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安樂居內

知非道人雖說不上人情練達,卻也能明白魯妙子的微妙心裡。他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便道明來意:“誠如老先生明鑑,貧道專程前來,當然不是隻爲了給老先生療傷。貧道還沒閒到這個程度。”

魯妙子面色一黑,商秀珣也是神色微變,知非道人卻又接口道:“做大夫瞧病治傷那只是順便罷了。貧道主要還是要會會老先生這個人,實不相瞞,貧道對老先生可是好奇的緊。”

商秀珣嗔道:“好端端的說話,幹嘛大喘氣兒?”

魯妙子忽然道:“老朽一個垂暮老頭,有什麼好瞧的,你這道士的話言不由衷。”

知非道人好笑道:“老先生的話,貧道卻是不大明白。”

魯妙子對商秀珣道:“秀珣,天兒不早,你且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與這位道長有些事情要談。”商秀珣自是不願離去,她還要看着知非道人治療魯妙子,總要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肯安心。魯妙子自然知道怎麼對付愛女,笑道:“秀珣可是捨不得我這糟老頭子,要多陪伴一會兒?”

商秀珣跳了起來,怒道:“誰關心你了?誰捨不得你了?我巴不得你早些死了乾淨!要不是孃親,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知非道人瞧的有趣,事實上,這對父女相處的方式雖然可稱奇葩,但知非道人卻是非常羨慕他們的天倫之樂。搖搖頭,知非道人收斂心思,轉向魯妙子,倒要看看這老頭兒要說什麼。

魯妙子道起身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揹着知非道人淡淡地道:“道士身上那一股子縹緲出塵之意瞞不過老夫。雖不知爲何你眉宇中卻又掛着深切的思念與不捨,牽掛頗深的樣子,但老朽卻認定了似你這般人,最是淡漠無情,若是事不關己,決然不會多理會半分,又怎麼可能因爲專程來見老朽?只是老朽懇求你,不管你有什麼想法,請不要傷害秀珣。”

知非道人聞言微微一笑,道:“老先生當真誤會了,貧道此來當真沒有惡意……”

魯妙子卻是不信,說道:“你不用解釋什麼了,有什麼目的但說無妨。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卻從未對外界透露出半點蛛絲馬跡,若非有心之人,老朽實難相信。說罷,你是爲了楊公寶庫而來,還是那個人要你來取我性命?”

知非道人哭笑不得,這糟老頭子怎麼就這般固執?搖搖頭,知非道人開口道:“老先生可否容貧道把話說完?”

魯妙子轉過身來,神色絲毫不見尷尬,說道:“請說。”

知非道人心道:“這老貨好厚的麪皮!”口中卻道:“貧道知非,此次前來牧場,一來是爲了購置些馬匹,二來,則是知曉老先生隱居在此。貧道素聞老先生精通百藝,天文地理機關建築無一不通,是以有意拜訪,請教一二。大道無窮,多學一些,觸類旁通,總是有好處的。至於如何知道老先生的消息,請恕貧道不能奉告了。”

在聽到知非道人自報名號,魯妙子神色就變了,不再是一副戒備疏遠的樣子。他雖然隱居在此,但並不意味着對江湖之事就一無所知。以知非道人的能爲以及揚州的勢力,他的確沒什麼好被對方圖謀的。坐擁揚州,楊公寶庫的密藏最多也就是錦上添花,而知非道人大宗師的身份,那人也不可能驅使得了。至於飛馬牧場,對方要真有心圖謀,也不必讓商秀珣帶到這裡了。

既然知道對方的確沒有惡意,魯妙子態度當然又有變化。他自屏風後取出一個精緻的小酒壺並兩隻玉杯,道:“知非道友遠道而來,嚐嚐老夫釀的六果液。”態度變了,自是稱呼也換了,知非道人從“道士”榮升“道友”。

知非道人端起酒盞,微微嗅了一下,卻聽魯妙子以一種自豪的口音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味道不錯吧!”

知非道人道:“貧道曾應過一人,非她允可,滴酒不沾。只是多年來荏苒時光,我已違約多次,唉,想來也是慚愧。”

魯妙子試探道:“道友倒是性情中人。我猜那一定是個美貌聰慧的女子吧,只是如今,可能不在人世了?”

知非道人奇怪地看了魯妙子一眼,問道:“老先生如何知曉?只是她永遠在貧道心中,如何不在人世?”關於兩方世界隔阻的事情,的確沒必要說出來。

魯妙子道:“這就是了。老朽善觀面相,前面便說過,道友明明對這世界並不是有多留戀,偏偏眉宇間藏着極爲執着的思念。這般矛盾之事,險些讓老夫懷疑自己的眼睛。現在卻解釋的通了,哈,就說老夫的招子亮堂着呢。”

知非道人默默無言,對魯妙子的這番話,他心裡自是頗爲不喜,卻也沒必要拿出來說道。那魯妙子卻又道:“只是這樣一來,卻有更多地方說不通了……”見知非道人面色不悅,眉頭微皺,便又停下不說:“老夫久未見客,一時忘形了。道友海涵。”

知非道人不和他計較,舉起酒杯飲下。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知非道人道:“老先生這果酒的確不俗。”

魯妙子似是頗爲開心,道:“一般一般,都是老夫閒極無聊,聊作消遣罷了。”忽而他的興致一下子又低落了下來,拿着酒盞,長嘆了一口氣,道:“喝吧!有酒當醉,人生幾何!”語氣中透出一種深沉的無奈,似是想起了傷心往事。

知非道人也是個惡趣味的性子,想起了魯妙子先前的胡言亂語,便道:“老先生似乎想起了一些傷心往事?若是可以,不妨說出來,或許心裡會好受一些。至不濟,能讓貧道開心一下也是好的。”

第十八章、奪帝兵第四十三章、救治有策,計議前行第二十四章、太玄山門開第三十五章、盜銀第八十五章、醒來(補更4/6)第四十一章、追逐惡人,戰慕容博第二十三章、再逢舊相識,人是物已非第七十三章、突破前第五章、遜一籌知非困境第五十一章、青璇戰小鵬王(二)第十三章、服藥、療傷第二十九章、猴子歸來第十五章、學士詰道人,言說漢家天第四十八章、準帝隕,知非逃第三十七章、故人簫聲第六十一章、看山不是山?第十三章、知非臨西湖,白蛇得仙身第五章、太湖風景秀,水榭扁舟尋第三十六章、小青第二十八章、各懷心思,猴子與龍王第三十八章、盜銀案的收尾第二十五章、漁家少年第五十六章、非議少林,羅漢棍陣第三十二章、突然出現的師妹和濟公第四十章、相助段正淳,欲殺葉二孃第一章、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第六十五章、唐僧入觳第十六章、勝猴子第七十三章、近鄉情怯,物是人非否?第四十七章、切磋劍術第八十二章、平凡的日常(三)(補更1/6)第八十八章、兩情繾綣第一章、新的世界第六十四章、太空漫步第二十二章、初會邪王第六十五章、知非碎骨,法海斷臂第二十二章、如何肝腸斷,相思是消魂第二十二章、如何肝腸斷,相思是消魂第十二章、初見猴子第三十一章、邀請第五十章、初見魯妙子第七十八章、告一段落,老君講道第十一章、知非道人的日常第四十章、陰陽之地第六十七章、風起平頂山第四十八章、準帝隕,知非逃第四十五章、萬龍巢(二)第三十九章、道門撐腰,敲詐佛門(二合一)第八十章、萬妖國度第二十六章、以音爲幻第十七章、奪青蓮第六十三章、陣鬥金山寺第三十九章、古族現身第二十七章、分庭抗禮,僥倖未負第五十七章、疑惑第八十六章、情字糾纏(補5/6)第四十九章、擒拿丁春秋第三章、蓉城遇魔門第三十九章、多情空餘恨第四十六章、勝負分,生死決第二十一章、開解心結第八十九章、驪山第六十八章、聶隱娘第二十八章、節操何在第八十七章、悠悠三月第五章、太湖風景秀,水榭扁舟尋第六十三章、論道滅神之知非道人初戰第四十六章、浮屠山生死一線第四十四章、各有失算,棋逢對手第四十六章、勝負分,生死決第七十六章、混沌爭鋒,高下難明第五十八章、山雨欲來(上)第五十六章、女兒柔情第一章、僧與道錢江初會第四章、萬事俱備第八章、西行第一難第七章、誰謂恩仇了,知非入青城第六十章、舊疾化解,誅慕容博第十三章、知非臨西湖,白蛇得仙身第六十九章、歧路(補更1/3)第二十三章、再逢舊相識,人是物已非第七十八章、告一段落,老君講道第十四章、來自龍君的邀請第九章、初見狠人大帝第六十二章、金山寺第七章、誰謂恩仇了,知非入青城第四章、旅途中的插曲第三章、修爲提升第四十四章、同船渡(上)第三十二章、立場相異,是非怎斷?第三十七章、至北域第十章、曠野誰邀戰,拳掌見功夫第二十一章、目的達成第八十七章、悠悠三月第三十章、終究是要動手第五十七章、將變第三十三章、時光荏苒,各自突破第五十九章、山雨欲來(中)第十章、小白蛇悄出驪山第四十八章、牧場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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