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有名的鬼屋多少年來讓那些號稱膽大,自稱堅決不信有什麼鬼魂的人都嘗過大膽冒失的苦頭。
這裡說說幾次比較有名的鬧鬼的事件吧。
大約是大躍進那年代,臨江有幾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他們自認爲一輩子與死人打交道,膽子自然比別人大得多,他們哪會相信鬼魂的事?於是,他們很張揚地宣佈,準備在鬼屋住一晚。那次去的人是兩個,可是,過了一晚,這兩人第二天如同喝醉了酒一樣,走着醉步出來後,他們似乎得了遺忘症,當晚的事一點也不記得了。這兩人如癡如醉過了一個星期之後,突然大病一場,醫生也沒給出一個準確的疾病診斷書,反正,他們都是同樣一個症狀:發着高燒,心跳加快,驚恐不安,不斷地出現幻覺,嘴裡嚷嚷着有鬼,有鬼。最後,這兩個人再也沒做過正常人,幾年後也就死了。
那次事件後,有十年沒人再敢進那鬼屋。但是,時間久了,人們也就漸漸忘記了過去的事,臨江膽大的人多得是,不久,又有幾個人相約進去過夜。這幾個人設計很周到,決定通宵不睡,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這樣,幾個小時過去了,看看就快要天亮了,首先還有些恐懼心情慢慢放鬆了下來。正當他們得意之時,突然,眼睜睜看着一幕恐怖的場景:一滴滴鮮血憑空滴在他們圍坐的桌子上。愣了片刻的他們,猛然醒悟,大叫一聲拼命逃出鬼屋,可是,更恐怖的場景是,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有一個清晰的血手印,再看看自己的手,每個人都是滿手的鮮血。
那事發生在文革時期,破四舊是那時的政治。紅衛兵
聽到這時候,把那些進過鬼屋的人狠狠地批鬥了一番,說他們宣傳迷信。可是,要那些紅衛兵自己進去住一夜,他們嘴裡很硬,心裡卻打鼓,哪有這膽量?所以,直到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以後,纔有人再去裡面體念過一回鬼屋的感受。
這回體念的人是外地幾個記者,他們帶着錄像機持續錄像。可是,這回體念的結果更加恐怖可怕,凌晨三點五十分至四點整這十分鐘時間裡,錄像記錄全部是一片空白,四點以後記錄的那幾名記者,全部變爲骷髏影子。那幾位記者後來全部莫名其妙的怪病身亡。
還有很多關於鬼屋的故事,有的太離奇,有的已經記不很清楚了,版本太多,最早可以追溯到解放前。但是,這些雖然都只是傳說,那些去過鬼屋的人都已經沒在人世了,但一代代傳下來的傳說,使人們都堅信,這鬼屋確有其事。
本來,人們漸漸又把這鬼屋忘記得差不多了,可是,前些天又有人議論那鬼屋的事了,說裡面有鬼影,有鬼弄出的聲音,今天,周希漢聽師父這麼一說,明白了,這鬼屋確實沒有鬼,這鬼是人給弄出來的。
師父去了武功山,尋找千年靈芝自然是渺茫的事,可師父獨來獨往習慣了,再說,一輩子一百多歲了,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要是又機緣巧合,真讓他尋找到千年靈芝也難說。不過,這麼想,周希漢心裡明白,這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師父的話沒幾天就應驗了,公安局李春生副局長的一場怪病引發了人們對鬼屋的議論。因爲,李春生作爲市委副秘書長唐輝被殺案偵破組的主要負責人,他正爲案子毫無進展焦慮不安。前幾天,他在暗中追蹤一個可疑人時,突然神智不清,嘴裡不停地胡言亂語。
公安局有個退休多年的老幹警說,這很像六十年代進過鬼屋的那幾個人的表現。於是,人們又一次被喚醒了對鬼屋的回憶。
不知是因爲人們注意力的
原因還是確有其事,很多人說,那鬼屋裡經常在深夜發出淡淡的綠光,還有鬼影綽綽。這傳言越傳越盛,越穿越離奇,使得有人說,他們親眼看見過有厲鬼在屋內走動,還親耳聽見裡面的慘叫聲。
當然,民間的傳說只是傳說,公安局內部並沒有人相信這鬼屋的事,臨江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也沒幾個人會對這無稽之談感興趣。不過,李春生的病已經是會診多次了,但病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醫院只有最後一招了,再次會診,再不行,那就只好請病人轉到上一級醫院去治療了。
會診由邵副院長主持,各科室的主任和一部分主任醫師都來了,那幾個引進的人才雖然還不是什麼主任醫師,但他們是每次會診的主力,特別是那個留美博士更是張揚的很,似乎,這臨江市除了他再沒第二個人才了。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人嘛,各有所長,可是,這留美的博士喝過幾年的洋墨水,再被社會一寵,他的眼睛很快就長到腦門上去了,真正就目中無人了。
所以,他的發言透着傲慢與輕浮,他說:“精神症狀,輕度發燒,腦脊液沒有太明顯的改變。這明顯的就是病毒性腦炎嘛,還有什麼太多討論的?所以,抗病毒加激素,這就是基本的治療方法了。我想,除了這個診斷和治療,也沒有更多的好方法了。”
他的話說完,很多人本想發言,只好欲言又止了。因爲,誰要是這時提出不同的見解,立馬會被他更多的理由駁斥回去。最近,很多人就吃過着苦頭,他理論不錯,加上時不時來幾個英語名稱,讓你聽也聽不懂,你還怎麼跟他辯論?當然,衆人不想跟他辯論的原因更主要的是那一羣博士和碩士,他們特愛護短,不管留美博士是對是錯,他們都是站在他一邊,特別是,主持會診的醫院領導早總結時也是明顯偏向於他,所以,留美博士就有了更多雄辯的資本,其他人也因此對他退避三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