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叔,你既然說是悼念你的,那我也只好緬懷下您老人家老哈。不過您老大可放心,您會一直活在我們的心中。還有,其實倀鬼叫驢叔,還是後來纔想到的,這不是之前一直想着給你個龍套來着,但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太合適你的,關鍵是裡面的人都不吃火燒的嘛,北邱市又不是河間府,所以您老也就沒有成爲舌尖上的道士日記。後來想到,反正倀鬼在冥府的官祿上中也沒有名字的,就將你的名字給加上去了,還是正部級喲,親。只要您老不去翻前前世,能將你美得後槽牙都能漏出來。其實您老的前前世也是很出名滴,連柳宗元柳大文豪都寫得文來緬懷您老人家。用北京的磁兒來說,孫子,你就得瑟吧。再補充條,我的前任是極品最近很火喲。)
愛國主義是雙向的,單向收費的不是愛國主義,而是向君主效忠。——摘自公知李承鵬的微博
2011年09月18日星期日晴
儘管驢叔給我講了一些官場上的法則,但我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也許我這個人真的就像他說的,我是爲自己而生的,而不是爲官場而生的。官場中的勾心鬥角,不適合我。
驢叔還在滔滔不絕地講着他的官場經,作爲一名領導,無論在什麼場合下,面對着一些跟自己沒有太多利益關係的小人物時,都喜歡講話,以這種高姿態的方式,來詮釋着自己是位成功人士。所以,你但凡聽那些成功人士的話,倘若你按照他們說的那樣做的話,那麼你距破產也就不遠了。
我們崇拜成功學,所以成功學纔會在書市中大放異彩。但這樣的成功學,是我們真正需要的麼?
我們喜歡聽那些成功人士的發言,但我們卻忽略了一點兒,那就是那個時候的環境。從來都是環境造英雄。即便是當年那個拿兩把菜刀就可以鬧革命的傢伙,他只能幸運他那時候菜刀沒有實名制。
聽着驢叔的口若懸河,我卻沒有多大意思。而小雪和蔣英瑜卻聽得是津津有味。聽到後來,小雪都幾乎崇拜起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坐不住了,知道再不說些什麼。驢叔可能會直接將兩人給繞暈。畢竟,官場的千年智慧,要談論的話,是幾天幾夜都談論不完的。
我忽然對驢叔笑盈盈地問道:“驢叔,那你怎麼還去做冥府的安全保障工作了呢?”
我臉上的笑容,就是在告誡驢叔。你剛纔說了那麼多,最後還不是一樣去看大門,混得比我都慘。
驢叔真不愧是在官場混跡了很久,別的不說,這臉皮倒是厚了不少。他對我笑呵呵地解釋道:“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
“你就忽悠吧。那些嘴上喊着革命工作沒有區別的,讓他們去掃馬路,肯定罵得比誰都兇。”我卻撇了撇嘴道,“越是嘴上滿肚子仁義道德的人,背後越是貪婪如狼。別的不說,就說那個以孔孟傳人的公子珏來說,還不是流連於按摩店。”
“帥子,你趁着公子珏人家不在,就可勁地埋汰人家。”蔣英瑜忙勸我道。
“誰讓他這些天斷更了呢!”我笑呵呵地說道。
“這都能被你拿出來吐槽,我還不是一樣斷更。”這一次,是驢叔在發聲。
“你就別說了,我不是一開始就吐槽你了。對你的吐槽比公子珏字數多多了。不信的話,你返到開頭去數字數去。”我對驢叔喝道。
“真是像驢叔說的,有心而不藏。有點兒什麼事都說出來。”小雪指點起我來。
“別聽驢叔瞎說。他真的做到的話,還能在冥府做安全保障工作。”驢叔看大門這件事情,一直是我來埋汰他的地方。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之所以能做安全保障工作,就代表着我還有翻身的機會。”驢叔卻不以爲然地說道。
“這又是爲何?”
“你若知道,爲何那些人讓我去做安全保障工作。你覺得真的是他們的意思,還不是有人想着要保我,就跟那些人開始接觸,接觸的過程,就是雙防妥協的過程。妥協的結果,就是我去做冥府的安全保障工作。這工作,看起來很簡單,其實意義重大得很。
“我在這個位置,就表明我還沒有被他們完全拋棄。倘若是真正拋棄的話,那麼我不是爲人背黑鍋,就是在公共的視線中銷聲匿跡了。這樣的結果,纔是真正被拋棄了。而我做安全保障工作呢,就還有再被提拔的機會,我們這邊的人沒有拋棄我。而那些人,卻又不得不提防着我。放遠了,又不放心,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最讓他們放心。”驢叔又開始給我談官場的一些做法了。
“這又是爲何?既然你的事情他們都掌握了,還知道你的調查是針對他們的,爲何他們還要將你放在眼皮底下?”小雪不理解地問道。
“因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纔可以更好的監視我。爲何要監視我,就表明我還有利用價值。都說商人是追逐利益的,其實對利益的追逐,政客要比商人兇猛得多。”
“那你怎麼又可以活動了呢?”小雪不禁疑惑起來。
“這就要問帥子了。”驢叔將目光投向我來。
“問我什麼?我又不瞭解你?”我也有些愕然。不過,我轉頭一想,卻也想了起來,不禁說道:“祥林嫂式的嘮叨。”
“正是這種嘮叨。倘若我沒有這種嘮叨,那些人還不放心。因爲只要是個正常人,在自己忽然遇到這種打擊後,不嘮叨的話,那纔是不正常的現象。而你的嘮叨,卻可以讓那些人放鬆下來。因爲一個人只剩下嘮叨的話,就代表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帥子,我問你,倘若你有能力東山再起的話,你會不會嘮叨?”
我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這麼一想,我才覺得我跟驢叔之前的差距。驢叔的嘮叨,是假裝出來的。而我的嘮叨,卻是真的嘮叨。
不過,同時我也看出驢叔的腹黑。這傢伙,不知道嘮叨了多久,才讓自己獲得了自由。爲了這種自由,他可以將嘮叨一直嘮叨下去,卻同時在心中告誡自己,自己的嘮叨只是個假象。
在這種日復一日的重複強調中,還能不受這種強調的干擾。驢叔的心智和腹黑,真不是我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