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最近在做什麼?”吃飯的時候,蔣易寒想起小北給自己看的資料,假裝不經意的問,眼角瞥見白雪拿着筷子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
“沒有什麼呀,就是去做做瑜伽喝喝茶什麼的。我一向沒什麼消遣的,易寒,有什麼事嗎?”白雪仰起臉,將手中的菜放在了夢夢的碗裡。
“沒什麼事,我就是問問。你手上的錢還夠用麼?不夠用的話,直接用我給你的那張無限卡就好。”
蔣易寒看着白雪的眼睛,在白雪低下頭的時候,端起旁邊的咖啡。
“易寒,今年過年我們去三亞吧?我們好久沒有以前出去過了。”白雪將塗好了醬的麪包遞給了蔣易寒,蔣易寒伸手接過,放在自己的盤裡,然後碰了碰正在吃飯的夢夢的小臉蛋。
“夢夢想不想去?”
夢夢看了看白雪,然後才轉頭對蔣易寒說:“爸爸,我想。”
蔣易寒眯起眼睛,將剛剛夢夢的那一眼都記在了心裡,收回手來:“既然夢夢想,那今年爸爸就陪你去。”
“好呀,好呀,爸爸最好了。”
吃完飯,蔣易寒沒有留下來,說是還有事,就開車走了,看着蔣易寒的車開出別墅,白雪上樓去穿了一件皮草大衣下樓來了。
“媽媽,你要去哪裡?”夢夢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媽媽下樓,拿着包朝門口走去,出聲問道。
“夢夢,媽媽要出去一會兒,你自己睡覺好不好?”
“媽媽,我不要,我害怕!”夢夢可憐兮兮的忽閃着大眼睛,有點怯怯的說。
“夢夢聽話,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那媽媽,我讓小北哥哥來陪我好不好?”
“蔣夢夢,你怎麼那麼多事情?我說了一會兒就回來,現在給我去睡覺!”白雪拉開門,走了出去,空蕩蕩的別墅裡只留了夢夢一個人。
白雪開車走了,蔣易寒開着車從比較隱蔽的角落裡出來了,這個時候,小北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了,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老大,我讓幾個兄弟跟着去了。”小北一改往日裡的吊兒郎當,蔣易寒點了點頭。
“小北,你覺得白雪有膽子背叛我嗎?”
“老大,白雪這個女人,過去看上去簡單的很,但是越是簡單,越是讓人懷疑,越是有疑點,現在想想,白雪出現的時間真的是太奇怪了,纔出現沒多久,道天大哥就出事了,而且給我們資料的人,好像就是在指着我們往白雪的身上查。”小北想起之前收到的資料,就是明擺着讓他們調查白雪的。
“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好了,夢夢一個人在家裡可能會害怕,你去陪陪她吧,記得在白雪回來之前離開,讓手下的兄弟手腳利落點,有什麼事情不要輕舉妄動。”
“老大,你放心吧,白雪那個女人,心可是夠狠的,把夢夢一個人留在家裡。”小北狠狠的說道,對白雪的厭惡又加了幾分。
蔣易寒一個人坐在車裡,車裡沒有開空調,他有點想念那個總是喜歡抱着他在他懷裡的撒嬌耍賴的安靜依,他可不是一個只會想想委屈了自己的人。
二十分鐘後,蔣易寒將車停在了夏暖暖住的房子附近,給安靜依打電話。
安靜依正在試穿暖暖的工作裝,因爲暖暖早就實習了,所以買了好幾套工作裝備用着,安靜依剛穿上一套,正站在鏡子前臭美,暖暖就把電話遞了過來。
“依依,別臭美啦,先接電話。”將電話遞給安靜依,夏暖暖又順便摸了安靜依的小腰好幾把,羞得安靜依連連躲閃。
“暖暖,你個臭流氓!”
“喂?”安靜依看都沒有看,將手機放在耳邊,暖暖還在那裡嚷嚷着:“妞,爺還就只對你耍流氓!”
電話裡傳來安靜依清淺甚至有點急促的呼吸聲,蔣易寒喉結動了動,說:“是我。”
“大叔?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安靜依用手指放在了嘴邊,想着夏暖暖暗示,夏暖暖翻了翻白眼,聽見安靜依喊大叔,訕訕的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了。
“爲什麼沒有回別墅?”
“嗯?”安靜依有點納悶,她沒回別墅這都不是第一天,他幹嘛忽然跑來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給她看?
“我在你樓下,你趕緊下來。”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安靜依走到窗邊看了看路燈下,什麼都沒有,但是聽大叔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他,哎,他幹嘛要掛那麼早?每次都是那麼拽,他該不會是在她的宿舍樓下吧?
自己就下去看看,要是不在的話,那她可不管!憑什麼每次都是他喊她就得到?
憑毛啊?安靜依越想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是對的,在外面穿了一件外套,腳上踏着一雙棉拖鞋塔塔的下樓去了。
暖暖從屋裡探出個腦袋來,看着安靜依急不可耐的樣子,搖了搖頭,嘆了聲:“女人啊!見到男人都不曉得矜持了!”
安靜依沒想到自己剛下樓,就有一輛車衝着自己這邊開過來了,本來想躲,後來一看坐在車裡的正是自己的冰塊大叔,又傻站在那裡了。
“上車!”
安靜依不動。
“聽不到麼?”蔣易寒吼。
安靜依還是不動,眼看着蔣易寒就要下來拉人了,才酸了吧唧的說:“憑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就憑你是我老婆,你不聽我的還想聽誰的?葉嘉晨的還是那個二愣子的?”
蔣易寒一把抓住安靜依的手,覺得安靜依的小手熱乎乎的,在這寒冷的冬日裡,這適合做自己的暖水袋,不由得又用了幾分力氣。
安靜依被拉上車,看着蔣易寒好久不見的臉,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流氓!”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流氓了?”蔣易寒今天像是吃錯了藥,安靜依說一句,他頂一句。安靜依覺得自己在口頭上佔不了便宜,爲了避免上次發生的
事情,乖乖的閉了嘴。
“怎麼不說話了?舌頭被貓咬去了麼?”
“大叔,你這樣陰晴不定的,我適應不來,要打要殺,你給我一個痛快吧,你不要這麼吊着我!”
安靜依嘴巴一撅,別過臉去,就怕自己看着大叔就能流出眼淚來。
蔣易寒將車停在一邊,一把拉過安靜依,狠狠的摁在自己的懷裡,聞着安靜依頭髮上的香氣,好久了好久了,好久,沒有兩個人這麼溫情的抱在一起了,他真的很懷念這種感覺。
安靜依是他仇人的女兒,他不能愛她,可是她就像是他的毒,他偏偏還上了癮,想戒都戒不掉。這麼多女人,沒有一個女人像她,更沒有一個女人是她!
“安靜依,你是不是對我下了毒,或者是種了什麼蠱?對不對?你是個小妖精對不對?”
蔣易寒貼在安靜依的耳邊,喃喃自語,安靜依覺得耳朵被大叔弄得癢癢的,又不好意思亂動,她就怕自己一動把大叔給弄得不淡定了,和暖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知道男人是個非常危險的物種。
但是這個時候的安靜依,其實挺喜歡大叔這樣抱着她的,她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雖然聽不懂大叔在嘟嘟囔囔些什麼,安靜依卻覺得,大叔這樣大半夜的發神經,肯定是因爲想她了。
他肯定是捨不得讓她混出他的世界的,安靜依特沒出息的想,自己其實還挺想在滾回去的,她說過,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特殊的女孩子,她就是想要自己愛的人也愛自己罷了。
“大叔,你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發燒了?”安靜依享受這樣的時光,只不過這樣的時光總是讓她覺得不怎麼真實,大叔這樣突然跑來大獻殷勤,在她看來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兒,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在感覺到大叔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裡摸的時候,有感覺其實挺真實的。
“你說我是不是發燒了?”蔣易寒情不自禁的,就想把安靜依當場就地處理了,安靜依這時候還沒有搞明白眼前發生的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心理上雖然原油,但是行動上卻做出了反擊,在蔣易寒的舌野蠻的伸進自己嘴裡的時候,狠狠的咬了下去。
蔣易寒吃痛,用手一擦,竟然都出血了,敢情這丫頭剛剛還是用了力咬的。
“大叔,我,我看不懂你。”安靜依委屈的看着他,她是想獻身,但是起碼讓她看清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不能老是這樣,他高興了揮揮手,自己就回來,不高興的時候,就把自己一腳踹開,她又不是隨叫隨到的送外賣的,幹嘛總是讓她的心在半空裡,不能着地?
“回別墅好不好?”蔣易寒像是一頭誘哄小白兔的大灰狼,對面前的小白兔循循善誘。沒有得到回答,純潔的小白兔搖了搖小尾巴。“不,我不想回去。”
蔣易寒有些頭疼的想,以前的安靜依不是挺好騙的麼,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現在這麼難纏了?難道考個國考還能讓人的智商提高麼?真是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