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這個是我見到最具有現實意義的成語——白日?做夢!——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望着猩紅鮮血順着公子珏那個壞蛋的嘴角流下來,我心裡還是被一把揪住。
儘管我有時候恨不得去抽公子珏,但我更希望的是我用我的手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而不希望有人代勞呀。
而公子珏那個壞蛋在羋勝的這幾個耳刮子下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就看到他的白眼珠都開始向上翻起來,人更是在原地渾渾噩噩地站着,連一開始的阻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看着公子珏那個壞蛋這種反應,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了。我再看到羋勝已經惡狠狠地舉起巴掌,這一巴掌下去,那公子珏還不被抽出個“一朵梨花壓海棠”紅的白的全冒了出來。
我不忍心發生這樣的慘案,不由氣從丹田升,語自口中出:“住手!”
羋勝在我的喝聲下,那隻高高舉起的手,也呆呆地停在了空中。羋勝不由回頭看了我眼,疑惑地問道:“帥子,剛纔不是你叫我抽按摩玉的麼?”
羋勝的話儘管是事實,但我還是朗聲說道:“按摩玉教訓幾下也就行了。何必要痛下殺手呢,你要知道,沒有了他,會少了很多樂趣的。你要知道,在這時候,能遇到個話都講不利索的傢伙,豈不是一種奇聞樂事?”
說着這些話,我都覺得背後熱辣辣的,有一道目光正緊緊地盯着我。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應該是小樓聽雨。她現在肯定感激着我會出口相救公子珏那個壞蛋。
這時候,我就聽到諸葛神棍也帶着焦急的聲音勸阻道:“老祖宗呀,你就忍心殘害你的後代。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未來地球的希望呀?”
羋勝聽到諸葛神棍這麼說,不由蹙了蹙眉頭。他的手,還高高地舉在空中,但卻沒有一點兒要落下的意思。羋勝不由問道:“你們還是地球未來的希望?”
“我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毛(和諧)主席告訴過我們:‘世界是那幫爺爺的,也是你們這幫孫子的。但結根到底,還是你們這幫孫子的。’”我忙給羋勝解釋道。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圓寂師叔對我厲聲喝道:“帥子,你那句話是毛(和諧)主席說過的麼?”
“都差不多。我這叫詞糙理不粗。”我高聲答道。
圓寂師叔仔細一琢磨,也對我點點頭兒。他也緩緩說道:“爺爺都是從孫子活過來的呀!”
我們這些和羋勝糾纏着,被羋勝控制住的公子珏也逐漸地從剛纔的眩暈中清醒了過來。
他的白眼珠剛一落下,就驚恐地喊道:“兀那忘八(此忘八的忘並非輸入錯誤,而是古代的王八非王八也而爲忘八。忘八者,實爲忘了‘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八樣東西。後來我們才說的王八,真是糟蹋了一鍋好湯),老匹夫……”
接着,公子珏那個壞蛋就烏龜忘八地亂喊一通。所以說,公子珏那個壞蛋別看功夫還算可以,他就是不懂得變通。這時候,他可是還在羋勝的手裡控制着呀。
對公子珏那個壞蛋的總結,就是三個字——該被遭;一個字就是該。(沒辦法,誰讓“欠”那個字被小樓聽雨佔去了呢?)
而羋勝在公子珏那個壞蛋的一通謾罵下,並沒有氣惱。他反而笑呵呵地將公子珏鬆開了。羋勝的這個舉動,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難道,羋勝這傢伙有做M的潛質,你罵他他反而還感到興奮。
羋勝將公子珏那個壞蛋一鬆開,就對公子珏笑言道:“你一直說忘八、忘八,那你可知道這八端是什麼?”
一開始還正在破口亂罵的公子珏,聽到羋勝這麼問,他就不由一愣。不過,他還是理科答道:“八端者,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也。吾何以不知乎之哉?”
“那麼你纔是真正的‘忘八’?”羋勝還是笑呵呵地對公子珏說道。他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的氣惱。
公子珏聽到羋勝如此說,他的身體不由抖了下。最後,公子珏才小聲地問道:“老匹夫何以口出如此謬言?”
“那麼我問你。你家怙恃可在?”羋勝的臉上依舊笑呵呵的。
公子珏不由點了點頭。
“既然怙恃在,那麼你怎麼來到這兒了?你應該知道‘父母在,不遠遊’?”羋勝接着說道。
公子珏那個壞蛋沒有言語。
羋勝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沒有說話,就接着說道:“既然你知道父母在,還滿世界的亂跑。這不是說你不孝麼?此爲一;
“你身邊的這些人應該是你的朋友吧。出門朋友就是兄弟。而你看看你說的話,讓他們都快承受不住了,都恨不得上來抽你。這就是說你不悌。此爲二;”
…………
羋勝說到胡亂,他的臉上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最後,羋勝伸手一指公子珏那個壞蛋,朗聲說道:“你自己再想想,你是不是不孝、不悌、不忠、不信、不禮、不義、不廉、不恥之人,你是不是纔是真正的王八?”
羋勝的話語一落,我就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他的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他的嘴裡還低聲地喃喃着:“吾乃忘八!吾乃忘八!……”
眼前的如此情景,讓我心裡一凜。沒想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平時看起來沒啥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是個包子,他根本就不是羋勝的對手。被羋勝的這通歪理都弄得暈頭轉向的呀。本來,這樣的歪理纔是我最擅長的呀。
我看到公子珏那個壞蛋現在都被羋勝的歪理給繞進去了,再這樣下去,公子珏非將自己變成公務員不可。我忙對羋勝高聲說道:“老祖宗呀,你可知道,你剛纔說的都是錯的!”
公子珏那個壞蛋正處在迷糊的邊緣,聽到我的這根救命稻草般的言論,就不由擡起頭解惑似的看了我眼。
而羋勝卻也笑呵呵地看着我,那意思就是讓我說下去。
我看到這種情況,就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這八端,都是光頭蔣在臺上的東西。咱們現在講的是啥子,是手腕戴上三塊表,左手持主席思想,右手拿太尉理論,胸揣科學發展觀,心繫馬克思主義,走在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小康之路上,眼前滿是社會和諧之美好景象,奔向共產主義的遠方……”
我的話語剛落,就聽到圓寂師叔對我擊節讚歎道:“帥子,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沒想到,你的思想覺悟這麼高!你的三觀終於被我改造出來了。”
我對圓寂師叔這種讚歎心裡卻不以爲然起來。笑話,別忘了。我張德帥當年也是看的是馬列,唱的是黨歌,膊上帶槓槓,差點兒變成黃藝博。
而羋勝卻被我這一套理論弄得雲裡霧裡的,他不由反問道:“啥子跟啥子喲?弄得一套一套的。”
“這個你不懂!我就是想對你說,別用你那兒腐朽封建的觀點來腐蝕我們這些堅定的無產階級戰士。”我繼續對羋勝宣傳着這至高的理論。
到了最後,我說得我都懷疑我自己成爲一名真正的無產階級戰士了。我振臂高呼:“所以我們要站穩了,用真理當做腰帶,用主義當做我們的盔甲,用思想來武裝我們走路的鞋子。拿起信仰的寶劍,來抵擋你這種腐朽思想的封建之劍。最後,再用和諧好好地抽你一頓……”
我正說得慷慨激昂,就被圓寂師叔厲聲喝住了:“帥子,不要說了。你怎麼將《以弗所書》這種東西都弄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看過《聖經》?”
“你吐槽也應該節制點兒。這東西是讓你隨便吐槽的麼?”諸葛神棍也勸解道,“那東西還是少說爲好?”
我吃驚地看着圓寂師叔,不知道他爲何會知道這樣的東西。他不但知道,還應該知道得倍兒清。我忙問圓寂師叔:“師叔,你難道看過《聖經》?”
圓寂師叔對我露出一個笑臉,悄悄地說道:“不可說呀不可說,非常不可說。”
我聽到圓寂師叔如此說,也不由迷糊起來。圓寂師叔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不過,他的話兒我倒是能聽出來是啥子意思,不就是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麼?怎麼又冒出個“不可說呀不可說”。
這時候,諸葛神棍卻對圓寂師叔埋怨道:“行了,你就別鬧了。你認爲你是馮道呀,還‘不可說’?”
諸葛神棍這麼一說,我就明白過來。原來,圓寂師叔也開始調皮起來。將好好地東西,說成這麼彆扭的東西來。
我們在這邊開始吵吵鬧鬧的,那邊的羋勝卻只有愣愣地看着我們。他差不多應該被我剛纔的那套我說出來都覺得能治百病的東西弄得暈乎乎的,還在琢磨着我剛纔說的到底是啥子,能將他的八端批判得體無完膚。
不過,經過我剛纔這麼一鬧。公子珏那個壞蛋已經從自己的迷茫中走了出來。他這一從其中恢復過來,頭腦也清醒了。就聽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對羋勝喝道:“老匹夫誤吾!老匹夫誤吾!”
羋勝聽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如此感慨,也就不再考慮我剛纔說的那套理論了。畢竟,理論這東西,誰也鬧不清楚。
羋勝轉頭盯着公子珏那個壞蛋,笑呵呵地問道:“你怎麼說我誤你?”
“吾…吾…”公子珏那個壞蛋在羋勝這一問下,又展示出他包子的一面來。
看着公子珏那種說不出話卻又想說的難受樣,我都替他着急。我忙對公子珏提醒道:“你說不出來,你不能唱麼?真的是人長得哈,還是個結巴,恨不得給你坨粑粑。”
公子珏那個壞蛋聽我這麼一提醒,他恍然大悟起來。公子珏那個壞蛋先是感激地瞄了我一眼,就對着羋勝唱了起來:“道一聲羋勝你聽真,今天我來給你提提神。要說這八端是若何,哎呀哎兒喲。
“我本是那孟德後,學得是孔孟道。聽得是孝悌忠信,看得是禮義廉恥……”
聽着公子珏那個壞蛋在那兒自顧自地唱,諸葛神棍不由疑惑地問我:“帥子,你怎麼知道按摩玉會唱戲?”
我搖搖頭,對諸葛神棍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兒時候咱們總要想辦法吧。你剛纔沒看到,按摩玉話都說不出來,腦殼都差點兒憋大了。都快成‘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有雨傘,我有大頭’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苗如芸在哪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這邊,公子珏那個壞蛋還在依依呀呀地唱着:“道二聲羋勝你聽真,今兒個我給你打一針。這腦殘他也是病呀,咿呀伊爾喲~”
“怎麼回事兒!”諸葛神棍聽到公子珏那個壞蛋唱到這兒,不由吃驚地問我道。
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公子珏那個壞蛋會這麼唱。我對諸葛神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可能是聽電臺聽的,給串臺了!”
諸葛神棍也點了點頭。誰能想到公子珏那個壞蛋會唱出這樣的歌詞來,不過好消息就是公子珏那個壞蛋沒給你在唱歌時加幾句廣告語就算阿彌陀佛了。
等公子珏那個壞蛋好容易唱完,我就聽到小樓聽雨在背後鼓掌喝彩道:“好!不錯,不錯!”
公子珏那個壞蛋,藉着唱歌,將自己剛纔要表達的意思完全表達了出來,他的臉上也開始紅暈起來。這時候,公子珏才高聲對羋勝說道:“吾非忘八也!”
羋勝卻笑呵呵地問公子珏:“腦殘是啥子?我怎麼第一次聽到?這兒還是病?”
羋勝的話,讓公子珏那個壞蛋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我就給公子珏那個壞蛋補充道:“腦殘不是病,也是一種勢。它着於衣表,伏於髮際,現於臉上,藏於體內。可觀其形,查其顏,而知道是不是腦殘。”
羋勝對我的解釋感到了興趣,他不由嘆息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似病非病的東西。”最後,羋勝問道:“既然如此,可有藥以醫?”
公子珏這時候也來個興致,他搖頭晃腦道:“在膏之下,肓之上,無藥可醫矣!”
羋勝聽完公子珏這種的回答,他的臉色就變了。就看到羋勝伸手一指公子珏那個壞蛋,厲聲喝道:“好你個按摩玉,你是不是要咒我已經病入膏肓?”
公子珏臉色一愣,不知道在啥子時候得罪了羋勝。這一點兒,我這個旁聽者倒是很清楚。我不由想到,公子珏那公子珏,下次唱歌時可要小心點兒,你給人打針不算,還罵人家腦殘。你不知道呀,腦殘的人最害怕被人叫腦殘麼?
公子珏那個壞蛋在羋勝的指責下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不由又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
這一次,我將兩手一攤。我也沒轍了。你自己說高興了,卻讓我來給你擦屁股,你還真認爲我是你家的保姆呀。
這時候,就聽到小樓聽雨在我背後低聲地哀求道:“帥子,你就幫幫玉玉吧?帥子,你就幫幫玉玉吧?咱們中間,就數你嘴欠了?”
我聽到小樓聽雨的話,心裡默默地罵了她幾句:小樓聽雨呀小樓聽雨,我的那個叫嘴損,啥子時候叫嘴欠了?你也不看看,關鍵時候,都是憑我這張靈巧的嘴,才讓生活變得如此美好。
我剛想說我實在沒辦法來幫公子珏了,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尖疼。應該是小樓聽雨在背後在悄悄地捅我。
這兒,讓我很不舒服。
我不由轉頭看向了小樓聽雨。
這時候,小樓聽雨的臉上露出了一份兒焦急來。她對我哀求道:“帥子,你就幫幫玉玉吧?”
“啷個幫嘛?!”這時候,我也有點兒一籌莫展。你指着人家的鼻子都罵了,這時候應該怎麼圓場,我還真兒不知道。
小樓聽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才又悄聲問道:“帥子,假如不是玉玉在哪兒,是我在那兒的話,你是不是會幫我?”
我看了看小樓聽雨,再悄悄地回頭看了看公子珏那個壞蛋。心裡盤算着,這要是小樓聽雨也過去,萬一羋勝那一掌過去,她有胸了,哪兒我可是找到一個豐胸秘籍了。萬一小樓聽雨在那一掌下掛了,世界會美麗很多,也算是爲世界做了貢獻了。
所以呀,只要小樓聽雨站在哪兒,無論如何,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呀。
我對小樓聽雨露出一個悲哀的表情來,小聲答道:“小樓聽雨呀,這一次,我是真真兒地愛莫能助呀?”
小樓聽雨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臉上的環形山,也在這笑容地帶動下,弄得更緊密了些。我都擔心,這樣下去,小樓聽雨臉上的環形山非聯合起來不可。到時候,哪兒可如何是好。
等小樓聽雨笑完,她纔對我說道:“帥子,我知道,這次玉玉肯定是就不回來了。只要玉玉一死,我就立刻改嫁給你!”
聽到小樓聽雨的話,我眼前一黑。你媽,小樓聽雨,咱不帶這樣威脅人的。
不過,我仔細一想。小樓聽雨的威脅,卻是具有很強的殺傷力的。我好容易將小樓聽雨擺脫了,她如果再糾纏我的話。那麼今年可是哦的末日年了。
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我準備再一次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