洞!在這個洞口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更大的黑洞,整個甬道的地面正好齊着兩側的牆基陷了下去。周明軒說,據他推測這地洞很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地質塌陷……可是我局的不是那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太認同周明軒的說法。
我很奇怪,爲什麼遇到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從來不往好的方面想,總是千方百計的往不好的方面聯想……此時,我就在不停的聯想什麼“玄洞”、“鬼洞”、“鬼穴”……甚至我還閃現出了一絲更爲恐怖的念頭:這該不會又是一座什麼高級別的鬼墓吧!在西川的時候,我們見識過最低等的詭墓:搖光墓。這又會是一座什麼級別的詭墓?……
姚俊突然開口問周明軒:“老爺子,你憑什麼認定剛纔我們聽到的腳步聲,就是瓜子啊?爲什麼我們現在會遇到這種情況啊?你上回也碰到過這種情況?”
老周向上推了推眼鏡,又搖了搖頭:“沒有,上回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大洞。不過,我們剛纔聽到的腳步聲,應該就是小瓜子的呀,這了除了她還會有別人嗎?即便不是小瓜子也沒關係,反正裡面有人就是好事啊”。
我現在才知道,老周同志居然是這麼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