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依,你到底瞭解蔣易寒多少?”葉嘉晨心裡心急火燎,如萬蟻嗜心,只想剖開安靜依的腦袋看看,到底是不是裡面裝了一些漿糊。
和自己在一起時那麼聰明機靈的女生,怎麼會看不出蔣易寒根本就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人?
他是知道現在的女生,很多都因爲愛慕虛榮傍大款,出賣了自己的尊嚴,自己年輕的身體,拿來換取奢華的生活,如果可以,他寧願將安靜依想的不堪一點,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心裡想的,安靜依是因爲愛上了。
只有在愛情面前,女人的智商纔會爲零,不看不聽,只跟着自己的感覺走。
見安靜依不說話,葉嘉晨眼裡像是着了火,明明他遇見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爲什麼就沒有給他機會,讓她發現他的好,然後接受他,他們年齡相當,他只比她大了三歲,他們才應該是一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哎呀,葉嘉晨,你是不是羨慕人家依依找了個好男人啊,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大叔,但是聽依依說的,其實也不錯哎,總比一個見異思遷的花心大少好吧?”見氣氛有點僵持,夏暖暖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說的時候還碰了碰安靜依:“對吧,依依?”
“夏暖暖,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爲蔣易寒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麼?我如果算得上花心,與蔣易寒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更重要的是,蔣易寒背後站了不止一個女人,你憑什麼覺得蔣易寒會對安靜依好?安靜依與我,也不過是一清粥小菜,你認爲對於蔣易寒,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麼?別做夢了,蔣易寒背後的水,深得很!”
說出這些話,不管他葉嘉晨是不是處於羨慕嫉妒自己的情敵先一步得到安靜依的感情,纔會這樣評價蔣易寒,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這些都是事實。
安靜依素白着一張小臉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拿了自己的包,迅速轉身,在眼淚落下之前,留給夏暖暖和葉嘉晨一個倔強的背影。
葉嘉晨想要起身去追,被夏暖暖拽住了:“你讓她自己安靜安靜吧!依依不是那種經不起風雨的女生。”
走在路上,身邊
還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但是安靜依已經不在乎了,心裡是瀰漫的是漫無邊際的難過,葉嘉晨或許有一點說的對,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大叔的世界,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呢?他與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彼此瞭解,她可以把自己的世界連同自己的心一起捧到大叔面前,走進大叔的世界,也不過就是她需要多走幾步路而已,只要兩個人能夠彼此貼近,她不在乎,是不是自己要付出的更多。
只要心還是熱的,安靜依就可以微笑着面對生活。
小時候,跟着媽媽去擺攤,身邊的孩子總是不和她玩,玩遊戲也不帶着她。安靜依原以爲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每次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就是想讓大家接受她,能讓她加入,即使被人家罵了,安靜依也是傻傻的笑笑,跑回家,自己窩在被窩裡哭,第二天出現在別人面前的時候,依然是笑的最開心的那個。
直到有一天,安靜依聽見有人說:“你看那野孩子又來了,真夠死皮賴臉的,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媽說了,不讓我和她一起,說她媽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破鞋。”
那個時候的安靜依不知道破鞋是什麼意思,後來她問正在收拾着準備賣水果的媽:“媽媽,什麼是破鞋?”
當時,一向大大咧咧,說話大聲,天不怕地不怕的媽,一下子轉過身去,捂着臉小聲的哭了起來。
安靜依翹着小身子站在凳子上去掰安媽的手,使勁的掰,都沒有掰開。看見自己的娘這樣,安靜依知道破鞋不是一個好詞,因爲那讓她一向不哭的娘,都哭了。
後來,安媽問安靜依爲什麼不跟別的小孩子去玩?四歲的安靜依拿着上小學的哥哥的語文課本說,因爲他們讓媽媽哭了。
安靜依會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盡最大的努力,在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也會用最快的速度縮回自己的殼裡。
她和大叔纔剛剛開始,紅軍長征還有個兩萬五千裡的跋山涉水,人民抗戰八年才得來了抗日戰爭的勝利,從來最美的花,都是開在懸崖裡。
所以,即使我們相隔了兩萬裡,我也願意一步步向你靠近,只
是拜託你不要將我遠遠的推出你的世界。
我不害怕別人的流言蜚語,也不害怕別人的那些刻意傷害,只要有你,那些傷害,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拿出手機,摁下了牢記於心的號碼,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被人接起,安靜依有點頹喪,正想把手機收起,話筒那段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喂,你好,蔣總正在開會,我是蔣總的助理,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你?”
安靜依原本是有千言萬語想對大叔說,卻沒有想到大叔還在開會,想想也是,大叔管理着那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像她一樣這麼閒。
“嗯,沒事了,謝謝哈!”
嗓音有點小小的哽咽,擡起手背蹭了蹭,有什麼,不過就是某些人的刻意抹黑,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傍大款,有什麼好對別人解釋的呢?
真正懂你的人不用解釋,那些不懂你的不會聽你的解釋。
葉嘉晨也說了,會讓貼吧的管理員儘量把帖子刪了,明天,又是一個小強一樣不死的安靜依,大叔的事情那樣多,又何必再給大叔增加煩惱呢?
“蔣總,還有什麼吩咐麼?”陳宇把手機遞給了正在把玩着打火機的蔣易寒,剛剛他收拾好,正準備去吃午飯,卻被蔣總內線叫了進來,原來是接聽電話,很顯然,蔣總是不想接這個電話。
這樣的事情做得多了,也算是他的職責之一,蔣總的事情,他做爲一個助理從來不多問,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從。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將手中的打火機收起,擺了擺手:“去吃飯吧!”
等到陳宇走了出去,蔣易寒拿起手機看了看,猜測着手機那頭的小野貓會是怎樣的失望,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辦公桌的左側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
這是他和安靜依的結婚證。
打開來,是小野貓笑的燦爛的臉,還有自己的一本正經,不屑的嗤笑一聲,蠢丫頭,竟然那樣好哄騙。
安靜依啊安靜依,你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可別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別的東西。
給小北打了個電話。蔣易寒拿起西裝,走出了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