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依拿着東西在前臺姐姐的指導下,坐着專用電梯來到29樓,出了樓梯間,才發現整個樓道里空蕩蕩的,不知道大喊一聲會不會有迴音的,想起平常看的鬼片裡很多恐怖場景都是在樓道里發生的,那忽閃忽閃的燈,擡頭望了望,這大熱天的,安靜依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總裁室外面是秘書辦公的地方,這個時候應該是去吃飯了,所以並沒有什麼人。
拎着手中精緻的飯盒走到門前,果然是大酒店,連外賣的包裝都那麼好,不知道剛剛花的那些錢是不是包括這個,待會順便問問大叔,這個用完可不可以送給自己,反正像大叔這種隨便吃個飯都花那麼多錢的人,肯定不會在乎這麼個小小的飯盒。
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聲,輕輕地一推,門竟然開了一條小小的縫,伸着小腦袋往裡面瞅,就看到黑白相間的牆壁,很簡單卻又略顯厚重的風格,除了一張大大的辦公椅和辦公桌,就是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了,一百多平的房子,放了這麼點東西顯得有點空,然後就看見站在窗前的大叔,背影看上去有點孤單寂寞。
像大叔這種成功人士,身後也有許多的無法向人說起的心酸處吧。
正看着的時候,大叔忽然轉過身來,然後兩個人對視不超過十秒鐘,安靜依迅速的把腦袋縮了回來,躲在了門後,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完了,偷看被發現了。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蔣易寒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然後就看見一顆小腦袋慢慢的從門後露出頭來,再看見自己後,又縮了回去,蔣易寒坐回到大班椅上衝着門外喊,“進來!”
然後就看見安靜依像只烏龜似的,慢慢的,慢慢的拿着飯盒站在自己面前了。
“大叔,你的飯。”
乖乖的把飯放在了沙發旁的桌子上,有點拘束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好。
“你是不是很缺錢?”蔣易寒站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用手指了指對面,意思是讓安
靜依坐在那裡,昨天被安靜依拒絕了,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細想就知道,會在夜總會出現的女孩子,在自己眼中不外乎兩種,一種是要釣凱子的,一種是打工賺錢的,小野貓在那裡只是一個侍應生,所以應該屬於後者,是去賺錢的。
那種地方的錢,高收入伴隨的是高風險,很多女孩子起初也許只是抱着一顆簡單的心想要去賺錢,然後彌補家庭的困頓,生活的困頓,但是,有太多的誘惑,太多負面的東西在裡面,沒有人敢保證,還能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女孩子最寶貴的年華里,走錯一步,終身後悔。
他不是大善人,但是從遇見這個小野貓的第一天起,不希望看到她墮落。
安靜依擡起頭,‘啊’了一聲,看見大叔拿着筷子正看着她,點了點頭。她就是很需要錢呀,媽媽的小攤其實賺不來多少錢的,老哥是讀醫的,五年大學,在加上讀研,家裡的錢本來就不怎麼夠花的,所以等到後來自己上了大學,就經常利用週末或者空餘的時間打工賺錢。
“以後去我家吧!”
“啊?”安靜依這次是真的長大嘴了,大叔說的這句話很容易讓人想歪歪啊,她賣藝不賣身的,欠大叔的錢,她身上帶着的,她不要肉償啊。
“不要想歪了,我是讓你去打掃衛生。你不是還欠我人情呢麼?不用當牛做馬,就用這個還了吧!”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想歪了,自己對女人也是很挑的好不好?何況,眼前的小野貓倒是更像只自己想要逗着玩的小寵物,不知道小怪會不會喜歡。
“怎麼,你不願意?”
見安靜依一直看着自己不說話,他是知道自己長得還可以,很有魅力,但是小野貓這樣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應該對自己感激涕零的麼!有點奇怪,一擡頭,又不樂意了。
“願意願意,我願意!但是我只能做週末哎,因爲平常要去圖書館複習的,這樣沒關係麼?”
“我覺得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你不要怕小怪就好。”
“小怪是誰?”不會是大叔的兒子吧,會不會很可愛,到時候可以照很多照片啊,哈哈,不知道跟大叔長得像不像。
“怎麼那麼多問題,沒有看到我在吃飯呢麼!”蔣易寒沒有再回答,今天的飯吃着不錯。
然後剩下的時間,安靜依坐在對面,託着腮幫子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當然只是腦袋做圓周運動,身子可是做的闆闆整整的,偶爾眼光也會不自覺的在正在吃飯的大叔身上停留一會兒,大叔長得真是好看,連吃飯的樣子都很好看。
“我臉上有東西?”蔣易寒放下吃了還剩不到一半的海鮮拌飯,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多,看見對面的小野貓正在專注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竟然想去摸一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不是,你長得真好看。”
安靜依情不自禁就把實話說出去了,果然是直腸子的丫頭,藏不住話兒。
蔣易寒聽見這句話倒是很受用,“怎麼個好看法?”
安靜依說完剛剛那句話,已經是恨不得找個地兒藏起來了,現在聽見大叔這樣問,直接把腦袋藏在自己的手後面,小聲嘟囔着:“我不知道,不知道。”
這下子,蔣易寒笑的更開心,安靜依臉羞紅着,坐在那裡,很不找個縫兒鑽進去,手指攪在一起,纖細的手指很是好看。
蔣易寒的眸色沉了沉,將眼睛別開去,站起來走到大班椅前,桌子上堆放着還沒有處理完的資料,“嗯,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對了,我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那個,是因爲手機沒電了。”
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那,大叔,我走了。”
“以後,我就叫你暖暖了!”
正走到門口的安靜依頓住了步子,“大叔,我不叫暖暖,我叫安靜依,你可以喊我依依。”
蔣易寒的眸子眯了眯,擡起頭看過來時,眼睛裡是一片看不透的黑色,“嗯,知道了,依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