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剛走了十幾米遠,我們就感覺到一陣異常顛簸。姚俊下車一看,左後輪胎沒氣了。
備用胎在排座後面的墊子下面,姚俊和穆圖下車,打開車後艙門,只聽姚俊“啊”驚呼一聲:“沈不凡的屍體呢?”
沈不凡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就在我們三個人眼皮底下不翼而飛。
汽車後艙裡只剩下了那兩牀被子。屍體是被人偷走了,還是詐屍自己走下車了呢?後艙門一直是上鎖的,鎖芯和鎖口都好好的,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要是從裡面打開艙門,也是不可能的,因爲有一道橫鎖在外面。?? 盜墓之驚心詭事1
穆圖在院子裡的時候就發現車門被打開過……難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打開車門,趁我們不注意偷走了教授的屍體?……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車子一直都不曾離開過我的視線範圍……
幸好這時白天,要是換成晚上,就實在太恐怖了。儘管是這樣,但我依然覺得整件事都怪可怕的:先是沈不凡莫名其妙的中邪似的自戕身亡;沈繼秋的老房子裡詭異重重;緊接着沈不凡的屍體又不翼而飛……大白天遇上這樣接二連三的詭事也夠叫人『毛』骨悚然的!
穆圖快速撐起千斤頂,姚俊一口氣換好了輪胎:“快撤,今天有點撞邪”。
穆圖一把拉住了姚俊:“你看那是什麼?”
我們壯着膽子,走過去一看,在一塊石頭上,有兩個暗紅『色』的血腳印。
一看到那雙血腳印,姚俊又習慣『性』的伸手掏出手槍,警覺的注視着四周。穆圖說,他要取一點血樣回去,將來或許用得着。可是無論怎麼刮,都刮不掉血漬,血已經滲透到石頭裡面了。
正在這時,又有一聲尖叫,從遠處傳過來,聽不出是什麼聲音,但是聽起來很恐怖,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那絕不是我們喜歡的聲音。很像是鬼叫的聲音,但是我寧願把它想成是鬼哨的聲響。
姚俊一揮手:“快走快走,這地方不好。看不見一個人,卻竟是些怪奇事,以後這地方打死也不來了”。
穆圖很不以爲然的說:“是嗎,要是沈繼秋還活着,你也不來了?”,穆圖剛說完,一臉的驚訝:“車上怎麼會有血腳印?”
果然,在穆圖腳下,一隻沒穿鞋的血腳印赫然在目。腳印上的五個腳趾都看得很清,但是血腳印的腳趾是朝向裡面的,一般坐車的人,腳趾朝前腳跟朝後——血腳印正好相反。
穆圖讓姚俊打開後艙門,拽出裡面的兩張被子,澆了小半桶汽油,一把火燒了起來。
我們轉身正要回車上,身後的火堆裡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差點讓我窒息。穆圖剛要回頭,被姚俊攔住了:“不要看,快上車,這是沈不凡陰魂不散,盜墓祖師爺稱之爲鬼招魂,你要是回頭看一眼,就弄不好就會被冤魂附身!”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所發生的一系列詭事,讓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先是沈不凡翻看無字書的時候,突然中邪一樣的自戕;接着就是一命嗚呼。沈繼秋的破房子裡也是怪事連連;沈不凡的屍體不翼而飛,詭異的尖叫聲還有這神秘的血腳印,究竟是衝着我們來的,還是我們無意間撞上的!
如果只碰上一件詭事,或許是湊巧撞見……可是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這些詭事不期而遇,難道這也是湊巧嗎?這樣的巧合也太詭異了吧!經驗告訴我們:如果蹊蹺詭異之事接連發生,那就不叫偶遇了,而是一種人所不知的必然。
有時候無意中碰到一件詭異的事情,可能會提心吊膽很長一陣子;可是一旦沒完沒了的撞邪,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後面接踵而至的恐懼與緊張,層層疊疊的壓着先前的恐慌與不安,所有的恐慌細胞早已經被壓死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支骨質哨子,就是老王山上,姚俊說的鬼哨。
姚俊隨手丟進了草叢,被我恰好撿到了手裡,之後一直就裝在錢包裡面。我打開錢包,『摸』出鬼哨,放進嘴裡輕輕一吹,尖銳刺耳的怪聲把姚俊嚇了一跳,方向盤一轉,把車開進了一條小溝裡面。
我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時不時會聽到的怪聲,是用這樣的哨子吹出來的。?? 盜墓之驚心詭事1
如果在荒郊野嶺,乍然聽到這樣的怪聲,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聯想到鬼叫。那聲音實在太像人的嘶叫聲了。
姚俊驚訝的看着我手裡的哨子,愣了好大一會兒不說話。穆圖也像是在想什麼事情。看着他們倆的表情,我突然也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在玄洞逃生的時候,聽到沈繼秋一聲慘叫,之後就看見了那紅『毛』血影……這哨子吹出來的聲音,太像沈繼秋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了。
我再仔細看哨子上的這個字“沉”……越看越像是個“沈”……難道這哨子就是沈繼秋的?難道沈繼秋真的沒死?難道我們在玄洞聽到的那一聲嘶叫,是她用哨子吹出來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沈繼秋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她處心積慮做這一切,究竟是要幹什麼?
這樣的問題不能隨便猜想。越想越怕,可是越怕就越忍不住去聯想!
穆圖首先打破了沉寂:“我看那沈繼秋百分之百有問題。前前後後那麼多事情,八成就是她故意給我們設的局”。
穆圖正好說中了我的想法,我完全贊同穆圖的話。
姚俊低聲說道:“你倆現在才覺察到啊!我爲什麼一再提到沈繼秋呢,就是因爲我隱隱覺得我們身邊總是有她的影子!既然咱們已經察覺了這裡頭的狀況,你們敢不敢再回後村一趟?”
“回後村?爲什麼?”,穆圖反問姚俊。
“我覺得是有人不想讓咱們知道太多,在故意用這些小手段『迷』『惑』我們,爲的就是掩蓋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