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馨兒這話時,在期許之外,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似乎對趙碩能修煉到元皇神皇沒有半點懷疑,對趙碩能修煉到天帝,也更是有十足的信心。
趙碩對自己能修煉到這些程度,也是有着十足的信心,但聽得寇馨兒這般直白的說了出來,也不覺微微有些汗顏,卻是笑得頗爲無奈道:
“馨兒說笑了,俺自當努力,爭取不讓你失望便是。”
而寇大掌櫃聽得寇馨兒的說話,卻是一臉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見得沒有元皇神皇因此降罪,天帝也沒有發怒,卻是板着臉呵斥了寇馨兒一聲:
“你現在已經成親了,怎麼還來說這些瘋話,須知禍從口出,還好賢婿未曾與你計較。”
這句說完,寇大掌櫃卻又是看向了趙碩,呵呵笑道:
“賢婿見笑了,馨兒雖然知書達理、溫婉嫺靜,但畢竟年紀尚幼,性格有些跳脫也是正常,老夫當初將她送到七殤魔門拜師,便是想讓七殤魔門的嚴師再好生束縛一番,今後若是她還有什麼瘋言瘋語,賢婿該教訓便教訓,不用顧忌老夫。”
寇大掌櫃雖然讓趙碩該教訓便教訓,但他話語中繼續包裝寇馨兒,並把寇馨兒離家出走拜入七殤魔門,美化爲他的主張,顯然也是頗爲用心良苦,一心一意都在爲寇馨兒考慮。
但寇大掌櫃又如何知道,趙碩對寇馨兒可謂知根知底,寇馨兒也知趙碩對她知根知底,因而兩人聽得寇大掌櫃這般說話,面上都是一臉的古怪神色。
不過,趙碩正因爲對寇馨兒知根知底,反而覺得寇馨兒活潑的性格鮮明可愛,在和寇馨兒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卻是乾笑了兩聲,乾脆的轉移話題回到之前道:
“岳丈,俺手中有這人皇筆仿品殘件,因而對這人皇筆、山河硯頗感興趣,也不知岳丈能否爲俺講解更多?”
寇大掌櫃也是樂於轉移話題的,但他聽得趙碩的發問,卻也是搖頭道:
“老夫對人皇筆、山河硯所知不多,只是在比試之時,見到你手中的元兵雖然只是殘件,但卻具有莫大威能,且形態和傳說中的人皇筆有些相似,方纔有所猜測而已,若要說對這兩件神器瞭解最多的,還是隻得明湖書院一家。”
趙碩聽得寇大掌櫃說起明湖書院,便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位書呆兄秋墨,同時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和秋墨一同下的賭注,卻是不由心下頗有幾分古怪道:
“俺不僅將俺這岳丈大人的女兒娶了回去,馬上還將從九洲商會贏取大量賭金,不知如此這般,是不是算將俺這岳丈大人的牆角挖了個乾淨。”
趙碩現在已知,他手上的短刺和硯臺,乃是人皇筆和山河硯的仿品,便也是對這兩件傳說中的神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當趙碩從寇大掌櫃處聽聞,對人皇筆和山河硯瞭解最多的,乃是書呆兄秋墨所在的明湖書院,心下便存了找秋墨打探一二的念頭。
因此,從寇大掌櫃處問安出來,趙碩便離了寇府,前往老筆齋尋找秋墨。
趙碩要出門,身邊自然依舊有着小花跟隨,這猴子昨兒夜裡也是大醉,也不知在哪個旮旯裡睡了一覺,當趙碩呼喚一聲、到得他面前之後,滿身都是草灰土屑,顯得狼狽而邋遢,帶在身邊,就像一隻癩皮猴兒般,大丟趙碩面子。
不過,雖說小花大丟趙碩面子,寇馨兒卻是將丟掉的面子盡數補了回來,這小妮子本就嬌俏無比,此刻又有了趙碩情意滋潤,更是眉梢眼角都是媚意和喜色,與她的嬌俏相輔相成之下,更顯靚麗無比。
趙碩此番出門,除了去尋秋墨外,還想去九洲賭坊裡收取賭金,因而他顧忌到寇馨兒畢竟是九洲商會的小公主,本不想將寇馨兒帶上,但這小妮子剛剛同他成親,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又哪裡願意同他分開。
因此,趙碩也只能將寇馨兒帶在身邊,在心下盤算着是否去九洲賭坊收取賭金之時,便已是到了老筆齋門口。
到得此處,趙碩卻是想得要提醒寇馨兒一聲,便轉頭對挽着他胳膊的寇馨兒道:
“馨兒,此番俺來此地,乃是探望一個明湖書院的朋友,此人姓秋名墨,道德無雙,乃是一個無暇的正人君子,只是他尚不知俺的真實身份,只道俺是一個名叫趙石頁的散修,待會兒見面之後,可別露了馬腳。”
寇馨兒聞言,卻是目露驚訝神色,繼而捂嘴笑道:
“相公真是交遊廣泛,竟連明湖書院這般迂腐之地的弟子,也能將你當做朋友,若非其是明湖書院難得一見的開明之人,便是相公在他面前不僅隱瞞了姓名、還隱藏了本來面目。”
寇馨兒此刻已是過了最初那羞澀的時刻,漸漸又回到了本來的活潑性格,此番說話,卻是有些挪揄趙碩的意味。
趙碩聽得寇馨兒取笑他,也不覺微微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小花在旁殷勤解釋道:
“小主母不知,老爺根本沒有在那秋先生面前如何作僞,只是這秋先生讀書似乎讀得傻了,一廂情願認爲老爺是個比他還道德的至誠君子罷了。”
因爲小花昨兒夜裡的爛醉表現、以及今天的邋遢形象,趙碩雖然帶了小花出門,但一直並未怎麼理會它。
不過小花何其機靈,心下見機極快,見趙碩不怎麼理它,便趕快走起了夫人路線,而它一直稱呼寇馨兒爲小主母,此刻更是喊得理直氣壯、又響又亮。
以往在小花叫出小主母之時,寇馨兒總會羞惱一番,但她現在同趙碩終於成就好事,卻是頗爲希望得到他人認可與祝福,因而見到小花如此乖覺的表現,不由笑得眉眼兒彎彎,伸手便拋過一瓶丹藥道:
“你這猴子倒也乖巧,拿去嗑吧。”
小花本意只是討好寇馨兒一番,渾沒想到還能得到賞賜,卻是喜得它跪下來便磕了個頭道:
“小的謝過小主母賞賜,祝小主母同老爺永結同好、白頭到老。”
小花也是頗善洞悉人心,看準了寇馨兒此刻喜歡聽些什麼,這般說話,果也又是將寇馨兒哄得眉開眼笑,而它見狀心下大喜道:
“太好了,今後只要走好夫人路線,定然可以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