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車上,全是一碗碗的酒,酒碗大約是三兩的量,可是現場酒味很濃郁,聞起來就知酒的度數很高。
吳麗麗拿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點上火,在其中一碗酒上輕輕一點,衆人吃驚地看到,那酒竟然燃燒起來,起碼有60度以上,只有這麼高度數的酒纔可以點燃。
都可以當酒精用了。
看到衆人有些吃驚地神色,吳麗麗有些得意地說:“好了,今天是新郎哥的大好日子,我也不妨礙新郎哥寶貴的時間,這是的最好也是最烈的伏特加,是真正男人喝的酒,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資格娶我們家的蕾蕾,爲了證明新郎哥夠資格抱得美人歸,喝一碗,走一步,走一步,喝一碗,只要走出這庭院,就當是過關。”
衆人一陣譁然,看着吳麗麗的臉色都變了。
最烈的伏特加,酒精濃度超過70度,普通人喝一杯就得頭暈眼花,喝下三杯,大象也得倒下,要知道人的步伐大約是30釐米到50釐米,這個庭院就是走直線,最少也有12米,正常要喝二十碗才能通過,就是步伐大一些,至少也要喝下十碗。
喝下三碗都受不了,喝下十碗的話,估計不用迎親,直接讓人擡回去好了。
這分明就是爲難。
韓天皺了一下眉頭說:“美女,這酒多少錢一碗,我們出過路費。”
“不要錢,只能喝酒。”吳麗麗毫不猶豫地拒絕。
胖子咬咬牙說:“不就是喝酒嗎,我們人多,風哥只管走,這酒兄弟們替你喝。”
爲了兄弟的幸福,胖子算是豁出去了。
就當胖子想去拿酒時,吳麗麗一下攔住了他:“慢着,我們是替蕾蕾挑老公,只有趙風才能接受考驗,死胖子,你別想騙酒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鄧飛有些怒了,指着吳麗麗說:“你分明是爲難,喝下這麼多酒,就是大象也得倒下,那還怎麼迎親,怎麼行禮?”
“哎呀,這不是吳家那女娃嗎,怎麼能讓阿風喝那麼多酒?”在旁邊看熱鬧的郝老太太有點不高興了。
喝了這些酒,婚都成不了,拜堂時沒新郎,不是讓人笑話嗎?
花城有搶親的風俗,也有前三關不能硬闖的不成文規矩,免得男方一來就搶人,沒點看頭,吳麗麗不要利是也不讓男方的兄弟團陪喝,一早把趙風看成自己人的老太太不高興了。
喝酒,還是喝那麼烈的酒,傷胃呢。
郝偉和郝威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笑意,然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還沒拜堂呢,女婿都比自家的兒子還要親了。
張楠聽到,馬上安撫老太太說:“媽,你放心吧,趙風這小子,鬼精靈着,難不倒他的。”
郝威也表態:“對,對,實在過分,我們到時再管管他們,不能讓他們反了。”
郝老太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趙風有些爲難地說:“吳大小姐,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不會,不會”吳麗麗笑得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這酒太烈,要是酒量差,耽誤了行禮也不好,我們肯定不會爲難新郎哥,要不然小蕾得怨我,這樣吧,要是不想喝,只要穿着這套特權衣,一滴酒也不喝也可以過關,來人,上特權衣。”
話音一落,有個女生掩着嘴,拿着一個豎起的衣架過來,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衣架上是一套女性的紅色旗袍,還是開高叉的那種。
吳麗麗嘻嘻一笑,指着那套紅色的旗袍說:“今天這裡女生最大,穿上這套衣服,可以免喝酒過這關。”
這不是爲難,這是刁難啊,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在結婚的時候,當着這麼多人穿這套衣服,那不是讓人笑死?
還有攝像機在錄着呢。
鄧飛一聽就不高興了,大聲叫道:“談不擾了,兄弟們,準備衝上去搶人。”
趙風一行大約有四五十人,全是精壯的小夥子,吳麗麗這邊只有三個女生,不用其它人,光是一個胖子就可以輕鬆撕破防線。
“等等,等等”吳麗麗忙說:“前三關只能過,不能硬來,這是規矩,違反會影響一對新人幸福的。”
鄧飛、胖子等人不敢動手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趙風看了吳麗麗一眼,開口問道:“行,今天你最大,你說,怎麼算一步?”
“前腳起,後腳起後沾地就算一步,要獨立完成,不能讓人背也不能讓人幫,要自己完成,新郎哥,你不是會武功嗎,跳一下也幾米遠,以你的底子,最多也就喝三四碗,難不倒你的。”吳麗麗笑嘿嘿地說。
就是趙風,讓自己在生日派對被郝蕾搶盡了風頭,這帳吳麗麗一直記着,現在正好公報私仇。
第一步可以助跑,後面不能助跑,就是能力再強,少說也要喝三四碗,喝了三四碗,到時行禮時肯定醜態百出,那就有樂子看了,要是趙風屈服穿女人的衣服,那更好,以後可以取笑郝蕾找了個娘娘腔。
最好就是出大洋相,讓郝蕾丟大臉,這樣一來,自己什麼仇都報了。
“就這樣?”
“沒錯,就這樣。”吳麗麗信心十足地說。
很多男人都以爲自己能喝,這可是最烈的伏特加,比東北的燒刀子還要烈。
趙風沒有二話,走過去,拿起一碗伏特加,聞了一下沒問題,當衆一仰脖子,幾口就把一碗酒喝光,喝完還把碗口向下,以示自己坦蕩蕩。
“好!”
“好酒量。”
“新郎哥好樣的。”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胖子等人更是大聲吆喝起來。
趙風把空碗放回手推車,扭頭對吳麗麗說:“怎麼樣,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稍等一下”吳麗麗飛快拿出一根粉筆,在趙風腳下劃了一條線,然後笑咪咪地說:“從這條線到樓梯口,一步一碗的,不能耍賴。”
說話的時候,吳麗麗簡直是心花怒放,她看到趙風一碗酒下肚,臉都紅了,明顯是掉進自己的圈套,最好是喝二碗喝不下,再換下女裝,這下就夠熱鬧。
趙風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後走,大夥都以爲趙風要助跑,這樣可以跳得遠一些,像有些人,一下子能跳五六米的,後面的兄弟團看到趙風轉身,都自覺讓開一條道,方便趙風助跑。
沒想到趙風僅走了幾步,隨手拿起兩條挑禮用的扁擔,徑直來到吳麗麗所畫的起線上,只見趙風一手拿着一根,猛一收肩,身子往上一竄,然後兩腳分別盤在一根扁擔上,稍稍搖晃了幾下,很快就找到平衡,以扁擔代腳,三步作二步往前跑。
沒錯,是跑,就像電視裡那些少數民族踩高蹺一樣,很快就走到樓梯前,走到最後一步,猛地一跳,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然後穩穩落在地上。
不會吧,這樣也行?
吳麗麗看得目瞪口呆,在場的人,無論是兄弟團還是閨蜜團,就是郝老太太還有郝家的親朋戚友都看呆了。一
現場大約有一段大約二到三秒的寂靜,然後就曝發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旁邊觀看的郝老太太笑了,趴在窗縫前偷看的郝蕾長長鬆了一口氣,胖子鄧飛笑了,郝偉郝威笑了,大夥都笑了,當然,有一個人例外,吳麗麗的臉色有點難看。
本想讓趙風出個醜,沒想到自己讓他大大地出了一個大風頭。
這不,郝家嫁女,周圍的鄰居紛紛跑到自家的樓頂看熱鬧,看到趙風機智的表現,也紛紛給予讚揚。
趙風的嘴角露出一絲不以爲然的笑意:練武的人,除了力量、速度之外,平衡性也很重要,自己是這方面的高手,踩個蹺蹺板只是小兒科。
其實趙風就是喝酒也沒關係,現在練功已登堂入室,由外化內,一運功,那酒就會從毛孔散發出,以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也不怕這些酒精,就是不想吳麗麗太得意,也不好在衆人面前顯得自己太另類。
風哥就是風哥,就是迎個親也這樣拉風,看着趙風,胖子眼裡都露出敬佩的神色,看到衆人還楞着不動,馬上大聲說:“兄弟們,還楞着幹什麼,走哇。”
衆人這纔回過神,笑哈哈地從一臉懊悔的吳麗麗身邊走過,準備迎接下一關。
過了前面三關,剩下的關是可以用“搶”來解決的,看着那些漂亮的姐妹團,不少傢伙都露出神秘的微笑。
趙風正想上樓梯,馬上有人攔着:“新郎哥,不要急,要想帶走我們家蕾蕾,還要過我們這一關才行。”
“幾位美女,你們想怎樣?”趙風微笑着說。
一個剪着短髮的女生嘻嘻一笑:“新郎哥,聽說你開了公司,是個大富翁,對不對?”
“也就是一個小工場,大富翁不敢說,小康生活沒問題。”
“還真夠謙虛的,好了,我們也不爲難你,作爲蕾蕾的好姐妹,你對蕾蕾好也得對我們好,這樣吧,我們每人一個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紅包,再來一個古馳的手袋,就算你過關。”
趙風看了她們一眼,吃驚地說:“你們有多少人?”
“嘻嘻,不多,加上35個。”
尼妹,八萬多的紅包加上名牌手袋,十萬一個都打不住,趙風知道這是漫天開價落地還錢的時候,並不是她們貪心,聞言馬上說:“才這些?太不夠意思了,要加多點一點才行。”
“太好了,第一次看到這麼爽快地新郎哥,你說加多多少?”短髮女生高興地說。
趙風一臉正經地說:“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加多一點,就是888.88,古馳包有什麼好的,不要,吃最實在,我一人送兩個黃記的波蘿包,又大又脆,包你們吃得舔舔嘴。”
“新郎哥小氣,不行,不行,可以少一點,但不能這麼過分。”
“那你們說少多少?”
姐妹團的紛紛叫價,胖子等兄弟團早就等表演的機會,馬上走過來幫趙風講數(商量的意思),於是幾十個年輕的男女就開始爲過關費大聲吵起來,一邊吵一邊比賽,比唱歌,鬥跳舞,現場一片歡騰,吃瓜的羣衆也聽得過癮。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趙風給胖子使了一個眼色,胖子馬上會意,大叫喊道:“新郎哥,怎麼辦,這些姐妹要求太過分,吉時不等人啊。”
趙風就等這一句,大手一揮,大吼一聲道:“老婆重要,可不能耽誤了吉時,談不攏就給我衝,搶人!”
老太太不是喜歡熱鬧嗎,那行,現在就熱鬧給她看。
迎親的**終於來了,年輕人都愛玩,特別是那些兄弟團,趙風一聲令下,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衝上去,女生則是笑哈哈地在樓梯處築人牆攔住,現場很快就亂成一團、玩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