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季鴻鳴點點頭,卻並沒有再多問什麼。
季悅瑤出生的時候,因爲在季家的同輩裡,排行第七,再加上她長的極其漂亮又乖巧可愛,所以,大家都喜歡叫她‘小七’。
“季老,你今天若是帶女兒來登門向小七道歉的,我看就算了吧,小七今天不在,這道歉,也就沒有意義了。”冷廷遇心裡想着簡夏,不想跟季鴻鳴和季詩曼父女多浪費時間,便直接開門見山。
“廷遇,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冷廷遇的話音才落下,季詩曼便立刻開口爲自己辯解道,“我從電梯裡出來,正好看到小默在不停地哭,以爲是你的侄媳婦虐待了她,情急之下,便和她發生了爭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搶小默,也真的不是故意讓她摔倒的,只是拉扯的時候雙方不小心,她才絆倒的,你相信我。”
“她虐待小默?”冷廷遇掀眸,涼嗖嗖的目光,掃向季詩曼,“你哪隻眼睛有看到,七小虐待小默了?”
季詩曼眉心蹙了蹙,眼裡,劃過一抹淡淡的怨氣,不過,也只是一瞬即逝。
“對不起,我當時情緒太激動了,所以纔會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跟你侄媳婦發生爭執,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心疼小默而已。”季詩曼低下頭去,一臉自責地道,此刻的她,跟那個蠻橫無理的千金大小姐,判若兩人。
老太太看着季詩曼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厭煩,那天的事,傭人跟她說的,可跟季詩曼說的,太不一樣了。
冷廷遇看着如此的季詩曼,更是煩躁,只不過,他沒有絲毫的表現在臉上,再加上心裡對簡夏的擔憂,他半秒都不想多呆。
“既然季老如此有誠意,親自登門,那這件事情,就至此爲止吧!”說着,冷廷遇已經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淡淡勾脣道,“季老,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話音落下,冷廷遇不等任何人的反應,直接便邁開長腿,大步離開。
“廷遇,”季詩曼想要站起來追上冷廷遇,卻被眼明手快的季鴻鳴一把拉住。
“這孩子,什麼事,這麼急!”老太太也不禁嘀咕,冷廷遇這麼心急的樣子,可是從來沒有過。
“季常委,廷遇確實是有急事需要處理,你別介意!”季鴻鳴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老爺子不可能怠慢,所以,微微笑着打圓場道。
“哪裡,是我和詩曼來的太唐突了。”季鴻鳴也禮貌地淡淡笑着,站了起來,又道,“既然簡小姐不在,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
冷廷遇不在,季詩曼也沒了留下來的心思,所以,立刻笑着附和道,“是呀,伯父伯母,這次是詩曼唐突了,下次我再正式拜訪。”
老太太在心裡“呵呵”一聲,沒說話!
“今天小七和廷遇都不在,那我也就不多留二位了!”說着,老爺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我送送二位。”
“有勞冷先生了。”
季鴻鳴點頭,率先擡腿,往外走去
冷廷遇來到簡夏和嚴晚晚租的公寓,按了好久的門鈴,可是,卻一直沒有反應。
不死心地再次撥打簡夏的手機,可是,卻仍舊處於關機的狀態。
沒辦法,冷廷遇只得撥通了嚴晚晚的手機。
“嚴晚晚,簡夏有沒有去找過你?”
“啊!”電話那頭的嚴晚晚乍然聽到冷廷遇那又冷又臭的聲音,一頭霧水地啊了一聲,隨即,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四哥,你不會是欺負我們家寶貝兒了吧?”
“我問你問題,回答我!”冷廷遇的聲音,又沉又冷,不容質疑。
嚴晚晚撇瞥嘴,心裡不爽歸不爽,卻還是如實道,“沒有,我好幾天都沒有見着她的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去哪?”
嚴晚晚坐在椅子裡,架着一雙長腿一邊抖一邊想了想,“四哥,你都找不到的人,我怎麼可能找到。”
“給我回來開門,現在!”
話音落下,冷廷遇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又去撥李復的電話,卻在手指落下的時候,發現他的通話記錄裡,有一通已接的簡夏打過來的電話。
一雙幽深的黑眸,微微一眯,冷廷遇幾乎立刻斷定,這通簡夏打給他的電話,是凌瀾接的。
難怪,簡夏看到在他的公寓裡洗完澡穿着他的浴袍的凌瀾,會有那麼大反應。
該死!
這兩天他一直在等簡夏主動跟他說,爲他挑選相親對像的事,是她的錯,沒想到,這通電話竟然讓凌瀾給接了。
“給我將今天下午兩點後出入淺月灣的所有監控視頻調出來,查清楚小七出了淺月灣後,往哪條路離開了,去了哪。”撥通李復的電話,冷廷遇便立刻沉聲吩咐道。
“是,老闆。”
李復是最清楚這兩天冷廷遇在生簡夏悶氣的那個人,他早就料到,冷廷遇這樣不聲不響地生簡夏的悶氣,而他的身邊,又圍着那麼多的女人,別的不說,一個季詩曼,一個凌瀾,就肯定會出事情。
現在,果然出事情了吧!
只不過,李復也不敢當着冷廷遇的說,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厲害,竟然能料事如神!
正在古玩店的嚴晚晚雖然心裡不怎麼爽,可是,冷廷遇的電話掛斷之後,她還是好不猶豫地便關了店門,立刻便打了一輛車回公寓。
當她片刻不停地回到公寓,從電梯裡邁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公寓門口旁,一隻手抄在褲袋裡,一隻手夾着根香菸,斜斜地依靠在白色牆磚的牆壁上,擰着俊眉吸菸的冷廷遇,那棱角分明的俊俊輪廓,在嫋嫋的青白色煙霧裡,好看到不太真實。
說實話,眼前冷廷遇的樣子,真的是要多有男人味,便多有男人味,要多吸引人,便有多吸引人,如果嚴晚晚不是心中早有所屬,說不定,她也真的很難保證,會不對冷廷遇這樣的男人動心。
“呵呵”霎那的怔忡之後,嚴晚晚回過神來,笑嘻嘻地大步往公寓門口走去,“四哥。”
冷廷遇將手裡的菸蒂丟在地板上,踩滅,然後掀眸,淡淡地覷了嚴晚晚一眼,涼涼的眼神不帶任何的情緒。
“開門。”
嚴晚晚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笑嘻嘻地道,“簡夏肯定不在,如果她在,肯定不會這麼久都不給你開門。”
說着,公寓門已經“咔嚓”一聲被打開。
冷廷遇沒有跟嚴晚晚多說一個字,越過她,徑直便推門往公寓裡走去。
嚴晚晚嘴角抽了抽,也不跟進去,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就等着冷廷遇出來。
雖然理智告訴清晰地冷廷遇,簡夏不會在裡面,可是,感情上,他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臥室、洗手間,廚房,甚至是陽臺,冷廷遇都快速地掃了一遍,果然是沒有任何簡夏的氣息。
“你看,她的拖鞋都在這裡,怎麼可能在家裡嘛!”見冷廷遇沒有找到人,嚴晚晚斜倚在門口,抖着她的長腿道。
冷廷遇涼涼地覷了她一眼,“小七要是回來,立刻打給我。”
話落,他大步離開。
看着冷廷遇大步離開的身影,嚴晚晚卻是不揚起脣角笑了笑。
想不到,堂堂冷四爺,也有今天這種時候!她真的有種想爲簡夏點108個讚的衝動
簡夏閉着眼睛,靠在椅背裡一動不動地坐了好幾個小時,等心裡那洶涌的難受漸漸平和下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夜幕,已然將臨。
重新發動車子,因爲一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簡夏開着車,開始漫無目地在馬路上亂逛,明明中飯都沒有吃的她,此刻,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餓意。
不知不覺,車子開上了一條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馬路,沿着那條馬路,簡夏一直開一直開,竟然開到了海邊,皎潔的月光和周圍爲數不多的燈光,將海岸點亮。
將車在離海灘不遠的地方停下,簡夏下車,呼嘯的海風,還巨大的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一波接着一波,不斷地傳來。
忽然想起來,車的後備廂裡,還有上次她和嚴晚晚一起去超市買的啤酒。
不禁低頭一笑,簡夏拿了一打啤酒,往海灘上走去。
坐在柔軟的沙灘上,看着一波緊接一波的海浪,還有遠邊的天空上,那亮的如洗過般的皎潔大月亮和星星,簡夏拉開一灌啤酒,自酌自飲起來。
不知不覺,六灌啤酒,便全部進了肚子。
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累了,簡夏往沙灘上一躺,竟然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哇!快看,日初日初,太陽升起來了,太陽升起來了!”
第二天,簡夏是被一道清脆的驚呼起吵醒的,當她微微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正是遠處的海平線上,慢慢噴勃而出一輪耀眼的紅日。
看着海天相接處,那輪美輪美奐的冉冉升起的紅日,簡夏似乎忘記了所有的難受與哀傷,微微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用盡她身心的全部,去欣賞眼前的這難得的美景。
當遠處的那輪紅日,慢慢開始爬上高空,照亮大地萬物的時候,簡夏才站了起來,拍了拍滿身的細沙,往自己的車走去。
當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便又是全新的一天,太陽,並不因爲誰而不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不升起,地球,也並不會因爲誰而停止轉動,難過和悲傷也並不能代表一切,生活,仍舊需要繼續,或許,一切,並沒有她以爲的那樣糟糕呢!
回到車上,簡夏拿過手機,終於開了機。
手機一打開,無數的來電提示便跳了出來,好幾十通的未接電話。
其中,大部分來自同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冷廷遇。
愣愣地盯着手機屏幕,簡夏驀然便溼了眼眶,卻不是因爲歡喜,也並不是因爲難過,純粹的,只是想哭。
忽然,手機在手裡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着的,是“冷彥”兩個字。
盯着那兩個字良久,待自己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這後,簡夏才接通了電話。
“喂,阿彥。”
電話那頭的冷彥站在窗前,握着手機,一雙黯淡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嗓音格外平淡地道,“今天我出院,你不是想辦離婚手繼續嘛,拿好證件,上午十點,在民政局門口等我。”
簡夏的眉心微微一蹙,心中忽然就像瞬間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鹹,竟然一時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好!我知道了。”
開了導航,簡夏回了她和嚴晚晚的公寓。
簡單的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後,簡夏去找證件。
找到那本放在行李箱裡,從上次搬來和嚴晚晚住之後,便一直沒有動過的和冷彥的結婚證,看着那耀眼的紅色,簡夏不禁低頭一笑,嘴角溢開來的,卻不是開心與喜悅。
輕籲一口氣,又拿了其它的證件,簡夏直接往民政局而去
簡夏一離開公寓,去外面吃早餐的嚴晚晚便回來了,看到玄關動被動過的簡夏的拖鞋,再往屋子裡掃了圈,她立刻便掏出手機,打給了冷廷遇。
“四哥,簡夏回來過了。”
“我知道。”話落,冷廷遇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嚴晚晚,“”
搞什麼飛機嘛!
飛馳的黑色邁巴赫上,冷廷遇掛斷了嚴晚晚的電話之後,便又撥通了凌瀾的手機。
“去淺月灣公寓的書房,在書桌的左邊第一個抽屜裡,把我所有的證件送到民政局來給我。”冷廷遇一邊認真的開車,一邊吩咐電話那頭的凌瀾道。
“老闆,”
凌瀾不傻,冷廷遇一個單身男式,現在卻讓她送他的證件去民政局,除了是要領結婚證,還能幹什麼。
而這個會和冷廷遇領證的人,除了簡夏,她真的想不到,還會有誰!
“立刻去取,然後馬上給我送過來,越快越好。”
“是。”
掛斷電話的這一瞬,凌瀾的眼角,淚水滑了下來
冷廷遇掛斷電話之後,再次打開了手機的定位系統,十分的確定,簡夏的位置,離民政局的方向,越來越近。
很早之前,他的手機便關聯了簡夏的手機,只要她的手機是開着機的,他便能精準地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
所以,當早上簡夏的手機一開機的時候,他準確地知道了她的位置。
此刻,他更知道,簡夏去了民政局,是要跟冷彥辦離婚手續,因爲,今天,是冷彥出院的日子
當簡夏到民政局的時候,冷彥已經到了,看到她,他從車上下來,穿着剪裁格外合體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打着領帶,就連鬢角的髮絲,都修剪的格外精緻。
那英俊又帥氣的樣子,一如從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那雙深褐色的眸子,變得比以前要似乎要平靜,又似乎又要深沉了。
“沒想到你會比我來的更早。”
簡夏走過去,看着冷彥,微微一笑,淡淡地開口道。
其實,她已經是提前到了。
“夏夏,我們就真的不能再重新來一次嗎?”冷彥亦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簡夏,英俊的眉宇,輕輕地擰着,“我保證,這一次,一切都是真的,我再不騙你。”
簡夏笑着搖頭,滿心滿腦想到的,卻都是冷廷遇,眼眶,再次不爭氣地溼了。
冷廷遇說,他沒有別的女人,他的女人,從來都只有她。
真的嗎?他說的,真的是真的嗎?
其實,如果真相那麼殘忍,她寧願一輩子都被騙下去。
“對不起,我不愛你了,真的不愛你了。”
冷彥眉頭驟然緊擰,伸手,溫熱的指腹,去擦簡夏眼角的淚,那動作,溫柔的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的珍寶。
“走吧,我們進去吧!”
“嗯。”
和冷彥一起從民政局裡出來,是半個小時後。
簡夏看着手裡從原本的大紅,變成大綠,從“結婚證”三個字,變成“離婚證”三個字的本本,忽然就有一種徹底解脫的感覺。
從現在這一刻起,她沒有丈夫,沒有孩子,也沒有任何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孑然一身。
沒有了掛念,沒有了牽絆,她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只做自己。
“你要去哪?”
民政局的大門口外,冷彥在簡夏的身邊停下,看着她問道,看似平靜的目光下,卻帶着濃濃的不捨。
以前的時候,他從未想過要跟簡夏共度一生,因爲一開始娶簡夏,只不過是林美玉要求的。
可是,如今,手裡拽着好個大綠的本本,他的心,就像生生被剜開了一道口子。
“回公司上班。”簡夏看向冷彥,淡淡一笑,打趣道,“現在,我已經不是你們冷家的媳婦兒了,如果再任性礦工的話,說不定哪天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我四叔呢?難道她不養你?”冷彥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突然就冒出這一句話來。
簡夏淡淡扯了扯脣角,低下頭去,“不早了,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簡夏轉身,埋頭大步離開。
就在簡夏轉身的剎那,冷彥眼角的餘光,瞥到不遠處的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
“夏夏。”
心念一動,他立即開口,叫住了才走了一步的簡夏。
簡夏腳步頓住,回頭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道挺拔如玉的身影,和那兩道灼灼的目光。
又或許,她感覺到了,心裡卻不願意去承認。
“怎麼啦?”
冷彥兩步來到簡夏的面前,和她的距離,近到呼吸相聞,然後,伸出右手,摟住了她纖柔的腰肢。
簡夏反應過來,本能地想要後退。
“別動!”冷彥卻扣緊了她的腰肢,沒有鬆手,反而將她和他的距離,拉的更近,“就當做是送給我的離婚禮物,最後一次,不要拒絕我,好嗎?”
話音落下,冷彥的頭壓了下去,精準一攫住了簡夏的脣瓣。
簡夏驀地瞪大雙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原本她是要伸手去推開冷彥的,但是想到他迴盪在耳邊的話,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任由他的脣舌在她的脣瓣上肆掠,沒有迎合,也沒有殘忍的拒絕。
就當做是最後一次,送給冷彥的離婚禮物吧!從此,她和他,再無半點夫妻男女之情。
不遠處,看到相擁着四處脣瓣糾纏在一起的簡夏和冷彥,冷廷遇的臉色,瞬間冷的如霜染般,一雙向來如古井般深邃無波的黑眸,此刻,怒意洶涌。
因爲從他的角度看到的一切,是好似相愛的兩個人深情相擁相吻的畫面。
不止是冷廷遇,饒是他身邊站着的剛剛給冷廷遇送來各種辦結婚手續所需要的證件的凌瀾,看到簡夏和冷彥相擁相吻的一幕,也不禁微微瞪大了雙眼。
“上車。”
冷廷遇無比冷冽的嘶啞嗓音低低地溢出這兩個字,然後,轉身便上了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凌瀾反應過來,趕緊拉開了副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冷廷遇將手上將着他證件的文件袋後後座一甩,染了霜意同是又怒火中燒的眸,死死地盯着不遠處民政局大門口外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將脖子上的領帶一把扯掉,亦是隨手往後座上一甩,又扯開了白色襯衫的兩顆釦子,然後發動車子,朝大門口外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開了過去。
因爲要跟簡夏來領證,他特意穿了一身正裝,打了領帶,卻沒想到,一切都是白費。
大門口外,簡夏沒有想到,冷彥會得寸進尺,不僅緊緊扣着她,不斷將她往他的懷裡拉,而且,舌頭還想要不斷地撬開她的齒貝,進入她的嘴腔裡。
正當她有些厭惡地決定推開冷彥的時候,感覺到不遠處,有車輛疾馳過來。
驀地睜開雙眼,側頭朝那疾馳而來的車輛看去,只是一眼,簡夏便徹底愣住了,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那黑色的邁巴赫,還有邁巴赫坐着的男人,她再熟悉不過。
冷廷遇爲什麼會爲民政局,爲什麼他的副駕駛室,又會坐着凌瀾。
在簡夏思忖的同時,那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嗖”的從她的身邊駛過,因爲昨天下過暴雨的原因,路面上的一灘積水,被飛速駛過的車輪,濺的老高,絕大部分的污水,濺到了她和冷彥的身上。
反應過來的下一秒,簡夏猛地用力,一把推開了仍舊還吻着她的冷彥。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他呢?”簡夏瞪着冷彥質問,眼裡帶着怒意,還有一抹恨意。
就算冷廷遇騙她,就算她和冷廷遇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她也不想讓冷廷遇覺得,她也在騙他。
冷彥揚脣,嗤笑一聲,“他要是連這麼點事情都接受不了,又怎麼能算是真心愛你!你和他在一起,又怎麼可能長久。”
簡夏看着他,竟然一時無法反駁,只是,眼眶卻再一次不聽話的有了溼意。
是呀!如果就因爲她和冷彥的這一個吻,冷廷遇便認定她和冷彥藕斷絲連,那她和他,就算在一起了,又怎麼可能長久。
兩個相互不信任的人,註定是走不到最後的。
閉上雙眼,簡夏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管冷彥是不是故意的,其實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沒有再跟冷彥多說任何一個字,黯然轉身,簡夏大步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div>