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纏綿間,突然“咯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來了,我一驚,忙與胤祥以閃電的速度分開,扭頭看去,四阿哥端着一碗藥呆愣地站在門口,顯然是沒想到裡面會是這種情形。
我的臉騰的紫脹了起來,忙的從牀上站起身來,低着頭退到一邊站着,低頭瞅着地面,心裡暗暗罵着,四阿哥這個冷麪王真是沒禮貌,進來也不知道先敲門。
還是胤祥先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見我尷尬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笑着,“四哥,你怎麼來了?”
四阿哥這纔回過神來,假裝咳嗽兩聲,走了進來,聲音還是那麼淡漠,“我早就過來了,看你傷者就一直沒走,怎麼樣了,現在還好些了麼?”
“已經沒事兒了,四哥別擔心。”
“沒事兒了?你好得倒挺快,只是就算好了也得乖乖躺好,今天才剛剛受的傷,這麼一直動着傷口要怎麼癒合?也不知道擔心傷口流血?”他語氣雖如往常,可我還是聽出來他話語裡的責怪之意,彷彿是在罵我不會照顧病人,我暗暗扁了扁嘴,不過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剛纔確實是我疏忽了,只顧着與胤祥談情說愛的,既忘記了他的傷勢。
胤祥呵呵笑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容易流血?”
四阿哥沒理會他,只是把手裡的藥碗遞給十三,十三二話不說,一擡頭就把手裡的藥喝完了把藥碗還給四阿哥。
“躺下吧,別再動來動去的了。”
我餘光卻看着十三就要躺下去的樣子,忙走了上去扶他,拉起被子讓他趴下,又在他胸前堆起了大抱枕,讓他手臂舒服的趴在大抱枕上。弄好之後,胤祥向我一笑,我回以一個笑容,然後繼續退到到一旁站着去。
“十三弟,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遇到刺客的?”四阿哥突然開口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她。我說薰齊兒姑娘,你到底招惹什麼人了,導致人家要對你下如此毒手,非殺了你不可。”
我一愣,搖搖頭,一臉迷糊,“我也不知道呀,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怎麼纔到後山就出現那麼多蒙面黑衣人了。”
“你好好想想,你得罪過些什麼人,有哪些人知道你今天會上山?好好想想。”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好幾天前我就計劃着今天要上香,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至於殺我的是誰,我也不知道。”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誰也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他們兩無語了。
冷麪王看着胤祥,“十三弟,你與他們交過手,能否猜出他們的來歷?”
十三想了想,搖搖頭,“看不出來,只覺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以及說話的語氣,感覺像是山賊,或者是哪個幫派的,應該是有人出銀子買通他們下的殺手。對了,只要抓到其中一個黑衣人,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四哥,你有沒有抓到他們,查出是什麼人指示的沒?”
冷麪王輕輕搖搖頭,“當時我心急你的傷勢,就只想着快點兒送你回來療傷,壓根忘了其他的事兒,不過八弟當時留下來了,他心細如塵,應該會追查到一些線索的。十三弟你就別擔心了,以薰齊兒姑娘和八弟的關係,這事兒壓根就輪不到你操心。”
我瞪向他,怎麼感覺他話裡有話呢。
十三笑笑,“沒想到八哥今天也去了,以他的心細程度,或許已經查到線索了也說不定,薰齊兒,明天我就帶你去問問你他。”
我點點頭,“嗯。”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奴才走了進來,恭敬地稟報道,“主子,八爺來看您來了。”
八阿哥?我挑眉。
胤祥卻笑了,“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片刻之後,一個月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帶着淡淡的笑意,卻有一份說不出來的從容不迫的威儀,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先和四阿哥問了聲好,隨後立馬把要起身的十三按了躺下,“十三弟,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別扯動傷口。”
胤祥只好躺下,爽朗地笑着,“八哥,看你擔心的,我沒事兒,只是一點兒小傷。”
“小小的傷口也要小心,看你今天流了多少血。好好養着,半個月都不許起來。”
胤祥苦着臉,“八哥,你別大驚小怪,小題大做好不好。”
八阿哥寵溺笑笑,“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完全沒事兒了。”
“沒事兒就好。”八阿哥從懷裡掏出一支藥膏,“這支藥膏是我生辰時別人送的壽禮,說是祖傳秘方,對傷口癒合很有好處,我曾經也用過,確實效果很好,就留在你這兒,等需要的時候不妨試試。”
十三立馬推辭,“這怎麼行?這是你的壽禮……”
“你我兄弟客氣什麼?拿着!”
見八阿哥眼裡不容質疑,十三也不推辭了,“謝謝八哥。”
八阿哥點點頭,沒說話。
“對了,八哥,我們剛纔還在說今日薰齊兒遇刺的事兒,不知道你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胤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