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犯賤就是:當我放下全身的高傲,你卻回了句操。——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晴
果真,當我說出這話時,苗如芸立刻接過話茬:“張德凱,依我說,咱倆之間的債務……”
當張德凱一聽到苗如芸說到債務,他的眸子就立刻顯出驚喜來。他擡起頭,盯着苗如芸,急切地問道:“你是不是要免除我的債務?”
面如芸點點頭,嘴裡輕吐兩個字:“不過……”
“不過什麼?”張德凱也知道,其實不過後面纔是重點。他又看到我們一羣人這麼急切地盯着他。特別是我,一上來就告訴他有好消息,而我的好消息對他來說就是個噩夢。
所以,現在張德凱對苗如芸不過後面的內容開始產生戒心。
苗如芸看了我一眼,詢問我道:“帥子,還是你來說吧?”
而張德凱一聽到苗如芸讓我來說,立刻將雙手抱胸,採用一種防禦的姿態。經過昨晚的事情,張德凱對我是抱有絕對的戒心。
我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盯着張德凱,語重心長地說:“凱子,你知道什麼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吧?”
“對呀。爲了大家的幸福,你就犧牲一下吧。”曹老頭也附和着說,“你會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張德凱一聽到曹老頭這麼說,身體顫抖起來。他擡起頭,眼睛中帶有淚光,可憐兮兮地說:“你們到底要將我怎麼樣?”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就是借你樣東西?”我在邊上說道。
“什麼東西?”張德凱聽到我們只是借他樣東西,喘了一口氣。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上下打量番張德。接着,就陰森森地笑起來。
我這一笑,張德凱就立刻明白過來。他猛地站起,大喊一聲:“不!”
“坐下,坐下。”我忙安慰着他,“其實呢,你想想。你根本不吃虧,就是睡了一覺,還能讓苗如芸免除你的債務。豈不是一石二鳥,這樣的買賣,覺得划算。”
苗如芸在邊上也點着頭附和道:“就是,你這樣做。咱倆的債務就一筆勾銷。”
“我不!”張德凱還是堅決地拒絕了我們這筆對他來說異常划算的買賣。
“要不,你現在就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告到法院,照樣完蛋!”一看張德凱拒絕,我就威脅他道。
“就是,還錢,還錢!”曹老頭也加入了我們討債的行列,“現在就還,我們還等着苗如芸的錢買米下鍋呢?”
一聽到還錢,張德凱的身體就立刻萎縮下去。最後,他擡起頭,可憐地看了我們一遍,緩緩地將眼睛閉上說道:“我怎麼遇到你們這些損友!”
就這樣,張德凱無奈地接受了我們的建議。
一看到張德凱接受了,我就站起身來,準備回我的屋子。沒想到,這個舉動卻被曹老頭攔住了。他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回去叫撒不管過來?”我吃驚地答道,“將張德凱的靈魂逼出來,好讓沒臉皮鑽進去呀?”
“不用那麼麻煩。現在不是有我們在嗎?一會就搞定。”曹老頭對着我笑着說。
我們忙讓張德凱靠沙發斜坐着,曹老頭拿起一張符,嘴裡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等他念完,還對張德凱笑盈盈地說着:“沒事,不疼。一開始你稍微感覺到有點兒燙,忍一忍就行了。”這語氣,活脫就是個兇巴巴的護士阿姨在安慰着一個褪下褲子露着半個屁股還在不停扭動着的小孩子。
他這一笑,就像一隻被曬乾的河北滄州蜜棗,幹吧起皺,讓我心裡不是很舒服。
現在,最不舒服的就是張德凱了。
雖然曹老頭笑着安慰張德凱,但張德凱看着曹老頭手中的符在一點點向他逼近時,還是露出一臉的驚恐。就好像看着一把致命的刀在向逼近樣。他身體扭動起來,想要掙脫。
“啪!”的一聲。
雖然張德凱一副掙扎的樣子,不過最終曹老頭還是將符安安穩穩地貼到張德凱的胸口。接着,就看到張德凱的身體立刻軟了下去,就像口布袋樣癱在沙發上。
“行了,行了!”曹老頭對着我們興奮地大喊着。
現在再看張德凱,他正猶猶豫豫地從身體裡露個腦袋出來。想爬出來,卻又一副連羞帶騷的,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寫照。
看着張德凱這番模樣,我就心裡着急,催促着他:“你還猶豫什麼,我們這些人什麼都沒見過。你就趕緊地吧,走你!”
張德凱還是一番猶豫的神態。
看着他還在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我轉頭詢問曹老頭:“是不是藥下得少了,要不,再來一張?”
“你認爲這是狗皮膏藥呀。還有療程的說?”聽到我這麼說,曹老頭就有點不老樂意的。
我看了曹老頭一眼,這要是撒不管在,人家直接一個可口可樂瓶子就解決了。還用的到你在這兒得瑟麼?
一聽到我說加大曹老頭符的劑量,張德凱不再猶豫了,而是從身體中鑽了出來。
鑽出來後,他還無限留戀地看着躺在沙發上的軀體。最後,他還不放心地囑咐着我們:“一會你們可別把他弄壞了呀?那個可是我的?”
“你放心,你就安安穩穩地回去睡覺吧?我們就是借一小會兒,保準壞不了的。”我應付着張德凱。
說完,我就對沒臉皮招了招手:“你過來!”
沒臉皮很知趣地立刻鑽進張德凱的軀體裡。可能他做鬼的時候太久了,和這身體顯得並不是很默契。
就見沒臉皮用力地想要站起來。但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看到這種情況,我忙蹲下身檢查着沒臉皮的身體。嘴裡還疑問地說道:“怎麼回事?難道癱瘓了?”
剛準備上樓的張德凱一聽到我說這句話,立刻飛奔過來。他看着我們說:“要不,咱還是換回來吧?”
“借出去的東西,你好意思就立刻要回去麼?”我攔住張德凱道。
這時候,沒臉皮發話了。
他指着胸口曹老頭剛貼上的那道符,輕聲地說:“這兒,這兒壓得慌!”
“怎麼回事?”我看向了曹老頭。
“副反應,副反應!”曹老頭搓着手,回答。
“能揭下來不?”沒臉皮低聲地問道。
“最好別,你揭下來。我不敢保證你一定能走出這個房門。”曹老頭不好意思地答道。
沒臉皮聽到曹老頭這麼說,長嘆一聲,將剛伸到胸口的手又放了下來。
最終,還是在沒臉皮的努力下,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剛站起來,就是一個立撲。一個狗啃泥,甩了個結結實實。
張德凱在邊上看得只嘬牙花子,他心疼地說:“我們還是換回來吧?苗如芸的債務,我現在就想辦法還?”
“不用。我們信守承諾,說不讓你還就不用你還。你也要信守承諾!”苗如芸在邊上拒絕了張德凱的提議。
一看到沒臉皮這個反應,我們幾個就決定立刻架着他出了我的張家小樓。
而在路上打車時,卻出現了難題。
出租車司機一看到我們四個人努力地攙扶着臉色蒼白的沒臉皮,不管我們再招手,也是加大油門,從我們的面前飛馳而去。
氣得曹老頭跳着腳就是一通亂罵。
但不管曹老頭怎麼罵,下一輛出租車依舊加大油門飛馳而去。
這樣的小小困難,豈能難住我這麼聰明的人?立刻,我計上心頭。我忙對苗如芸說:“你,去前面打車。我們幾個將沒臉皮藏起來,等你一開車門,我們就立刻擡着他衝過來。這時候,你無論如何也要將司機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