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看着周希漢嘴角的冷笑,心裡一緊,心想,這傢伙還笑得出?是不是真有什麼絕招?想到這,他冷靜了一下,不再懷輕視之意,打起十二分精神,揮拳往周希漢的要害擊去。
“咔嚓,咔嚓”兩聲輕響,接着是兩聲“哎唷”悶哼。接着,身高馬大的曹寅猥瑣的捲縮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哎喲哎喲”哼個不停。
“打死人了!”警察聽到裡面叫打死人了,以爲周希漢八成熟了,可是一看,地上的人是曹寅,好像是兩條腿被踹斷了。
曹寅確實被踹斷了兩條腿,本來周希漢還準備把這人的兩隻手也折斷,但一時心軟,還是忍着沒再把他的兩隻手弄斷,按照周希漢的說法,留着下次弄。
警察怎麼也不會相信,周希漢會身懷絕技,他們倒是想,這學醫的人到底不同,打人一打就是要害,非把人打殘不可,真是要人性命,只怕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看來由牢犯子去收拾周希漢得不償失,賠醫藥費不說,人家還要陪殘疾補助,這錢還得從辦公經費裡一點一滴節約出來,想想,真不划算。
既然牢犯子收拾不了周希漢,那就警察自己來吧。警察倒不會拼蠻力,他們折磨人有的是辦法,罰站,就是其中一種很文明的方式。
說起這罰站,很多人會說,咱從小打起,就經常被老師罰站,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這幹警要人罰站,可就不一樣了,一般人幾十分鐘都扛不住,雙腳併攏,紋絲不動,動一下,體罰是免不了的。所以,站十二小時,連值班看守的警察都覺得太殘酷了。
可是,周希漢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他微笑着站直了,一絲不動。他進禁閉室就想好了,正好藉此機會練一練大碑手的運氣之法。
這大碑手,全靠醫者催動內力,激活每一條經絡上的數百上千個穴位,醫者自身內力的修煉,自然是練成本功夫的基礎。今天被罰站,那是極苦極難熬的事情
,何不就此機會讓氣脈沿着經絡轉他幾個周天,幾個時辰打發起來容易得很。
周希漢一站定,準備入定,那警察說話了,“兄弟,要是扛不住了呢,想通融通融,我這人心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說一聲,每個小時可以休息十分鐘。不過呢,我爲了幫你走這後門,那些看監視器的兄弟我也得請他們幫襯着,這香菸嘛還是免不了的喲。”
周希漢一聽,知道這傢伙在索賄,他故作聽不明白,說:“既然規定要站,那我就站吧。”
“不容易喲,十二個小時,動一下,加一個小時,很苦的。”警察提醒道。
“沒事,我堅持!”
“——好吧,你就堅持吧。”這警察看索賄不成,心想,先讓你站着,等會受不住了,你自然會求我的,倒是,你就別怪我心狠,漲價不長你個三倍五倍的,你不知道我的心善。
可是,過了三四個小時,那位警察越看越糊塗了,越看越心急如焚了,他的換班時間快到了,這犯人竟然還能站着紋絲不動,心裡一急,問道:“你真還倔啊,再熬下去你會癱瘓的。”
周希漢剛好運轉氣脈完成了兩個周天,精神抖數,體內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聽那警察問,他說:“沒事,沒事。”說完,又入定運動氣脈去了。
那位警察大哥這回就真傻眼了,熬到現在,這人不但沒有痛苦相,反而精神更旺,心想,這是不是與他學醫有關呢?說不定這醫生知道怎麼調理身體,所以與常人有所不同。
不急,等他再熬個把小時,咱花樣還有着呢,等會讓你再試試更厲害的招術,那時,你就知道這苦的滋味了。
你道他們還有什麼花樣啊,多着呢,其中有種中等殘忍的是把一個人的拇指吊着,剛好讓犯人的腳尖踮起,手指纔可以不吃力。只要腳尖踮不起來,手指立即就要承受全身的重量,那痛啊,鑽心的疼痛。
這羣人啊,
上面的規定他們表面上遵守,可是,暗地裡經常使些花招讓犯人“變乖”,這是他們揹着上司乾的傳統節目。
周希漢又“熬過了”一個多小時,接班的警察也來了,他們倆瞪着驚訝的眼光,出神地看着周希漢。他們想,這就來鬼了,幾時看過這種人?能熬過一個小時的就已經算得上英雄好漢了,這周希漢竟然四五個小時連汗毛都沒動一下!
新來接班的那位警察疑惑地看了一眼原來那位警察,心想,不會是你胡說八道的吧?可是,有監視記錄爲證,有好處他也不可能一個人獨吞啊,等會還有七八小時,要露餡還不容易?
第一個警察把新來的叫到一旁,輕輕地說,“看來,這傢伙是天下第一倔強的黃牛,我們跟他玩一玩‘擎天一柱’如何?”
“擎天一柱”就是前面說的,上面吊着拇指,下面踮起腳尖那種玩意兒。
這次來的警察本就是個心狠的人,在犯人身上撈錢那是他最熱衷的事,聽說今天這人這麼倔強,狠心頓起,心想,哪還有玩得過我的犯人?於是,他說:“好好,我就佩服好漢。看來這位兄弟是條漢子,那就成全他吧。”他們倆走過來,對周希漢說:“兄弟,這麼站着太枯燥了,沒有什麼新鮮感,我們跟你換個方式吧。”
周希漢有什麼可說的?還能說不行嗎?這地方本就沒商量的場所,多說無益。周希漢由着他們,把右手拇指用細繩綁着吊在天花板的吊鉤上。
這姿勢真不好受,兩個腳尖踮起還不行,只好用一個左腳踮起,才略微舒服些。
兩個警察看着很愜意,快樂地問道:“兄弟,這姿勢蠻酷啊,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今後你孫子看到他爺爺有這功夫,那多自豪啊!哈哈。”
周希漢站了不到一分鐘,這腳尖就已經吃力不下了。但是,叫苦沒得用,會讓這兩個傢伙加倍的報復。他惹着痛,努力入定,讓全身氣脈流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