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斯赫羅是一個很特別的國家,它被一羣強國所環繞,也正是因此它纔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強國與強國之間需要緩衝地帶,涅斯赫羅就是這個緩衝地帶。
有時候強國之間的摩擦會在涅斯赫羅內引爆,製造一些局部的衝突,儘管這些事情從來都和涅斯赫羅沒有任何的關係,可這個國家依舊要爲強國之間的摩擦買單,這也是所有小國家要承受的“責任”,或者說悲劇。
從上一代涅斯赫羅皇帝開始,他們定下了計策要全民超凡,這個說法剛剛出現的時候直接讓周圍的強國笑掉了大牙,可能這就是小國的倔強吧。
用了接近二十年的時間,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眼皮子底下,涅斯赫羅完成了第一次華麗的蛻變,也許是這個國家的人民感受到了身爲弱國的悲哀,他們以全國之力培養出了數萬年輕的,強大的超限者。
也只有超限者最適合量產,儘管在強國的正面戰場上超限者並不能算最強者,可當個體數量超過一定的界限時,最終引發了質變。
在一場強國之間的摩擦衝突中,涅斯赫羅的一個小鎮子被捲入戰爭中因此毀滅,涅斯赫羅的皇帝要求兩國給予賠償和道歉,這種事情理所當然的不太可能會發生,緊接着戰爭就爆發了。
涅斯赫羅以別人從來都無法想象的姿態輕而易舉的毀掉了其中一個較弱的國家,血祭了整個皇室,從此進入了強國的行列!並且一騎絕塵,再也沒有停下擴張和強大的腳步。
很多國家都開始研究學習涅斯赫羅的崛起史,不過能夠成功模仿的寥寥無幾,一方面是周邊國家的壓力,另外一方面還是國內的關係。
以一國之力養育一大批和統治者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普通人,這些人也許會成爲帝國征服世界的利刃,但也有可能成爲推翻統治,刺入統治者心臟的匕首!
涅斯赫羅永遠只會有一個,至於其他國家……
在維希莉莎的描述中大家不由的神往,哪怕是現在,涅斯赫羅都沒有停止繼續自我強大的步伐,超限者幾乎一種成爲了一種“課目”存在於他們的教育體系中,爲了獲取足夠全民修行的資源,他們也開始了大多數國家在強大了之後都會做的事情,向外擴張,以其他帝國的經濟和血肉,來養活本國的國民,這也讓涅斯赫羅的公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感。
“如果不想被戰爭波及,去涅斯赫羅就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我聽說夏莉妹妹也是煉金術士呢,涅斯赫羅對煉金術士的渴求程度超乎想象……”,維希莉莎對着夏莉微笑着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表達內容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也許夏……爾能夠申請到一等公民待遇!”,她差點把夏爾說成夏亞,直到回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夏亞只是一個假名字。
夏爾很有些意動,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一些雄心壯志,除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之外,夏爾還是更願意過着平淡一些的生活,和自己喜歡的人,還有家人們在一起,過着快樂且富足的生活。
“再等等,等我拿到了貴族的冊封文書,我們就過去!”,他這話一出口女孩們都愣住了,他似乎這個時候團想起自己忘了解釋什麼,連忙解釋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以及這麼做的目的。
貴族的身份無比的重要,無論你胸腹中有千溝百壑,也要有一個施展的舞臺,而貴族的身份,就是登上舞臺的許可。最簡單的例子,沒有貴族的身份,隨便一個地區的領主就能把領地上的普通人徵用爲士兵,別說去看看世界了,走遠一點都做不到。
有了決定之後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電視聊着天,聊着夏爾不在艾佩達的這段時間裡這裡發生的一切,每個人都在說自己想要說的話,有些話夏爾聽進去了,有些也沒有,但他總覺得這樣很輕鬆,很舒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維希莉莎很自然的挽着夏爾的胳膊進了他的房間裡,兩人在貝爾利胡天胡地了不少時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作爲大貴族家的女孩,維希莉莎對貴族的生活相當的瞭解。
那是一羣不需要考慮生計,只需要享受和追求快樂的人,有些人把權力、地位當做快樂的源泉,但也有些人追求者很普通,很直接的快樂。不需要金碧輝煌的宮殿,不需要金戈鐵馬的豪情,只需要一個能躺下的甚至是能夠容納兩個人站着的地方,快樂就隨之而來。
所以對於一個男人有多少女人,這些女人和他什麼關係,維希莉莎一點也不在意。
兩人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隔壁兩件房子裡還住着其他的人,萬一弄出一些聲響不是太好,兩人說了一會話就逐漸睡去。
到了半夜的時候夏爾感覺到有人鑽進了自己懷中,他只當是維希莉莎,下意識的用手摟抱着,還埋首在對方胸前蹭了蹭。都說男人只是長大了的孩子,這的確是一句屁話,但也能夠反映出一個真實的道理。
懷中的身體稍稍掙扎了一下,就軟化了下來,噴吐在他臉上的氣息有些燥熱,夏爾在混混沌沌中又沉寂了下去,夜裡只有他時有時無微弱的鼾聲,以及一雙映射着窗外溫柔月光的眼睛。
早上七點多,躺在牀上的夏爾突然笑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吹着河風,然後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有些刺眼,視線中的黑暗被光線染紅,他能夠感受到陽光在他臉上肆意的留下一些痕跡。
緩慢的睜開眼,窗外乾淨的天空與淡金色的陽光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愉悅了起來,暗中寧靜的滿足感充斥着人的內心,讓人有些感動的情懷。
他一扭頭,維希莉莎還在沉睡,他沒有驚動她,直接起身出了門,下樓時格洛莉婭已經起來,正在爲一家人制造早餐,女孩非常的情況,天剛亮就出去買菜了。
雖然前兩天艾佩達遭遇了嚴重的炮擊和騷亂,不過總體來說比起“政變之夜”的動亂還是要好不少的,而且炮彈主要落在了上城區和城牆上,對於下城區和中城區來說,除了打偏的之外,並沒有多少落在中城區。
城市的秩序恢復的還算不錯,其實很多時候發生騷亂或者暴亂時,大多數人都是投機主義者,並不是行動成員。
有便宜的時候,他們就會佔便宜。
沒有便宜的時候,他們比任何人都乖巧,城市的秩序沒有被破壞,只有城牆和上城區多少有些變化,其他地方一如之前。
“早,夏爾哥……”,女孩都不用回頭就能聽得出夏爾的腳步聲,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身高且體重,腳步會比其他的人要重一些。
女孩清脆的聲音帶着一絲青春的尾巴一下子就夏爾眉開眼笑起來,他和格洛莉婭打了一個招呼,從背後看了一會女孩做飯,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桌邊的報紙。
報紙上說的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戰爭,其實夏爾離開艾佩達前前後後也就十幾天的時間,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報紙上提及了提米爾家族的行爲以及他們造成的損失,看得出李斯特伯爵很憤怒,他似乎是準備要復仇了。拿下了貝爾利之後艾佩達周圍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敵人,他可以選擇直接揮軍北上拱衛帝都,也能隨機應變到處晃盪。
或許復仇,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在戰爭中士氣也很重要。
正看着報紙,又有一個腳步聲傳來,夏爾回頭瞥了一眼,頓時覺得有些熱血上頭。帕洛芙穿着非常節省布料的短褲撐着懶腰從樓上下來,她穿着夏爾的襯衫,上面沒有什麼皺紋,但釦子也沒有扣,儘管她沒有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但那種半遮半掩的遐想,反而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似乎並不在意的扣上釦子,喝了一杯已經倒好的花茶,把夏爾手中的報紙拿走,重新倒了一杯水,端着上樓去了。夏爾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那種自然的態度是演不出來的,作爲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夏爾還是原諒了她。
早上的早餐還算豐盛,當大家都起來之後圍坐在一起,談論着今天的活動。
夏莉還要去學校學習,順便和老師談論一下有關於搬家之類的問題,希望學校方面可以給一封類似介紹信之類的信函,方便她去了新的地方之後可以繼續求學,順便把一些留在學校裡的東西帶回來。
夏爾雖然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搬家時間,但應該不會太久。
至於夏爾,他則去了公司,他需要詢問一下大家的意見,如果有人願意和他一起走,那麼他就會帶着這些人,如果沒有人願意,那麼就讓他們留在這裡,他倒是希望大家都能和他一起離開,至少有了之前合作的基礎,接下來的事業很快就會進入高速期。
也就在夏爾不在的這十幾二十天裡,女團的風開始逐漸向外擴散,並且引起了更多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