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來說,假如罩杯可以續杯,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6日星期六晴
當我聽到外面的“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一股港臺警匪片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而撒不管一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這些傢伙終於來了。
不過,這些傢伙總是姍姍來遲。
現在,諸葛神棍一番怨恨的眼神瞪着我們。但苦於他身體不能動彈,現在也只能用眼神狠狠地來殺我們了。
看到諸葛神棍實在動彈不了,我這才放心大膽地走了上去。趁機,還將苗如芸扶了起來。
看着苗如芸從嘴角滲出的血絲,我心中不由地想:誰讓你自己弄得那麼大,這次吃虧了吧。你要知道,我是平胸我驕傲,我爲祖國省布料,它其實也是有道理的。
一夥人,將受傷倒地的全都攙扶起來,這才小心翼翼地圍了過去。
我這纔看清,諸葛神棍的後背穩穩地貼了張符。就是這張符,讓諸葛神棍他東單不得。
而曹老頭和邋遢鬼,剛纔被諸葛神棍弄得灰頭土臉的他倆,現在是得意地看着諸葛神棍。剛準備伸手在諸葛神棍撈回點便宜。
“住手!”圓寂師叔已經走了過來。
圓寂師叔這一過來,立刻一股刺鼻的嗆人的味道迎面撲來。讓我們這些人猝不及防,我不禁捏住了鼻子。
這尼瑪是什麼味兒呀?即使我捂住鼻子,還是阻擋不住那股氣味地衝擊。
怎麼說呢?就是將一些東西放在那兒先發酵個幾天,那股腐臭的味道,裡面還混雜着嗆鼻的辛辣味。再一看圓寂師叔的臉上,掛了幾根翠綠欲滴的香菜末,我使勁地忍住笑,但最終,還是失敗了,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圓寂師叔聽到我的笑聲,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這一次,我明白爲何剛纔正處於上風的圓寂師叔爲何落敗了。這尼瑪,這要換做是我,非直接挺過去不可。
圓寂師叔走上前來,在那股氣味的所帶來的強大氣場下,衆人紛紛敗退。我現在很有些佩服蔣英瑜了,不知道她剛纔是要忍受什麼樣的氣味,才幫的圓寂師叔。
圓寂師叔來到諸葛神棍面前,狠狠地掄起巴掌,猛地抽在諸葛神棍臉上。巴掌過後,諸葛神棍的臉上立刻翻起微紅,和他赤紅的眼睛很是般配。
等圓寂師叔抽完,還不解氣地踹了諸葛神棍幾腳,邊踹邊嘴裡嚷嚷着:“讓你吃火鍋,你還敢吃香菜?!”
等圓寂師叔打完,他這才招呼曹老頭和邋遢鬼過來,指着諸葛神棍說:“現在該你倆了!”
曹老頭和邋遢鬼一聽圓寂師叔已經吩咐了,上去就是一頓猛抽。這大耳掛子打的,就跟不要錢似的。
這時候,就聽聞外面依舊喊着:“裡面的人你們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放下武器,速速出來投降。你要知道,即使你有人質也是不行的。我們可以擊斃人質!……”
接着,那喊聲就被一個很小的聲音制止了。
聽到外面的喊話,我心裡很不舒服:感情他們也知道南京特警事件呀?更可惡的是還活學活用,真拿我們這些人士後媽生的呀?
聽到他們只是在外面喊,而並沒有進來的意思,撒不管臉上掛不住了。他不在圍觀我們怎麼毆打諸葛神棍,而是轉身出去了。
趁着機會,諸葛神棍在曹老頭和邋遢鬼的輪番毆打下,臉都腫得像個饅頭似的,身上都佈滿了腳印,有42碼的有40碼的,竟然還有36碼的,這麼小的腳印,應該是苗如芸的,就連小吉都上去死死地咬住了諸葛神棍。不過,小吉身上也有腳印,估計是不知道誰誤踹到它了。但即便如此,小吉還是咬住青山不鬆口。
現在再看諸葛神棍,在這夥人的圍攻下,雖是眼眥欲裂,但苦於受制與圓寂師叔的定身符,只好在原地苦苦支撐。
正當這夥人在裡面打得痛快時,就聽背後一聲喝:“不要打了!”
大夥一扭頭,就看到撒不管在一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後面,制止着我們。在他們身後,跟了一大夥人,都穿着制服,一看就是撒不管剛纔嘴裡說到的飛虎隊。
再看這個大腹便便的傢伙,貌有四十上下,一張胖乎乎的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就連下頜的鬍鬚都颳得乾乾淨淨的,再配上那挺起得襯衣都要包不住的肚腩。一瞧就是個有身份證的人物。
撒不管在後面陪着笑盯着那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又扭過頭嚴肅地對我們說:“你們還不住手?”
他想在那個傢伙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威風來,但我們這羣人那個鳥他。於是,曹老頭和邋遢鬼又轉過頭對着諸葛神棍就是一頓胖揍。給可氣的是,他倆一邊揍,還一邊相互呼應着喊着口號。
那個大肚子的傢伙,一看到我們這些,不禁皺了皺每天,他側過臉對着身後的撒不管嚴厲地說:“小撒呀,這就是你說的你的幫手?”
撒不管一迎道那大肚子嚴厲的目光,剛纔還挺直的身體立刻萎靡下來,他忙陪着笑答道:“傅市長,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些不從教化的人,都是些山野村夫,他們那兒見過您的天威呀?”
撒不管的這些話,讓那個大肚子男人聽了很受用,他忙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就是一陣大笑。等笑完,這纔看着我們這一羣被諸葛神棍弄得灰頭土臉的人。
“這兒沒你們的事兒了,感謝你們對我們北邱市做的貢獻。一會兒呢,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人發一張獎狀的,上面有燙金的大字寫着‘見義勇爲’的。好了,你們下去吧?”傅市長這一番話,說的我們是一愣一愣的。
怎麼回事?
這一切弄的我們是茫茫然不明所以,恢恢然不知其因。哦,感情下套打兔子剝皮退骨生火燉肉都是我們的,現在兔子肉熟了,我們去邊上看着你們吃肉去了。
這還不算,最關健的是咱們不是一個系統的呀。我們打我們的諸葛神棍,你們做你們的新聞,這不挺好的麼?
看到我們一夥人都愣愣地看向這羣剛來的傢伙,撒不管忙對我們使着眼色。但無論他怎麼用眼色,我們就是一動不動的。
這一次,將那個傅市長惹惱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對撒不管用更嚴厲的語氣說:“小撒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撒不管一聽傅市長加重了語氣,頭上的汗立刻呼啦呼嚕地下來了。雖然他頭頂上巨大的汗珠在滾落,但他並不敢伸手去擦,而是依舊保持着萎靡的姿態小心地答道:“傅市長,我去對他們說說。您老消消氣?”
撒不管說完,就一路小跑地過來。
一來到我們這邊,他就對我們央求道:“各位,幫幫忙,幫幫忙?”
我扭頭看着撒不管這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做的,到最後,功勞總有你一份,你現在倒好,將功勞都獨吞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撒不管,嘴向那邊怒了努,故意問他道:“那些是什麼人?”
“這不是剛纔我看到他,”說到這兒,撒不管指了指諸葛神棍,“我看到他有些暴走麼。我擔心局勢失控,就去叫的幫手。”
“哦,這些就是你嘴裡說的幫手。一來就讓我們去一邊涼快去?”蔣英瑜聽到撒不管這麼說,氣鼓鼓地說道。
撒不管對我們拱拱手,央求道:“幫幫忙,大夥幫幫忙。這不是傅市長來了麼?給個面子,給個面子?”
看着撒不管那副婢膝奴顏醜惡的嘴臉,我剛想再好好地羞辱他一番,但轉頭一想,就笑了起來。
撒不管看着我忽然笑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盯着我。
我笑着對撒不管說:“那那一萬五?”
“不要了,不要了!”撒不管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但不要了,咱之前的賬也一筆勾銷?”
“什麼一萬五?不是一萬麼?帥子,你是不是又獨吞我的錢了?”曹老頭在邊上高聲喊道。
“什麼錢,什麼一萬五又是一萬的,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不知道?”蔣英瑜在邊上驚問道。
曹老頭忙將我和撒不管那天的事情交代一遍。
一聽我和撒不管揹着她達成協議,蔣英瑜眉毛一立,指着我恨恨地說:“好呀,張德帥,我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你倒好?”
苗如芸也在邊上氣呼呼地看着我,要不是剛纔他、她被諸葛神棍擊傷了,現在估計也就撲了上來。
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對,就忙解釋:“這不是還沒給的嘛。再說了,現在又不用給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正又要窩裡鬥起來,圓寂師叔止住了我們。他一揮手,說道:“就讓他們來處理吧!”
我先不明白圓寂師叔爲何這麼說,不過立刻就明白過來。是呀,現在雖說諸葛神棍已經被我們止住了,我們也有辦法將那三十六個厲鬼從裡面逼出來,但接下來呢,我們應該怎麼辦?既然現在陰司已經出手了,並且是名正言順的,我們還能阻攔什麼。與其這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撒不管聽到圓寂師叔發話了,忙對圓寂師叔表示番感謝。感謝完,他就立刻返了回去,小聲地對着傅市長說了些什麼。
等撒不管說完,傅市長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採取行動,而是略低頭思忖,就對着後面一個隊長模樣的傢伙吩咐了幾句。那個隊長,邊聽邊點頭。
等傅市長講完,隊長就開始讓他的那些手下行動。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跑過來將諸葛神棍體內的厲鬼帶走。
他們反而先進行一場作秀。
先是一夥人嘴裡模擬出各種各樣的打鬥聲;再就見到幾名隊員跑到其他地方躺在地上,還有的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滾,嘴裡發出痛苦的“哎喲哎喲”聲;還有幾個故意將衣服撕爛頭髮弄亂,擺出一番激烈搏鬥後慘烈的景象。
隊長看到傅市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讓飛虎隊員們衝上去。將諸葛神棍和沒臉皮包圍在中間。
這一切的一切,看得我們是目瞪口呆的。
等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就看到幾個拿着小本子的扛着攝像機的傢伙跑了過來。
他們一看到地上那慘烈的景象,立刻一個傢伙對着鏡頭就說:“現在是時事新聞,現在是時事新聞。就在剛纔,西山村片區有三十六名‘治安高危人員’蓄意破壞社會和諧,在傅市長的英明決策下,經飛虎隊隊員們的奮力搏鬥,終將這羣‘治安高危人員’徹底清除……”
接着,又是一通噼裡啪啦的聲音。
等他說完,又開始依次採訪起傅市長、飛虎隊隊長和撒不管他們。有意無意的,他們並沒有過來採訪我們,也沒有人來問我們一句話。我們,被赤裸裸地無視了。
等這一切全部做完,傅市長這才心滿意足地將手一揮,下了命令:“行動!”
“慢着!”我在邊上不喊一聲。
這一嗓子,讓傅市長很是不悅。他向我這兒看了一眼,眼睛裡充滿了驚訝。驚訝於我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挑戰他的權威。
曹老頭他們也看向了我,不明白爲何剛纔還讓開的我,現在卻反悔了。
我並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還被飛虎隊包圍着的沒臉皮。
原來,我們剛纔被諸葛神棍弄得灰頭土臉的,全然忘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那三十六個厲鬼,而是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傢伙——沒臉皮。
果真,曹老頭他們一看到我指向的沒臉皮,臉色也變了。曹老頭就躍躍地想衝上去。
只有圓寂師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臉上掛着微微的笑容,沒有一點反應。
傅市長雖然不悅,但還是問我們道:“剛纔是你們說的慢着?”
我點點頭,指着沒臉皮說:“你們可以將那個傢伙帶走,而他,你們不能帶走?”
撒不管忙跑過去,勸着我,讓我不要挑戰傅市長的權威。其實,他的權威我根本就無意挑戰,但沒臉皮可是關係着我的五十萬呀。一方面是傅市長,還是個不管我的傅市長,而另一方面,則是花花綠綠的五十萬,那可是人民幣呀,不是你們冥府的貨幣。
這筆賬,隨便一個人連算盤都不用打的都能算清楚。更何況我這個前文藝青年。
“他和那個人不是一夥的,他和我們是一夥的,是來抓鬼的!”我接着朗聲說道。
撒不管一聽我這麼說,也過去,悄悄地對傅市長說着些什麼。應該是說明今天晚上的情況的吧,或者就是對傅市長在求情。
就看到傅市長的臉色一開始很不悅,但最終還是有所緩和。等傅市長的臉色一緩和,他就吩咐道:“放了那個沒長臉的傢伙!”
看來,所有的官也並不都是不講理的。
但是,雖然那些飛虎隊員聽到了傅市長的命令,卻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