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冪獲獎了,對於我們這些楊冪黑來說,哈哈哈哈!)
想到之前看到的黑文。買了兩斤蛤喇,拿一半炒了發現沙子太多沒法吃。老婆怪罪道:“蛤喇還沒把沙子吐淨你就着急吃了,難怪那麼多沙子。趕緊把剩下的放回水裡,讓它們吐乾淨了!”於是,我默默地接上音響電源,放入楊冪的個人專輯播放。沒過十分鐘,蛤喇都吐乾淨了。
2011年09月16日星期五晴
大舌頭做出這樣的反應,那肯定是因爲我和蔣英瑜兩人之間的互掐讓她反感起來,所以就想着要躲避。
看到大舌頭要離開,我也纔想起來,一開始我想做的就是問明白大舌頭的事情。經蔣英瑜剛纔一番折騰,我的注意力就被她誤導了。看了眼蔣英瑜,我將自己雙開雙待可換電池三網通用且可切換系統的不知道哪個廠子出產後科技時代的能將喬幫主羨慕得從帝哥那兒跑回來都歎爲觀止的機子放回自己的口袋,忙將大舌頭攔下,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舌頭就告訴我們了。鑑於大舌頭說話很容易湊字數,下面我就做了番整理自己複述了……
天無月,只剩下淡淡的星光。
卻有風,樹枝被風蹂躪得嘩嘩直響。
村口的黃桷樹下,一個女子正翹首而望。她緊張地看着那條從村中伸展出來的路。
不大一會兒,窸窣窸窣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從村子出來。
他看到黃桷樹下那急盼的熟悉身影,不禁更是加快了腳步。還未到黃桷樹下,他都亟不可待地小聲喊道:“芝蘭,蘭芝!”
“喬生!”大舌頭聽到呼喊的聲音,忙小聲迴應道。當然,那時候的大舌頭舌頭並不大。不但不大,還很小巧。所以那時候大舌頭說的話很是利索,不像現在,將我鍛鍊得都對諧音這樣的東西免疫了。
“芝蘭,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兒等我。”喬生來到黃桷樹下,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大舌頭的柔荑。這一舉動,讓大舌頭不禁臉上泛起了紅暈。
過了一會兒,大舌頭擡起頭看着喬生。她的眼睛,好像天上閃爍的星光樣,那麼明亮。喬生的眼睛,卻似條活潑的鯉魚,在大舌頭的身上游呀遊的。
兩人這樣脈脈含情地對視了會兒,大舌頭才說道:“喬生,還是別去了!”
“不行!”喬生立刻否認了大舌頭的提議,“英國軍艦無故射殺我等國民,但凡爲熱血青年,豈能坐而視之?”
“喬生,你就不能爲了我而不去麼?”大舌頭依舊擡着頭,望着喬生溫柔地提議道。
“蘭芝,這時候,不是你我兒女情長的時候。我們集會抗議,只是爲了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還在受着外國人的壓迫。我們,不能再讓外國人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橫行無忌了。”
“可是,你們這樣聚在一起鬧事,我怕!”大舌頭將頭輕輕地靠在喬生的肩膀上。
“沒事的!我們只是聚在一起,並不鬧事,只是讓政府知道。北邱市的人們,也是有一腔熱血的。”說完這些,喬生伸手抓住大舌頭的肩膀,他盯着那雙深邃的眸子,建議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喬生,我……”大舌頭一番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不是你老漢不讓你去。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過去的那一套。”
“不是的。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我就這樣不辭而別的話,家裡要擔心死了。”大舌頭辯解道,“要不,你也別去了!”
“不,我要去!”喬生堅決地答道。
說完這些話,喬生將抓着大舌頭肩膀的手移開。他的眼睛,越過大舌頭的肩頭,順着那條自村子蔓延的路,看向了遠方……
那天,大舌頭很是高興。她的耳朵,一整天都在迴盪着喬生的那句話:“等我回來了,就向你家裡提親!”
喬生的話,讓大舌頭一整天都在想入非非。她一會兒想到萬一自己的爹爹不答應,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她否定了。喬生的家和自己家門當戶對,兩家關係又這麼近,老漢斷無拒絕的道理。她一會兒又想到,自己做新娘子到底是什麼樣子,不禁又嬌羞起來。
大舌頭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天。不過,到了晚上,她所有的美好幻想都落空了。
先是村子裡傳着今天主城裡傳來一陣猛烈的槍聲,死了很多人。現場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關於具體死了多少人,大家都沒有個準確的消息。有說三百的,有說一千的,反正是有很多人。
聽到這樣的消息,大舌頭不由焦急起來。她忙問喬生怎麼樣了,卻得到個沒有一點兒消息的回答。
大舌頭在忐忑不安中,急切地想知道關於喬生哪怕一點兒的消息。
到了深夜,她卻聽到從喬生家裡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慟哭聲。不顧老漢的反對,大舌頭來到了喬生家。
院子中,躺着一具屍體。儘管屍體的臉已經被砍得讓人分辨不出來了,但大舌頭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靜靜地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正是自己急切盼望着消息的喬生。
不顧喬生家詫異的眼神,大舌頭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着那張已經模糊不清的臉。
她的手,輕輕地滑過喬生的嘴脣,正是從這雙嘴脣中,冒出一個個讓她聽不明白的詞彙,也正是從這雙嘴脣中,說出一句句讓她終生難以忘卻的話;
她的手,輕輕地滑過喬生的眼睛。在緊閉的眼簾後面,有一雙縈繞在她夢中的眼睛;
她的手,輕輕地碰觸到傷口上已經凝固了的血跡。但她卻並沒有因爲這個而感到不適,反而覺得那血跡並沒有冰冷,而是滾燙滾燙的。這種滾燙,從她的手指,一點點兒侵蝕到心裡……
輕輕地撫摸完喬生,大舌頭站了起來。她先是對着喬生父母盈盈一拜。這一拜,拜得喬生的父母莫名其妙,根本不曉得大舌頭這是在鬧哪一齣。
然後,大舌頭就離開了喬生家。
在回去的路上,大舌頭一直渾渾噩噩的。好像整個世界都模糊起來,好像一切都距離自己很遠似的。自己,只是一名觀衆,看着一場並不清晰的戲。
凌晨,大舌頭穿戴整齊,嘴裡喃喃地念叨着“喬生,喬生……”她自縊在自家的屋頭。
大舌頭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低着頭的大舌頭。我心裡暗歎一聲:女人,真是爲愛情而生的。
這時候,大舌頭補充了句:“我永遠記得那一天,丁卯年二月二十八。”
對農曆這些,我並不是很瞭解。不由看了不高興他們一眼。
不高興經過一番換算,告訴了我個日期:“1927年03月31日。”
我先是點點頭,卻忽然驚醒。這一天!
爲何會對這一天熟悉呢,那還是因爲在五里店,看到一座紀念碑。紀念“三?三一”慘案的紀念碑。
“三?三一”打槍壩慘案!我心裡已經有了印象。我還記得,在紀念碑面前自己的一些感想。
爲何會有這樣慘案的發生,皆是因爲官懼民。
其實,我們的統治者,一直都有一個錯誤的認識。那就是民者,難管也。何以管民,唯有以官。官者,管也。其實,恰恰相反,最難管的不是民,而是官。
但統治者卻不會這麼認爲。他們一直認爲最難管的還是民。所以,爲了達到管理民這個要求,他們就賦予了官的權力。
而官呢,由於這個權力是被上面所賦予的,所以纔會努力巴結上面,以利而媚上。
其實,貪官者,上峰自然知道。君等認爲和珅之貪,乾隆不曉得。但即便乾隆知道和珅之貪,爲何還如此重用他。皆爲一個好馭也。
清官者,多苛也。清官的清,在於其不媚上。所以,海瑞會擡着棺材當面辱罵嘉靖。這樣的清官,上峰豈能得喜?
而貪官卻不然,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貪,全在於權力在手。而權力,卻是上面所賦予的,故而對上面是無不言聽計從。盡全力以媚上。這樣的好使喚之官,豈不討得上峰之歡心。
但上面卻不得不反貪,爲何?有貪官,則必然會激化民與統治者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抓幾個無關緊要的貪官,豈不是皆大歡喜。
所以,我們歷來都有一個傳統。反貪官而不反黃帝。所以,我們纔會說黃帝是好的,壞就壞在上面的命令下面不執行。
豈不知,貪官之所以能貪,正是因爲權,而這個權,卻是上面所賦予的。這個纔是根源。
倘若反貪,根源就是去掉這種權力是自上賦予的方式。
軍不見,所有民主的真僞,都是看着民主是不是在限制官的權力。因爲天下最難管的,非爲民,恰恰爲管民之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